项善见那妙龄女子救完茫渊后就一直没有撒手,正觉得奇怪之际,自己所站的位置瞬间就从山顶变到了山底,且恰好站到了茫渊与妙龄女子的身旁。
只见茫渊扶着那女子的手站稳后,连忙挣开她,走远了一些后,略有些客套的疏离道:“多谢唐师妹出手相救!”
妙龄女子看着瞬间便走的远远的茫渊,不悦道:“渊师哥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这么生分啊?”说罢完全不顾茫渊抗拒的态度,又快速往他身边倚过去。
待那女子手挽住茫渊的胳膊,正脸恰好对上项善时,项善才认出了对方,这不就是在洛都花会之上,来捣乱还喊大哥郎君的那位美貌女子么?她怎么又成了茫渊的未婚妻了?想到这儿,茫渊突然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那女子笑颜如花的脸,默默的念道:“唐银纱!”这实在是太惊悚了!
再次抬手准备拂开唐银纱的搀扶,奈何她抱着实在是太紧了一些,茫渊只得作罢,但还是开口劝道:“银纱你是女孩子,不要一天到晚将婚约挂在嘴边,说到底,那也仅仅是我们出生时,两家大人之间的戏言而已,做不得数的。”
听到这儿,唐银纱可不高兴了,但仍舍不得放开茫渊的手臂,轻哼一声道:“怎么就做不得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父母之命还是摆在前头的呢!若是父母大人定下的婚约都做不得数的话,那你说谁说的才算数?”见茫渊皱紧眉头还欲再说,唐银纱又立马娇蛮的打断道:“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认定你了,等再过一年我行完成人礼后,我便让爹爹去找你父亲,让他带着你上门来提亲。伯父那么疼我,肯定不会不同意的,到时候啊可就由不得你推脱了。”
茫渊听完她大胆的宣言后,忍不住摇头叹气道:“可是银纱。婚姻大事不是这么儿戏的,两人需要情投意合才能白头到老的,你明不明白?”
见茫渊一而再再而三的驳斥自己,唐银纱心里十分的不开心。以往她跟他拿婚事说笑时。他虽不太赞同,但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这么不留情面的回绝自己。越想越委屈,她堂堂唐家大小姐,什么时候沦落到贴上去都没人要的地步了。
茫渊见唐银纱气得面红耳赤的,终于肯将双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了。便连忙往前走去,不想再跟她过多纠缠。
见茫渊当真一点都不安慰自己,唐银纱心中恨极了,忍不住大声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茫渊,我告诉你,你是我唐银纱认定的人,你逃不掉的。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跟我情投意合,但我告诉你,你的新娘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我一定会跟你白头到老的!”喊完这些话后。虽然茫渊依然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但唐银纱却也不再纠结了,又快步冲上前去,扶住他慢慢往远处走去。
看着茫渊越发落寞几分的背影,项善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肯定郁闷死了: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了不说,还要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缠成这样,真是可怜!
又抬头往柔兰所在的山腰看去,可让项善吓一跳的是,柔兰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虚弱的往地上倒去。
项善见状连忙往她身边而去,见柔兰不知因何突然痛的满头大汗,脸上的颜色也跟着一会儿惨白一会儿艳丽,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项善连忙蹲下身凑近了一些。这才听到她口中喃喃说的是:“再让我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求求你…”虽然不知道她口中求着的是谁,但看见她这么痛苦,还是想要在茫渊身边多待一会儿,项善突然觉得一阵鼻酸。只觉得柔兰真的好可怜啊。
虚无之中,项善默默的伸出手握住柔兰紧握成拳的双手,虽然知道她们处在不同的空间,对方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但项善还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办法多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项善默默祈祷中,柔兰终于熬了过去,虚弱的撑着手坐了起来。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待体力恢复了一些后,她又再次沿着茫渊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再次看到茫渊时,他已经与他的师兄弟们会合了。只见茫渊被围在一圈师兄弟当中,正耐心的回到着什么。
项善见状连忙跟上前去,恰好看到其中一个浓眉大眼,长的颇为粗犷的男子,重重一拍茫渊的肩膀,大嗓门道:“六弟,你失踪的这些天,可担心死我们了。师兄弟们刚还在商量呢,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们就要杀进谷里去救你了。”
茫渊被拍得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后,才有些虚弱的回道:“让师兄弟们担心了,茫渊在此向各位赔罪了。”
“陪罪就不用,六师哥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在那万妖谷里你都碰到什么了?那谷里当真都是妖怪么?还有还有你可曾采到古书中记载的七色花?”一个年龄稍小的少年在茫渊说完后,连忙挤到他身边,叠声问道。
那浓眉大眼的男子一掌拍向少年的后脑勺道:“问问问,就知道问,你难道没看出来你六师兄的脸色不太好吗?还不去找些好吃的来给他补补?”
茫渊连忙拒绝道:“不必了,我不饿,耽搁了这么些日子,我们还是即刻启程,早些赶回去吧!”
唐银纱闻言立马从外围冲进来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早就受不了这儿了,什么都没有,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见师兄弟们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茫渊环顾了一周后,问道:“大师兄呢?他怎么不在,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