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动作可真迅速,在下到将军府扑了个空,原来佳人早已抵达。”
沈画看着远处身着一身艳红衣袍的人,心下颤了颤,暗道此人骚气的过分!
阮慕欺今日着实艳丽的很,一身艳红的衣裳,fēng_liú味浓重,但配合着他阴柔魅惑的五官,却十分融洽,他发丝松松垮垮的在脑后绾着,几缕发丝不甘寂寞的滑到额前,半遮住眼帘,更添几分慵懒。
东方翼讶异了片刻,面上略过一丝轻蔑,一个大男人,打扮的如此妖孽,他东方翼是极为不耻的。
阮慕欺对两人的神情不以为然,他动作优雅的翻身下马,半句客套话不说,直奔主题。
“慕欺昨日来此处观察了下,凭太子手下的侍卫,恐怕远远不够,得病者力气惊人,需得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能将之稳住。”
沈画同东方翼皆是一怔,沈画心里诧异,这病竟如此生猛?东方翼明问道。
“那不知阮少的意思是?”
阮慕欺看了眼沈画。
“若是能得到沈将军手下的兵力相助,自然是好的。”
东方翼面露难色,他显然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这么棘手,竟然要动用沙场上的兵力。阮慕欺见他踌躇,嘴角一挑。
“太子殿下若是为难,慕欺愿意去找沈将军一试。”
东方翼不禁怀疑,早便听闻阮家去将军府势不两立,他怎会借到兵力,但让他一试也无妨,省的他自己丢下脸面去求人。
但当阮慕欺领着那浩浩荡荡的士兵到他面前时,东方翼是彻底震惊了,他瞪着眼睛半晌也说不出话,倒是沈画看阮慕欺的眼神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人竟然能从老奸巨滑的沈骞手里借到兵力,实力不容小觑。
阮慕欺老神在在的享受此刻的赞叹,实际上沈骞一口答应下来,无非是当初阮慕欺替他给士兵解毒时欠下的人情,若说阮慕欺从何时开始策划此时的一切,当属沈骞到阮府来找他那一刻起。
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便是时候寻法子解毒了,与这两个豺狼虎豹一起,着实是心内不安。沈画如是想。
东城区的房屋已经破坏不堪,患了病的百姓像是发了狂,将这本就不算结实的屋子毁坏的所剩无几,损失惨重,东方翼看着着实心疼,这病治好了,也得从他手上拨款来重建屋子,一想到所需资金颇大,东方翼一颗心便揪的紧。
东方翼因为怕这病毒会传染,因此将患病者都关在一处,用铁笼将其关住。一两日尚好,时日一长里面的病患纷纷发怒,看守铁笼的侍卫叫苦不迭,有些甚至被抓伤,情况不太乐观。
东方翼连忙吩咐了沈骞的将士前去帮忙,是否经过严格训练,一眼便能看出,不消片刻,情势便被稳住。
沈画现在面临一个问题,病患情绪不稳,别说上前仔细查看,就是想靠近都不太可能,本想用药使其昏迷,但那药到了他们身上竟毫无作用,她紧紧拧着眉,不知从何处下手。
阮慕欺说是来帮忙倒不如说是来看戏的,他悠哉的跟在沈画身后,脸上挂着笑,有病患嘶吼喷出来的唾液溅出,他连忙闪过躲过,轻飘飘的来了句。
“噫,好脏。”
沈画眼角抽了抽,搞不明白东方翼为什么叫他来,此时的东方翼脸色也不太好看,这阮家少爷的性子着实令他反感,但碍于还要借他的医术治病,也便只能忍气吞声,憋红了一张俊脸。
沈画盯着那一笼子的患病者,忽生一计,她转过身子对东方翼道。
“太子殿下,画儿现在需要一名患者做检查,需要您的帮助。”
东方翼虽不懂医术,却也晓得对症下药这个道理,他闻言点了点头。
“需要本太子做什么?”
沈画上前一步,对着那偌大的铁笼道。
“稍后将铁笼打开够一个人的空间,这发了狂的病患普通人是制服不来的,届时还望太子能助一臂之力。
东方翼一想,这本来就是他的事情,他来控制个小小的病患也是理所当然,刚想应下,便听得阮慕欺缓缓开口。
“太子身子金贵,这等粗活还是慕欺来代劳吧。”
沈画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无论他与东方翼谁来稳住病患,对她来说,在乎的不过是个结果。
东方翼见有人强出头,也不推辞,客气的道了句。
“也好,那便有劳阮少了。”
一切敲砖定板后,沈画便退到一旁,侍卫将铁笼打开了缝,患者立刻似打了鸡血般,一拥而上,幸亏门前的将士们眼疾手快,从中拉出个患者,便迅速的关上门,好在有惊无险。
阮慕欺稍稍正了神色,那被拽出的患者嘶吼着,双眼通红,他本就块头大,此刻没了铁笼的束缚,横冲直撞,眼看着快撞到阮慕欺身上。
只见阮慕欺身子轻巧一跃,半空中动作优雅的翻了个身,转瞬便到了那患者身后,也不急着将其击倒,倒是等那患者反应过来,又以同样的法子转到他身后,一来二去,沈画也知晓他纯粹是觉得有趣,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斜倚在一旁的桌椅旁,神色悠闲。
忽的情势一变,那患者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顿时改变攻击对象,气势汹汹的直奔沈画而来,沈画本来就松懈了心,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一时有些懵。
阮慕欺见状狭长的桃花眼一眯,危险至极,他体态轻盈,在沈画将被扑倒之前,一把搂过,身子一转,逃离危险区,他将沈画放下,一跃身,又到了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