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道起先已经听到了外面有些纷乱的脚步声,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
自从自己被“扣押”道这里之后,虽然陈墨白在吃穿用度上没有克扣过自己,但是此刻魏其道才明白过来,比起来其他事,孤独与寂寞才是更为折磨人的东西。
之前的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样会摧垮自己的事情,但是这几日以来,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聊天,也没有人听自己的吩咐命令,若不是每日还有人送来东西,只怕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已经活着了。
听到脚步声凑近,魏其道也有些开心,但是在那之后,这声音忽然间就已经消失了。
魏其道不禁有些怀疑,方才那声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他怀疑这声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脚步声又重新响了起来。魏其道克制住自己直起身的冲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魏其道装作不经意的朝门口看去,而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自己当真是想了许久,甚是说来到陈国也是有其中的一丝缘由,而此刻她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唯一有些不顺遂他心意的就是,她竟然跟自己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站在一起。
这个人自然就是陈国的紫王,陈墨白。
魏其道哼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和温姑娘竟然有时间过来看管我这个囚犯了。”
卫岚裳曾经也想过魏其道被关押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他是不是还是如同平日里一样的骄傲,是不是会愤恨自己,似乎不是会发疯。
但是今日见到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里除了歉疚之外竟然没有别的感觉。
原本以为魏其道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比较难的任务而已,可是时间久了,她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魏其道当做自己的男人来看待了。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卫岚裳急忙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按照陈墨白的吩咐,回答道,“名王殿下来了盐城许久,本姑娘还一次都没有见过。”
“这么说来,是温姑娘想要见本王了?”魏其道的脸色竟然有几分开心,问道。
如此神情当真是让卫岚裳倍感受伤,但是她知道此刻重要的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如何完成王爷的任务,于是哼笑了一声,“当然啦,让不可一世的王爷身陷牢狱,这样的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场好戏。”
“自然是好戏,”魏其道冷笑了几声,道,“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后悔看到了这样的好戏才是。”
陈墨白见他想要凑近,忍不住将卫岚裳拽到了自己的身后,道,“看到名王殿下精神不错,本王也就放心不少。若是王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一定要及时告知才是。”
陈墨白的话却是激怒了几分魏其道,他脸上浮现出来几丝嘲弄的神情,而后道,“本王可不是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王爷这般侮辱,未免与您平日里兼济天下的形象有几分冲突了吧?”
陈墨白挥手道,“王爷方才的话未免有失偏颇了吧?您也说了,你我二人都是王爷,故而来到盐城之后,我仍然是以王爷之礼相待,如此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魏其道知道他这不过是避重就轻罢了,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的跟他说话,于是道,“王爷不妨直说,今日来找小王到底是有什么事。若是再这样兜圈,只怕直到明日还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卫岚裳见魏其道已经说出来这样的话,接收道陈墨白的眼神,于是几乎有些莽撞的说道,“方式谋死了。”
魏其道的反应很是平淡,只是哦了一声,而后道,“这对于紫王殿下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吧?毕竟这样恶贯满盈,而且意欲勾结他国的人,当真可以算得上是死有余辜了。”
陈墨白仔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对劲,心中也有些诧异。而后斟酌了语句,道,“方式谋牵扯到的人过多,此刻委实不是一个公布的好时机。”
魏其道也有些明白陈墨白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排查嫌疑犯。
或许是因为有‘温一宁’的在场,魏其道一反常态的说道,“若是王爷怀疑小王与此事有关,那可当真是让小王蒙冤。如今小王在盐城,可以算得上是孤苦无依,身边丝毫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若是如此,小王还能在层层关押的密室中将方式谋杀害,那未免也有些神乎其神了。”
若是旁人,说不定此刻就已经将魏其道的嫌疑排除。
可是卫岚裳注意到了其中最关键的地方,笑着问,“我们又没有说过,关押方式谋的地方是密室,王爷又怎么会知道?”
魏其道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温姑娘当真是厉害,本王的尾巴隐藏的这般好,竟然都被你看出来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直说了。”
陈墨白听卫岚裳竟然如此厉害,心中也忍不住有几分佩服,同时心中更多的则是对温一宁的想念。若是此刻在这里的是她,说不定能看出来更多的不对劲的地方。
“我只是知道其中的消息罢了,但是动手,我却当真是没有这样的能力,”魏其道这话倒也不是单纯的在谦虚,“若是我当真有这样的能力,你们觉得,我会如此煞费心机的去暗杀一个大臣么?”魏其道危险的眼神看了陈墨白一眼,示意,“这里有更好的大鱼。”
卫岚裳心里一惊,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