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青云当然知何以为大局为重,我随着他掀起的帐帘,一步一步进入帐篷之中,一眼便见到战天齐负手立于左侧的烛台边上,敲那个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半空中微微隐现在云层之中的勾月。

看到他阴冷憔悴的侧颜,我默然驻足,欲要福身行礼之时,他的一声怒吼而来,“出去……”

随即便是椅的烛台被他一手掀于地面,烛火脆弱的跳动了几下,终是逃不过被熄灭的厄运。

幸好帐营之中有八处烛台,灭了一处,营中的光亮虽微微弱了一分,可并不影响我能清楚的看见他面上的冷怒。

二日未进滴米,他还能如此威风凛凛的负手立于此地,看来,民间那神话般的传闻确实是真的。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怒而退却,而是淡定自若的向他行了一礼,“见过爷。”

“尚青云竟敢违抗本王的军令。”他似乎对我淡定自若的行礼,脸上的怒火更甚,负立于后腰之上的双手己在微微的收紧。

“尚将军对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军令是我逼迫尚将军违抗的。”我平静的回答着他的话,可掌心己微微泌出了冷汗,一颗心也在直直下坠。

“出去……”他再一次怒声赶我走,挥袖间一块令牌落于我脚边。

这块令牌我当然熟悉,我曾费了不少心思,将它从它主人的身上偷走,而后便想利用它来混入军营接近粮草,没有想到,它虽然没有派上用场,却因为我的大意令它遗失在那夜烈火之中,虽然被烧毁了一小半,可依旧能清楚的看出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此时我微微从不慎落至我脚边的令牌之上辙回双眸,刚一抬起,便撞入一丝冷眸之中,好不容易压抑住情绪的内心也随之冷得一颤。

“爷恕罪,我放下清粥立即就出去。”我又重垂下眸,伸手拾起地上的令牌放在我手中的托盘之中,不顾他冷眸的轻轻的走至桌前,放下手中的托盘,令牌连同托盘中一碗清粥全被我放在了桌上。

我虽然背对于他,但亦能感觉到他的冷眸盯着我的灼热感。

听着身后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的沉重脚步声,我心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谁让你做这些的?”声音极冷的从身后而来。

我微微转身,他敲向我伸了手过来,距离有些近,那双冷眸就近在咫尺。

我内心一怔,下意识欲要往后退一步时,他向我伸来的那只手竟丝毫没有触碰到我,而是直接跃过我的腰间,将我身后桌面上的令牌握在了手里。

我微微心下一叹,而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暗邃幽深的眼底里除了冷还是冷。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避不让的直视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答了他的话,“爷己二日滴米未尽,我实在担忧爷的身子,便下厨为爷做了些清粥,第一次做这个,也不知合不合爷的味口。”

我顺手将放于桌面的清粥端在手中,轻轻的递至他的面前。

他似乎深看了我的一眼,而后眸光落在了我手中这碗清粥之上。

停顿了半响,他终是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清粥,我身边一阵轻风而过,他跃过我的身边,临桌坐下。

我也随着他微微转了身,眸中正呈现着他一口一口用着清粥的画面,心里微微有了一丝暖意。

“爷觉得味道如何?”我笑着问道,不知为何,到了此时此刻,我依旧还是想多争取一些与他相处的时间。

“味道一般,将就着喝。”他没有看我,手中稍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淡淡。

我不知自己还能找什么样的话题与他多相处一些时间,今日之举,只是因为心中突然有一丝错觉,想试着以一个妻子的身份给他做一道清粥,看着他用下就足矣。

他既然用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我伸手端起托盘中的另一碗清粥欲要转身之时,他突然出声伴住了我的脚步,“余下的一碗是要准备送去给何人?”

“给九弟准备的,还望爷恩准。”我轻轻的答道。

他的眼神聚然一冷,“如你所愿了,如今粮草己毁,边疆连连征战,就算想要再筹集粮草也要一月之久,一个月时间北漠太子足以找两个人出来替补那死去的两名大将,重组铁网阵,所以你保住了战天麟,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

我不语,心里一阵讥讽而过,突然之间觉得想笑,是那种带着刺痛的笑,可笑意终是不能外露,只能藏在心底。

可一双眸却开始灼热得疼,己经多久了,多久眼睛中没有这种灼热辛酸要流泪的感觉了,我自己都快记不起来了。

是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

我以为这种感觉这辈子我也无法再体会到了,没有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快,还未到十五年,它便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连我自己似乎也是在恍惚之中迎接它的到来。

他眸中的冷一点一点的转深,似乎还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崩,“去,给他送些粥去也好,让他吃饱了好上路。”

我窒住,抬眸问道:“你要治他死罪?”

他霍然起身,满面愠怒,“勾结敌军烧毁军中粮草,还不够治他死罪么?”

我的身子一分分僵冷,咬了唇,迎上他的目光,“爷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也许根本就不是九爷所为。”

他抬眸直入我的眸中,暗黑的眼眸深处,一丝震动的神色,慢慢的变得沉了下来,沉得几乎令人窒息,“可惜只有你一人为他辩护,如今连他自己都己经默认了,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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