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蒙眸孔更加突凸。一个铁骨铮铮的刚健男人,第一次露出惊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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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淮秀压根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来救她了。
当安一蒙到房里告诉她可以离开时,她兴奋的差点欢呼,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就要走。
路过安一蒙身旁时,她手腕突然被捉住。回头看着他犹如冰雕般的冷脸,她没好气的下令,“放手!”
安一蒙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冰冰冷冷,不光是他的神色,就连身上的气息都冷得让人发毛,“你答应过的,只要我放你走,你每月到安府陪我一日。我要知道孩子是否平安。”
罗淮秀怔住,的确,这话是她说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当要求。
“你这是何必呢?其实凭你的身份……”
“记住你答应过的事!”安一蒙冷声打断她的话,甚至带上了威胁,“否则别怪我去蔚卿王府抢人!”
“……”罗淮秀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可是记清楚了?”怕她没听进去似的,安一蒙再次冷冰冰的提醒。
“知道了。”罗淮秀撇嘴,“每月初一我会自己过来,不会劳烦你。”
“嗯。”安一蒙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罗淮秀垂眸看了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怀着孩子,不用担心安一蒙会对她如何,他如此看重孩子,凭他光棍这么多年,禁欲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所以她不担心身体吃亏。
以后每个月来一次,就当窜门子好了,反正还有八个月才生,正好趁这些时间多做他的思想工作,避免以后生了孩子他来抢。
看着她没有留恋的脚步和背影,安一蒙眯着眼,眸光冷滞,仿佛人被定住般,久久未动。
她不是罗家的女儿……
不是薛朝奇曾经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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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女儿那一刻,罗淮秀激动的扑上去将女儿抱个满怀,“乖宝,娘总算见到你了……”
罗魅黑线,“……”这才半天而已。
想到她带着周晓偷偷出府,她将罗淮秀微微推开,冷着脸训道,“都说了让你少出府,你还往外头跑,这下好了,跑人家笼子里来了吧?”
罗淮秀抱着她脖子直摇晃,“哎呦,我的好宝,娘知错了,娘下次再不乱跑了。”
罗魅鄙夷,“卖萌可耻。”
罗淮秀忍不住干咳,“咳咳咳……”
知道女儿担心着她,她心里也有些虚。不过想到一些事,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乖宝,你跟安一蒙到底说了什么,他怎么就想通把我放了?”
今日安一蒙可硬气了,她也看得出来,他说要软禁她绝对不是开玩笑唬她的,而是真正的要她留在安府里生孩子。她女婿是有些能耐,也同安一蒙关系好,但女婿来提人,安一蒙也可以拒绝的。她不相信这事是因为女婿的面子安一蒙才妥协。
罗魅余光扫了一眼四下,低声道,“娘,我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他了。”
“啊?”罗淮秀惊讶,“乖宝,你……你不怕引起慌乱吗?万一传出去我们不成妖怪了?”
“娘,没事的。”罗魅面无表情的道,“他不会说的。这种荒谬又滑稽的事说出去都没几个人能信,更何况,有关我们的谣传那么多,有几个是真的?”
罗淮秀无言以对,但想想还是有些揪心,“乖宝啊,你也知道没几个人能信,那你怎么还跟姓安的说?他那种人不像是信邪的。”
罗魅抿了抿唇,眸光有些沉,“他是不信邪,但为了孩子,他不信也得信。我同他说的,如果再刺激你,哪日你魂飞魄散影响到孩子出生,那他就自己哭去。”
她和安一蒙说得细节做了删减,但大致意思就是这般。他就不信安一蒙会拿孩子做赌注!
也不是她有意要骗人,而是这事非得给安一蒙下贴猛药。他对她母亲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说残酷点,他根本就看不上她母亲。依照这时代男人的观念,子嗣对一个家族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母亲那样尴尬的身份,同她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来,用脚板心想也知道安一蒙只在乎孩子。
她不说点狠话让他忌惮,那么他就只会注重孩子而不重视她母亲。以后是什么情况她现在管不着,妄加想象也起不了作用。重要的是当前母亲能否安然,她是高龄产妇,又是未婚生子,尽管这过程只有短短十月,可对她来说,马虎不得。
来的路上,她胡思乱想了许多,甚至想到常在电视里看到的一幕场景,医生问产妇家人,保大还是保小?
如果这种事出现在母亲身上,如果男方是安一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保小……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母亲留在他身边,哪怕他很在乎孩子。
更何况,安一蒙身边还有个安翼……
母女俩去了大厅,南宫司痕正等着她们,见到罗淮秀后,他也没说话,抿着薄唇继续‘隐身’。
罗魅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厅里候着的周晓问道,“墨冥汐呢?她去哪了?”
周晓微笑道,“回王妃,她说肚子疼,去茅厕了。”
罗魅蹙眉,“去多久了?”
周晓回道,“有好一会儿。”
就在罗魅想让她去把墨冥汐找回来时,墨冥汐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一见大家都在,她低着头赶忙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