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眠眠,刚刚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还给我喂了药丸?”若添扯扯她,“是什么药丸这么有效,我现在可是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你们接着聊,我去问问他。-- ”
方眠看着若添急匆匆的冲出去,这才看着彼岸继续说道:“然后他就救你了啊,他出手的时候,啧啧,相当壮观。整个屋子都在发着淡黄色的光芒,一张又一张的符纸从他袖子里飞出来,在你身边绕啊绕,最后把你包在里面了,唔,就像黄色的蚕蛹一样。后来所有的符纸都融入你的身体里面,他就告诉我,你的魂魄已经回到你身体了,但是还需要静养两天,才能完全恢复。”
怪不得,我竟看不到色彩。
“对啊,因为你的魂魄还在互相融合,所以感官差了一点,不过,只要能好起来,其他的就无所谓了。”方眠嘿嘿笑着,忽然又懊恼的低着头,“不过,这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你就两次受伤,会不会很痛啊?也不知道鬼魂能不能感受到这种痛……可惜我不能替你分担,不然我帮你承受一些也好。我太没用了,他说你仅剩的一个魂魄只能维持你的身体形态,却不能将飘散的魂魄召唤回来,我不但不能帮你召回魂魄,甚至连你被打散的魂魄都看不到……”
彼岸浅浅的笑着,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他用尽力气也抬不起胳膊,只好张张嘴,轻轻开口:“眠眠。”
方眠也笑了,灿烂的抬头看他,重重的点点头。
你求他救我,他便答应了?
方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右手拢了拢耳边碎发,站起身来看看屋外:“是啊,我求他救你,他犹豫了几秒钟就答应了……哎呀若添怎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要到那个药丸,那个药丸真的很神奇……”
彼岸看着摆明了左右而言他的方眠,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但既然方眠不想说,他也不愿勉强。
正说着,一个人踏进来,身后跟着叽叽喳喳的若添:“三戒爷爷,既然您和我祖父是旧相识,那我也不算外人了,您就将那药丸的配比方式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若添说个不停,三戒却始终没有把若添的话放在心上,站在门边抬眼看了看方眠,冷漠开口:“他醒了?”
方眠点点头,闪到一边:“彼岸,这就是三戒爷爷,是他救了你。”
彼岸艰难的仰起僵硬的脖子,看着逆光中的三戒,没有言语。
“三戒爷爷,抱歉,彼岸不会说话,我代他向您道谢,谢谢您救了他。”在三戒强大气场下的方眠依旧礼貌着,微微低头说道。
三戒抬起手,示意她不必说话,而后看着彼岸:“不必你来替,我能读懂他的心。”
哎?他会读心术?方眠疑惑了,歪着脑袋看着他,再低头看看皱起眉头的彼岸,最后望向若添。若添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冲她摇摇头。她自己都听不懂彼岸的画外音,怎么会知道三戒是不是会读心术?
方眠巡视一圈,最后还是看向了彼岸,只见彼岸悄悄隐去了不悦的神色,面无表情。
彼岸谢过三戒。
请原谅方眠吧,三戒这个名字真的戳中了她的笑点!所以若添在猜测着彼岸的画外音的同时,余光就看到方眠在一旁竭力憋着笑,简直要内伤了。
她暗自瞪她一眼,迈步走过去,悄声说着:“死小子是不是提了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会取笑他……他的名字是我的祖父起的,我祖父叫三昧,所以他叫三戒,是想借此约束他,你就别瞎想了。”
方眠干咳两声,侧着头:“哦,我这不是没有笑出来嘛……”
虽然她们压低了声音,但三戒还是听到了她们的悄悄话,联想了之前方眠的话语,径直问着彼岸:“你的名字,是彼岸?”
“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方眠一听,激动的打断他们的话,但撞上三戒冷漠的眼神,声音又弱了下去,“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
“你为何给他起这个名字?”他的目光犀利的看过来,虽然是问句,但听起来像是命令一般让方眠打了个寒颤。
“额,因为我听说,超脱生死,而后涅槃的境界就叫彼岸,所以就叫他彼岸……”方眠的声音弱弱的,一直埋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他,“是不是,这个名字犯了什么忌讳?”
三戒却并没有解答她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彼岸,下巴上短短的白色胡须扬了扬:“怎么,你有事问我?”
方眠郁闷了,有事问他的是她好不好?若是彼岸这个名字有忌讳,她立刻给他起的新的名字!
彼岸迎上他的目光,略一沉吟,挑挑眉头。听眠眠说,攻击我的那个,是什么黑虎的分身?黑虎是谁?
果然是彼岸,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她当时怎么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方眠赞许的点点头,看着三戒等着他解答。
三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开口:“黑虎,是第三等驱魂师。”
第三等驱魂师又是个什么鬼,和引魂师属于同一个组合?
方眠翻了个白眼,偏过头问若添:“驱魂师是干嘛吃的?”
“我只听过这个名字,具体的不太清楚。哎呀你别打岔,听三戒爷爷解释。”若添拉拉她的袖子,低声训着,方眠吐吐舌头,耸耸肩安静下来。
三戒沉默半响,越过她们走到主座上,漫不经心的问道:“彼岸,你死了多久?”
彼岸背对着他,也跟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