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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宇文熠城寡淡而沉郁的嗓音,徐徐响彻在静默的宫殿里:
“夏以沫,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以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耳畔划过这几个字眼,夏以沫一颗心,终是不由的沉了下去。
夏以沫望向面前的男人。他这样,是认定了她就是害得他的**妃上官翎雪过敏的罪魁祸首吗?
“如果我说,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相信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以沫淡声解释道,“我没有在俪妃娘娘的马蹄糕里下木薯粉,更没有吩咐丫鬟这么做……我没有做过……”
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夏以沫心内突然一派平和。无论他相信与否,至少,她问心无愧。
“夏姑娘当然不会承认的……”
瑜贵人一脸不足为奇的表情。
“陛下……”
向婉儿恨恨道,“妾身认为,应该将这夏以沫押进慎刑司,到时候不怕她不招……”
“没错……”
芳嫔亦是迫不及待的响应。
“所以,你们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夏以沫冷冷一笑,“好啊,那就你们三个陪我一起去慎刑司……”
“夏以沫,你疯了吗?我们凭什么陪你一起去?”
向婉儿嗓音尖利的有些刺耳。
“因为你们也有在马蹄糕里下木薯粉的嫌疑,不是吗?”
眉峰一凛,夏以沫在面前三个女子身上,一一扫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芳嫔似乎有些激动,急于撇清一切,“我们跟俪妃娘娘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无冤无仇?”
夏以沫冷笑一声,“你们敢说,你们心中丝毫没有嫉恨那上官翎雪比你们得**?”
一句话,像是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偌大的永和宫里,刹时一片诡异的沉默。
“夏以沫,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们……我要撕了你的嘴……”
似突然发了疯一般,那向婉儿忽而目呲欲裂的直扑向夏以沫,神情极为可怖。
夏以沫没由得她近身,只伸出手去,本能的一推,向婉儿整个人没防备,一下子重重跌倒在地,犹不能相信一般,“夏以沫,你竟然敢推我!……”
自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一时之间,当真是又气又委屈:
“陛下,你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几乎膝行一般,蹭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跟前,此时此刻,向婉儿当真是声泪俱下,一片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抬眸,宇文熠城眸光阴鸷的望向被她指控的女子。
夏以沫心中陡然一震。却终究有些不甘心。
“是她先扑过来的,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这打人还有理了……”
瑜贵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火上浇油的机会。
“陛下,你都看到了……”
向婉儿自恃家势,当然更不可能就此罢休,“这个夏以沫有多么嚣张……妾身从小到大,在家里受尽万千**爱,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没想到,自进宫以后,竟屡次三番的遭受这夏以沫的羞辱……若是爹爹得知,他的宝贵女儿,竟然如此被人欺负,他一定会后悔送妾身入宫的……”
一边厉声控诉着,那向婉儿一边嘤嘤饮泣着,一张哭花了的脸容,半是怨毒,半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听她抬出自己的父亲,夏以沫嘴角撇了撇。她自然也知道,这向婉儿的爹,乃是朝中的兵部侍郎,曾经在宇文熠城争夺帝位的斗争中,出了许多力,即便现如今,他手中的兵权,已大多数交出,但军中仍有不少他的门生,所以势力不减。而这离国一干文武朝臣之中,除了皇后娘娘的父亲镇远侯之外,也就数向婉儿的爹,最有势力。
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那向婉儿一向在宫中飞扬跋扈、骄纵成性。
夏以沫等待着。她突然很想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可否会真的为着她,而处罚自己。
宇文熠城却是眉眼幽深,沉如古潭,看不清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陛下……”
向婉儿等不及的催促道。
“陛下,可容妾身说句话?”
先前,一直冷眼旁观般的顾绣如,此刻却突然开口道,“方才这件事,夏姑娘她确有不对,但诚如她自己所说,她也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自保罢了,想必并非存心要推倒婉妃妹妹的……”
夏以沫心中一动,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替自己说话。不由多望了这娴妃几眼。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顾绣如亦慢慢抬眸,瞥了她一眼,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容上,却殊不见半分的情绪,然后在那向婉儿想要出声之前,再一次开口道:
“况且,妾身觉得,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究竟是谁害得俪妃妹妹她中毒……也不枉俪妃妹妹她如今遭受的这一番苦楚……”
“娴妃妹妹说的是……”
纪昕兰亦道,“找出那在俪妃妹妹马蹄糕里下木薯粉之人,才是现今最重要的事情……若非俪妃妹妹食用的不多,只怕这会儿已经不在了,可见那下毒之人,是存了要害死俪妃妹妹之心的,这人,才委实其心可诛……”
对纪昕兰而言,虽然也不喜欢那夏以沫,但相较于向婉儿而言,她更加不满的却是那平日里骄纵任性、仗着父亲军功,有时连她这个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向婉儿……
只是,她话音刚落,芳嫔手中端着的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