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来,正是严梦溪那兄长所引的由头。
严文,作为舜天司卞州分司的掌事人,更是按照东凌不成文的旧例,兼任着卞陵驻军民团的一方统领之责。
但这严文对卞州太守左青,不听召也不听宣,摆明了就是不给这位天狼公子一份面子。
虽说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温太略当朝第一位太子侍读的出身,但左青还是义无反顾的摘掉了严文在卞州驻军民团中的帽子,更是自打年后回卞之后,就不曾着这严文参与过一丁点的卞州军政事宜。
泰渊先生可不管你是太子的近臣还是皇帝陛下的红人。左青可是泰渊先生的得意弟子,最起码也是京都上下妇孺皆知的泰渊先生喜爱的孩子,缘由嘛,你当天狼公子这“天狼”名号如何来的,还不是泰渊先生的推波助澜。
泰渊也未与泰氏多说什么,只是装模作样的刚好撞见了陪同温太略在太守府后园游玩的严梦溪,当着严梦溪的面,泰渊先生就与温太略讲起了前朝北缺国主凌欲,偏听妇女之言,最终自觉皇家坟墓的往事。
这可是羞的严梦溪好一个大臊,温太略也是一个大红脸,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忤逆泰渊先生的意思的,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休要说他小小的温太略,就是举国上下,有几人不是承了泰渊先生广开寒士之门的春风,才有了家族温饱。温太略素年渴盼能被泰渊先生指点几句已是不得,今日有这般机会怎会不好好把握。
当晚便就宿到了泰氏房里,更是言语之间,明确的告知泰氏,无论泰氏能否生下儿子,未来温家的继承人,绝对是出自泰氏,即便不是儿子,打不了招婿就是。
温太略这番意思,倒也不曾叫泰氏如何感激涕零,更是没有多少喜色现于人前,这就是大家族儿女的底蕴所在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至于严梦溪,泰渊先生说什么也没必要真的跟一个小女子作对的道理。
在泰渊先生看来,女子生来已是弱势,还要繁衍子嗣,将养后代,所有女子都该被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无论是毒妇还是恶女,终究是女子。
泰渊先生对温太略倒是另一番态度,温太略是泰渊先生第二次返回朝堂的时候,高祖三十一年,亲自选出来的头名状元,也是高祖皇帝在位的最后一年了。
泰渊先生对温太略还是有足够重视的,只是到了而今,很多话无法点明,泰渊先生仅是以“结党营私,终不长久。”八字送给了温太略,至于其中韵味,就只能温太略去自知了。
出了降州府,卞州就在咫尺之遥了,泰渊先生并不想大张旗鼓的进入卞州,少不得又是一番劳民伤财,至于降州,不过是泰渊先生顺路到达,降州能够大肆接待泰渊先生,那是泰渊先生给了温太略天下的面子。
而泰渊先生过了花甲之后,唯一的弟子,左青,在他心中的地位,就要更高了,高到泰渊先生都不肯他这小弟子在他身上多花费一里银钱那般高。
皇帝陛下亲自安排给泰渊先生的两队卫队,不说卫队里的兵士们,就是两位都尉郭伟、卫宏,也是万万不敢将泰渊先生独身一人放到卞州。左右拧不过泰渊先生,只好两位都尉大人,亲自做了泰渊先生的马夫。其他禁军卫士,则由四名百夫长,分别带领着,在马车周围游弋,至于郭伟、卫宏二人具体怎么安排,这就不是泰渊先生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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