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有些坐不住,他忧心忡忡地:“那你们教主呢?”
“我们教主对付你的时候用血做了一柄玄妃剑,为了救你她又放了一大碗血。”吴天策意味深长地瞧着他,凤长鸣闻言有些颤抖:“那么她是……”
又洒出了两滴浓汤。吴天策有些心疼自己费劲心思熬好的汤药,于是急忙伸出手一指药碗,下命令似得:“你先别激动,药先喝了。”说完又安抚他:“教主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虚弱,不过这等小病有我在没什么怕的,几天就能下床了。”
凤长鸣默了一默,怔怔的瞧着他半晌,这才缓缓将药碗递到嘴边,越发浓烈的气味逼弯了他的眉,他顿了顿,面对着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无从下手,吴天策忍不住在一旁莞尔,漫不经心道:“良药苦口。”
凤长鸣嗯了一声。其实他并不是害怕吃药,他只是担心这么一碗下去他那本来就由于饥肠辘辘而痉挛着的胃会不会坚持不住而将这一碗药汤原原本本返出来,本来滴到被子上的这几滴药水就会害得底下的仆人们洗上大半天,这就挺不好意思的了,他不想彻彻底底为难这些下人,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停。而听着吴天策的话,他再不喝可就有被小瞧的嫌疑了,所以也没工夫管那些下人拿到这床被吐得惨不忍睹的被子时会不会将他祖宗问候一遍,一捏鼻子一咬牙,咕咚咕咚地就将这碗黑汤灌了下去。
嗯,比想象中得要苦一点儿。凤长鸣咂咂嘴,不过还好那颗不堪重负的胃只是颤了颤,并没有吐出来。
凤长鸣抬起袖子揩了揩嘴,将碗递给吴天策。吴天策接过碗,转身走到桌子上放上去,然后脚下一转并未停顿,扔下一句:“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要走了。”
“等等!”凤长鸣伸出手作出挽留的动作,开口叫住吴天策,他闻声身体不动,只是偏了脑袋来看他,一挑眉:“怎么?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来这个地方干嘛?”
“?”
吴天策不知所以,他来这个地方要干嘛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意识到这样说有歧义,于是凤长鸣捋了捋思路,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你们教主说要我和她来你们赤月,可是我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他可曾对你说了找我来干什么?”
“可能单纯的是为了救你?”吴天策听完他的话后自言自语地喃喃,又否定地摇了摇头:“教主不会这么做吧?”说完后抬起头来看着凤长鸣,坦诚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教主叫你来自然有她的想法,她并没有告诉我,现在教主身子虚弱,正在床上躺着静养,等教主身体好了之后她自然会给你交代的。你先安生躺着,到了饭点自会有人给你送饭来,那边我还有病人需要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凤长鸣的房间。
回手关上门,他在门口兀自呆立片刻,其实他本来没什么病人,只是觉得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一是凤长鸣本是与涵江站到一处,并非赤月的朋友,二是由于他的原因何怜月到现在也十分虚弱。他不知道何怜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要救他,本来女孩子的血就少,就算女人造血效率比男人要强她也不能这么不拿自己的血当回事。
出于这些想法,本来凤长鸣他就不打算救,可是何怜月在给他放完生血的弥留之际一再叮嘱要救活这个男人,这一幕可是把当时魏文书给气得不轻。
他停了片刻,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负起手转身顺着游廊向一旁走去。在经过拐角的时候一个灰色身影顿时扑了过来,他一愣,急忙向一侧躲了开去,定睛看时魏文书正叼着一根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吴天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却瞧着他将嘴里的草叶拿下来,朝他一扬下巴:“这是完事了?”
吴天策看着他轻佻的眼神,默默地一点头:“他醒了,不用我守着了”
“那就好了!”魏文书上去单手夹住他的脖子,十分爽朗地:“走,和我去小月的房间里转会儿去。”
吴天策颇为无奈,他都告诉了魏文书何怜月的病是由于失血过多,他除了给她吃些补血的东西剩下的便是让她好生静养,其余的他也是爱莫能助。可是魏文书实在是太不愿意相信他了,为了何怜月的事这么缠着他,曾经的他可是风寒感冒都不愿意找他抓药,除非是真的熬不过去了才来找他抓那么一两次。
对此吴天策很无奈,他坦白:“我都说了,教主的病症需要静养,我们不要打扰。”
魏文书严肃地瞧着他,半晌朝他肩膀擂了一拳:“你小子不够朋友,我魏文书不就求你这一件事吗?你还这么推三阻四的,枉我和你这么些年的交情!”
吴天策没办法,忽然掉转话头:“那作为朋友我更要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情报。”
魏文书狐疑地看他半天,似乎在揣摩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看着他的眼睛半天:“那你说来听听。”
吴天策转身,指了指凤长鸣所在的房间,十分正经地与他道:“据我探来的口风,这小子本来中了玄妃剑得毒,可是教主非要带他上山来。”
“这点我知道。”魏文书不耐烦地打断他,似乎觉得他的这句话没什么价值,吴天策看了他一眼,继续:“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想想教主为什么要带他会山。”
魏文书倒吸一口气,摸着下巴琢磨一番,狐疑地看着吴天策:“可是我家小月大发善心,不忍心看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