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畅之后,迈着欢快的步伐往回走。心情愉悦之下,对讨厌的人也没那么不堪忍受了。
不过,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掀开帘子,低头钻进来,看也不看屋里的人,便道:“心唯出来了没…”
“表哥,那小贼你可捉到了?”黎景楠斟了杯酒,向对面一个一袭劲装的英武男子道。
沈半夏看见屋里那个男子,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
南宫新翰?!
“太子妃,您回来了?我还以为您走了呢。”见她站在门口,阮临诞立即迎了出来。
“哦,我还有事儿,你们聊!”沈半夏回过神来,立即转身,准备逃走。
真的找死啊!南宫瘟神,自己居然撞上门去,她可以以头抢地了。
“等等!”南宫新翰放下酒杯,盯着沈半夏意味深长道,“见面是缘,太子妃着急走干嘛?时辰尚早,何不坐下来喝一杯?”
突然被对方叫住,沈半夏心下一凉,吓得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对呀,太子妃您着急走什么?南宫将军为人豪豪、爽,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来认识认识吧。”钱铎放下手中的鸡腿,对沈半夏含混不清道。
“不不…不用了,府中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再多耽搁了。请转告心唯,我日后再去寻她。”
她头也不敢回,提脚就准备往门外走去,但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制止自己抱头鼠窜的行为。
“太子妃不敢这么走,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敢面对本将吗?”南宫新翰貌似随意道,但话里言外无一没有暗示她就是盗贼的事实。
“南宫将军此话何意?本宫实在不解。”她硬着头皮,强作镇定。
“何意?太子妃难道不应该心知肚明吗?”南宫新翰反问道。
“将军说笑了,本宫行得端做得正,有什么值得本宫于心有愧的?”
“没有吗?”南宫新翰突然站起来,一双犀利的虎目,深邃如同黑夜,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她说话的语调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
“真…的…没…有?”
南宫新翰一步步向她走来,浑身释放出冷冽的寒意,犹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沉沉铅云,压在心口,令她几乎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当当然…没有。”她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甚坚定的否认。
黎景楠见两人之间关系“微妙”,连忙暗中向其好兄弟使了使眼色,那三人虽然都不是正经人,但察言观色的基本觉悟还是有,赶紧跟着黎景楠,不动声色地从侧门退了出去。
“是吗?那本将还有一事想向太子妃请教,还望不吝赐教。”南宫新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将手伸入怀中,然后缓缓取出,举到沈半夏额头高处,然后轻轻松手,一枚蔷薇花形的玉坠子赫然呈现在眼前。
“不知这是谁的玉佩?”南宫新翰阴测测笑道,死死盯住她,那股狠毒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
沈半夏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袖,咬了咬牙道:“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