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的心情好得飞起,懒得白杜临风一眼,迈起猫步,精神抖擞地向俞参商走去。

啊,参商抬起头了,他看过来了!

咦,参商的脸色不太好唉。

白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承受不住被俞参商注视的压力,只剩三四步的时候成同手同脚了。

张宇从俞参商手里接过他收拾好的行李,提在自己手中。

白尺翘着拇指抚过鼻头,问道:“你们是专门过来接我的?”

俞参商不自在道:“时间有点紧,有什么事路上说。”

俞参商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认他们是专门过来接他的,白尺笑着说道:“行。”

张宇走到白尺身边,担忧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

白尺想着他得把自己的辛苦都说出来好博得俞参商的心疼,瞥到俞参商的黑眼圈时忍住了,“不是啊,是专门化成这样的。”

马上就要经过杜临风身边了,白尺对着他皱眉,示意他千万别乱说。杜临风耸耸肩,笑着对白尺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那件事告诉他们的。”

白尺的脑海有一万头草泥马疯狂奔过,留下一地尘土。

俞参商偏头看了白尺一眼,淡定地继续走在白尺和张宇的前面。

这时,白尺又开始犯瞌睡了,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扑向了走在他前面的俞参商。

“哎——”

俞参商始终关注着白尺的情况,闻声连忙转身,伸出胳膊接住了白尺,“你怎么走路的?这么不小心。”

白尺的脑子混沌一片就像雾霾红色预警的天,眼睛闭上又睁开又闭上,“困。”

俞参商从张宇手里接过行李,让张宇扶着白尺走路,他拿着白尺的房卡去把白尺带到片场的东西送回房间,顺便把白尺晚上录节目穿的衣服带下来。

白尺的背才贴上后座的靠背,就歪头沉沉地闭上了眼。他知道参商有事离开了,在旁边车门打开的那一瞬立刻睁开了眼,一双雾气朦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俞参商的眼睛,接着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参商,你回来了啊。”

俞参商僵着胳膊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到副驾驶的位置,坐端正了说道:“好好说话,别眨眼睛。”

车缓慢地移动着,白尺靠着车窗,半睁着眼睛,看起来懒洋洋的,“你不用专门过来接我的,张宇一个人过来就行了。”

俞参商转身看着他,“我来这边不是专程来接你的,是为了买东西。”

这种把戏白尺见得多了,当初俞参商暗恋白尺的时候,一旦忍不住了就会找借口去看他,白尺冲着俞参商摊开手掌,笑道:“东西呢?”

俞参商坐直了,说道:“在后备箱。”

“嗯。”白尺又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听到俞参商在和张宇聊天。

张宇一脸担心地说道:“参商,幸好你提议我们今天过来接他,以二少这会的状态,根本开不了车。”

“不是我提议的,我只是赞同你的观点而已。”俞参商想了想说道:“就算我们不来也没什么,会有其他人送他去电视台找我们。”

他才不乐意坐杜临风的车去电视台录制节目呢。

俞参商刻意藏起对他的关心真的挺过分的。

白尺心一横,身体一歪,以俞参商的肩膀为目标向他倒去,奈何俞参商动了动肩膀躲开了,白尺便躺在了俞参商的腿上。

俞参商的手过来了,白尺紧绷着身体,默默想着俞参商这是要拍醒他,还是打算把他拽起来推回去。

白尺提心吊胆地睡不踏实,谁知俞参商只是一手扶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把被白尺压在脸下的衣摆抽了出去,膈着白尺脸的纽扣不在了。

他有多久没枕着俞参商的腿睡觉了?

白尺抽了抽鼻子,眼睛涩涩的,想着这会肯定不能哭出来,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

七月的天气热得像把人放在炭火上烤似的,不过是拍一场戏的时间,白尺脸上的妆就花了,身上被厚厚的戏服捂出了一身汗,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位置,蹲在小风扇旁边,拿起椅子上的扇子对着自己拼命地扇。

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白尺扭过头,看到穿着黑色短袖的俞参商站在他身后,之前贴着白尺脖子的,是俞参商手里的冰镇冰红茶。白尺挺喜欢在夏天看到俞参商,他身上冰冷的气质总能让白尺燥热的心也跟着凉下来,“你这几天不是忙着赶通告吗?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俞参商拧开瓶盖,把冰红茶递到白尺手里,“我过来买写歌用的本子,顺道过来看看你。”

白尺喝了一口饮料,露出的笑容暖暖的,“这几天又有人在微博上八我们俩不和了,我们赶快拍一张合照,堵住他们的嘴。”

俞参商不自在道:“不用,等我发了照片,他们又要说我们炒作了,影响不好。”

白尺说道:“你别一直站着说话啊,多累的,我这样一直抬着头和你说话也很累。”

俞参商挪了位置,淡淡道:“你穿得太厚了,我站在这里刚好能给你挡点太阳。”

白尺眯起眼睛,看到了淌在俞参商脖子上的汗,他跟装了弹簧似的突然蹦起来试图搂住俞参商和他照相,失手把俞参商按着坐了下去。

这样直接坐到地上可不得了,白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啪——”

俞参商坐下来的位置比白尺想象的要高很多。

他低头看了看,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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