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男人对她……总之,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那人绝不是真的爱何觅良。何觅良四年大学念完,为想留在那男人身边,又接着要读硕士,可那男人玩厌了,只想早些了断,遂一个劲地劝何觅良回国,还利用他的势力给何觅良考硕士一事做梗……后来何觅良发觉了男人做的手脚,两人大吵一架,那男人不顾何觅良哭得肝肠寸断,竟甩手而去。没想到他前脚刚出了何觅良公寓门,后脚就被一辆喝得醉烂的老黑驾驶的一辆卡车辗过去,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齐云听得悚然动容,may的脸上却淡淡的,轻松得像随口提起一只蝼蚁的死亡,

“男人死了,却给了何觅良任意幻想他们之间感情的机会。何觅良哭天抢地,认定那男人无比深爱她、而且是为了她而死。哈,反正地下的死尸已寒,也没办法跳起来反驳……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没过几天,何觅良去医院做常规体检,却发现她怀孕了。”

齐云脑子里面有一道霹雳闪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齐云的神情变化都被may看在眼里,她脸上露出一抹微微的得色,

“于是,何觅良铁了心要做那男人的寡妇,不过以她的家族背影,当未婚妈妈要面对的压力太大……所以她需要一个挡箭牌,而且,必须速战速决。”

“你的意思是说……”齐云再想淡定,也没法忍住自己的结结巴巴,“你的意思是说……”

may缓缓点头,“没错。何觅良生下的孩子不仅和陆忧没有一丝关系,而且以何觅良对那死鬼男人爱得死心塌地的程度,我猜这两年多来她根本从没让陆忧碰过她的一根手指。”

啊?齐云掩嘴而呼。一刹那间,只觉得天地翻转,石破天惊。

要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恢复了平静,看一眼自己面前的may。

“你向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是为了夺回洪箭而创造机会吗?”

may微微一笑,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奉告的表情。

齐云指着酣睡如孩童的何子于,恨恨地说:“你是什么目的我根本不在乎,可是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应该利用他!他自幼丧母,跟着后妈和异母弟妹长大,外表虽然狂纵,其实是因为内心敏感脆弱,为了怕别人伤害他,故意装着对谁都不在乎……总之,他平素的确是个难得认真的人,可对……却是你认真了。”

may淡淡地说:“你冤枉了我,我并不曾刻意去接近他。”

齐云讽刺地嗤笑:“我知道的,是他喜欢的你,他这人魏晋风骨,专喜欢你这种烟笼芍药的调调。你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可你敢说你没刻意去吸引他?”

may不再申辩,只媚惑一笑,当做无声的答案。

齐云心头火起,又无可奈何,只得极尽讥讽之能事:

“你也够难为的,为了投他所好,还去学了几句昆曲——也算你有天份,那几句唱得好极了。”

一句话说完,却见may脸现茫然之色,缓缓摇头。

“你错了,齐云,我出国之前本就是剧团的专业昆曲演员。”

说着,may站起来走了几步,做了个甩水袖的动作,她红色的连衣裙袂随身飘动,如虹似霓,端的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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