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刘伍长,你立刻亲自到仙福镇一趟,必须快马加鞭通知仙福镇的县长此事,让他先做好应对。”
“是,标下领命!”
凤云笙看着剩下的人:“现在没有时间给你们惊讶了,你们须得马上准备这件事。王参将,你去安排好车马的分配,之前打仗受重伤的兄弟优先坐车。另外你再到演练场处,在健康的人中挑选七十个自愿留下来的人,一切以他们的意愿为先,即便找不够也无妨。”
她看着欲要说“我”字的王参将,补充道,“所有将领不在选择范围内。”
“剩下的士兵作为掩护,你再从中挑选两百人断后,尽可能多带些椒石,这些人里若非弓兵骑兵,则一律按重步兵配备,优先按一弓两步分配到战车里。若是骑兵,则统一配马和火箭,选人之事你要和军师商量好。”
所谓的椒石,就是上一次呛到拓跋羽干的“石头”,这是凤云笙最新的发明,也和毒雷一样可以自行引爆,它的存在是因为毒雷不能随便用,所以她便想出来了椒石。
而且这次的椒石比起上次拓跋羽干遇到的还更加先进,里面不仅装了可以呛到人的东西,炸开的时候还有类似烟雾弹的效果。
“吕副将、陈中将、张都尉,你们三人清点军中物资,石头一类的全部不要带,留在原处,箭矢带上足够即可,粮食和药材尽可能都带上。”
她顿了顿,“但是,毒雷一定要全部带上,一个都不能遗漏,而且除非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许擅自动用。剩下没有带上的物资,除了石头一类的统一埋在定定南门外的山丘处,若来不及处理,就一把火烧了。”
“等等将军,末将以为如果我们用毒雷作战还能一拼,而且我们还有缺月阵,不必马上撤退啊。”陈谋顿了顿,“而且即便我们撤退到仙福镇,北燕国也定会趁机追去,以我们的行军速度定会被他们追上,到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一战啊。”
“末将同意陈中将所言,既然迟早都要一战,为何不死守雁门关?还未打就弃城而逃,这实在不是我们的作风!”王参将显得有些激动。
“必输之战,战之何用?拓跋羽干和金尓哈会败在缺月阵之上,是因为他们事先不知此阵的特点,如今他们都已经历过,难道你们还以为他们会像傻子一样冲上来给我们杀吗?”
“即便无法像之前那样重创敌人,但如果能让敌人望而生畏,这也能争取时间啊!”王参将道。
“能争取多少时间,而你又能准确知道我们需要争取多少时间吗?”凤云笙看着他们,“不必多言,你们就按照我所说的话去做,一即执行。”
“将军!您可还记得马校尉临死前说过的话!”王参将激动地看着凤云笙,“末将的命是马校尉换来的,末将一定要替马校尉完成心愿,留守雁门关,带领那留下来的七十个士兵战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临阵而逃!”
“末将的性命也是马校尉换来的,恳请将军也将末将留下,一同抵抗敌人!”陈谋亦道。
“胡闹!”凤云笙大掌一挥,“你们既然知道你们的性命是由马校尉换来的,那就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何谓临阵而逃,但凡有一线机会,你们认为我会做此选择?”
王参将怔了一怔,但他依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观点:“末将自然知道将军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此决定,但是即便是圣人也会出错,如果我们依靠雁门关之险来坚守城池,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即便没有,也可以将敌人重创,到时候若真不敌再走也不迟。但是如果现在就撤退,无疑是错过了重创敌人的机会,这对我们又有何益?将军、副将军和军师,是我军灵魂,先退到后方以策万全是应该的。可末将不过是一介参将,生死微不足道,若能以一人之命成就此业,实乃末将之幸,还请将军三思!”
“不错,而且即便我们退到了仙福镇,以仙福镇做掩护进行反击,但仙福镇无论是地利还是防守设备,都远远不如雁门关,末将以为弃雁门关而选仙福镇做坚守之地,实在是下下之举。”
“将军,末将觉得王参将和陈中将的话说得也颇有道理,末将知道将军是不希望看到兄弟们做出无谓的牺牲,可是如果我们牺牲了能给敌人带来重创,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那也是值得的!”吕天照道。
凤云笙看了一眼三人,然后把目光转向张继:“张都尉,你觉得呢?”
“末将虽然也赞同王参将所言,但您是一军之帅,那无论您下的是什么命令,末将也只知服从二字。”
“张都尉!”王参将直摇头,“我们是要服从将军的命令,可是……”
“没有可是,张都尉说得很对。虽然我们的行军速度必定比不上敌人,但只要你们沿途设下陷阱,要拖延敌人的步伐也不是不可。”
凤云笙看着王参将,“现在你们可能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现在没有时间向你们一一解释,你们只需要知道,之后的事会慢慢印证我今日的抉择是正确的,而我也绝对没有辜负马校尉,让你们离开,也绝非要你们做一个临阵逃脱之人!”
王参将还想说什么。却被凤云笙抢先:“不必再说了,这是军令,违令者按军法处置!”
王参将张着嘴,但最后还是只能愤愤地闭上嘴巴,从牙缝里挤出“遵命”二字。
吕天照皱着眉看向凤云笙:“将军,末将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