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子,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李芷歌笑着说道,言语间皆是笑意。
“不准再叫我醋坛子!”轩辕佑宸敛眉,不悦地说道。
“醋坛子!醋坛子!醋坛子!”李芷歌不但不听他的话,好朝着低处一阵大声叫唤。
“你……”轩辕佑宸不由地心中气恼,修长的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啊,好痒!”李芷歌连忙挣扎间也不忘去挠轩辕佑宸的痒,两人一阵打情骂俏,看得匍匐在塔顶瑟瑟发抖的子墨一阵无趣地翻白眼,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看着人家是出双入对,而他可怜兮兮的孤家寡人一个,甚是凄惨啊!
主上给他一年的时间,他要是再不抓紧,就真的完蛋了!
风雪中,微微侧首,凝着漫天飞雪,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灿烂的笑靥,竟然不自觉地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就连塔中二人,离开了都不知道。
***
翌日,一早,李芷歌犹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觉得身畔的轩辕佑宸已经起身。他伸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长指沿着她的额头柔柔抚过,将她垂落在脸颊的凌乱发丝拂到耳后。眸光凝视着她雪白的容颜,良久,俯身在她樱唇上印下一个吻。
“王爷!”忽闻门外一阵焦急的叫唤声。
“什么事?”轩辕佑宸冷冷道,眸间划过几丝黯淡。
“太后下金贴,请李姑娘进宫参加迎春宴。”陈伯手中拿着拜帖恭敬道。
李芷歌水眸乍然睁开,透过几丝清冷,迎春宴?
轩辕佑宸脸色沉静,眼神清冷,只是握着李芷歌玉手的大手微微颤了颤,他的心底宛若坚冰下的激流,暗涛汹涌。
他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地惧意,他怕她再次离开她,怕她在宫中遭遇不测,怕一切的未知伤害到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李芷歌似乎看出了轩辕佑宸的担忧,嫣然一笑,淡淡劝慰道。
“你暂且先进宫赴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轩辕佑宸寻思半刻道。太后的金帖如懿旨,若是不去便是抗旨,反而着了她的道,只怕她会正大光明地痛下杀手。所以,如今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进宫。
***
皇宫,依旧是那般的宏伟气派,华丽庄严。
只是,繁华如掠影,一切都不在她心间,袖间的玉手早已紧紧握住,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眸中冷意如冰河乍泄。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李芷歌回首,只见一个妆扮娇美的女子身后跟着几名如花般的侍女,娇柔说道,“李小姐,这边请!”声音清脆如黄莺娇啭。
她丢下几名侍女,穿过花间,带着李芷歌在一侧假山后站定,一双水晶般的灵动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李芷歌,浅笑道:“奴婢是皇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英儿。娘娘特意要奴婢提醒小姐,宴会上千万要小心行事。兰妃、皇后甚至太后都想置您于死地。”
李芷歌淡淡蹙眉,兰妃因为史依璇的事情必然恨她,皇后因为上次放火烧了昭仁宫也必然不会放过她,至于太后赐婚不成如何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
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深宫之中,他的宿敌还真不少啊!
既然她敢来,就不怕她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她李芷歌也不是吃素的主!
“我知道了,替我谢过你们娘娘!”李芷歌清声答道。
进了庆祥宫,人头攒动,丝竹声声,热闹不凡。
李芷歌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着娇红宫装,挽新月发髻,簪梅花玉簪,盛装之下却也不失清雅。肌肤晶莹如雪,眉宇间隐有一股天然的淡漠清绝气韵。
人间绝色,世间难得!
宫中参加宴会的女眷纷纷投之以嫉妒的眸光,这个女人就是凭着这一副倾城绝色的皮囊蛊惑了宸王,让他彻底迷了心智,就连拒婚抗旨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呦,这不是左相府的李大小姐吗?”史相夫人赵玉容恨恨地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漫步而入的李芷歌,一字一句真是恨不得将李芷歌给撕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她的宝贝小女儿就是死在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手上,只要一想到她被残忍地砍去双手,在天牢之中悲戚大哭,她的一颗心就疼得死去活来。
每每想到此,她都恨不得将李芷歌千刀万剐了。若不是兰妃和史相劝她以大局为重,她只怕早就冲进左相府大闹一番。不过,几日前兰妃派人今日请她入宫,说是有一场好戏,必定能为璇儿报仇。
她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李芷歌清眸淡扫,一眼便看穿了她眸间的不怀好意,脚下的步子并未停下,悄然走过赵玉容身侧。
“我呸!”赵玉容忽然啐了一句,撇嘴大骂道:“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在宸王身边,真是不知廉耻!”
周围众人的神色也应着赵玉容的这句话变得严肃起来,本来他们也只是听说,不过如今史相夫人如此说道看来还真是有这么回事,纷纷向李芷歌投以鄙夷不屑地眸光。
李芷歌清眸微微敛起,好似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果然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赵玉容见李芷歌没有反应,得寸进尺,继续痛快地骂道:“处处勾引男人,跟个青楼艳妓似的,真是不要脸。”
李芷歌勾唇一笑,颊上若隐若现的酒涡,好似盛了一汪甜甜的蜜,弯月形的清眸笑的那样好看,只是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