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惊魂情未了!
“怎么了?怎么了?”
米华一声尖叫使阿海紧急转身,站在米华住处的外边问。
“你看!”
米华打开仓库的小门,指着正在打架的老鼠瑟瑟发抖。
“这有什么,海老鼠,我们经常吃,不用怕!市场上有卖海老鼠的,这是我家饲养的,自己吃,明天让我阿爸把它们都宰了,免得晚上让你害怕。然后给你做一道‘海鼠过江‘,这道菜好吃着呢,不是我们家贵客,难得我爸做这道菜。”
”啊!我不是贵宾,我不吃!谢谢你孩子!千万不要杀生,我倒希望它们晚上给我做个伴!省得我寂寞。”
“您不再害怕?”
阿海顺手将溜达到门口的海老鼠玩弄于鼓掌之间,捏着它的耳朵使其发出叽叽的叫声。
“你都不怕,我一个大人更不用怕。”
大陆北方长大的米华一听阿海说老鼠可以吃,而且还是一道贵宾菜,不禁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阿海将海老鼠捏在手中,喜形于色无所畏惧;虽然米华嘴上说不害怕,但她还是急忙回绝阿海要父亲杀生做美食的善意。
“没事了,你回房休息吧!”米华歉意的对阿海说。
“嗨!女人都胆小,我是男人,有事叫我!”阿海向米华摆摆手,而后离去。
“他应该天真无邪才对呀!为什么会如此干练事故?
看着阿海离去的背影,米华无法理解阿海的举止言谈。
阿翔一家人各自回房休息。
米华所在的小鱼行既没名字也没有招牌,它所在的巷道,黑夜,街道边的路灯像鬼火般跳动着,忽明忽暗,蝙蝠成群地从两旁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道路两旁的栾树被海夜吹得来回地摇曳,发出咿咿呀呀哭泣声,不时穿过竹屏,在米华入住的小仓库回响。
米华摒住呼吸,两手紧紧捂着耳朵,潜意识使米华感觉到,总有一只小黑手在窗户前不停的摇动,于是她起身把小仓库原来堆放的包装袋一股脑全堵在窗户上。
噗!噗!
米华来来回回堵了三次,包装袋掉下三次,索性她不再堵,也不再怕。
“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我该怎么办,不幸中的万幸,总算有个落脚的的地方。”
有了一份帮人卖鱼的差事,虽然没有工钱,虽然住处是低矮的窝棚,但有吃有住,已经让米华感到万分的庆幸!
躺在低矮的仓库内,海老鼠不停的在叽叽打架,由棕榈叶搭建的房舍,依稀透过一丝星光,星光是那么暗淡,与米华的心情及其的吻合。
啪!啪!
夜深人静,有人敲击米华入住的小仓库!
“谁?”
微弱星光勾起了米华纷杂的记忆,回首二十多年来自己走过的路,璀璨的年华曾伴着血与火,是那么清晰。回首两天来自己的经历,反而模摸糊糊,竟然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如同一幅幅定格的画面,没有底片,无法冲洗!
眼前虽然有了落脚之处,但自己仍是那么孤独孤单。
迷迷糊糊,米华走进了梦乡,但小仓库的小窗户被人敲击的声响,将米华从梦中惊醒,她颤颤巍巍的问。
“阿姨,是我,阿海!我阿妈说,台湾气候多变,晚上一定不要着凉,生病可就麻烦了!台湾到处是大兵,而且大陆来的军队,那些大兵不适应台湾的海洋性气候,很多人生病,特别是皮肤病可严重吧!兵营的医院到处是生病的老兵,有的全身皮肤溃烂治不好,而且有人说兵营里还有瘟疫并流行,他们好多被……多可怕呀!”
“阿海!你瞎说什么,赶快睡觉去,不许乱讲话。”
“知道了!”
阿海的话说了一半,已经回房的阿翔,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榕树下,他立马打断了儿子阿海的话。
“孩子,我知道了,你咋还没有睡?”米华小心翼翼的问阿海。
“我已经睡着了,是阿妈又把我喊醒,她说我阿爸是男人,黑夜不能到女人的房间。
阿妈说,那条被子太薄,让我给你再送一条毯子,晚上盖,如果实在不行,你就用仓库的包装袋把小窗户堵上。”
“奥!知道了,替阿姨谢谢你母亲,我会照顾自己的,早点睡,我们明天不是有早市吗?”
“对,早睡早起,现在我们人手多了,我让阿爸去海边,我们两个在家招呼门店。”好像这家鱼店不是大人在掌柜,而是孩子阿海在支撑。
“小屁孩!”
听着阿海的话,米华内心会心一笑。
米华打开仓库门接过阿海递过来的毯子,谢过阿海母亲,而后嘱咐阿海赶快睡觉。
“为什么?”
米华一边嘱咐阿海早点睡觉,一边思忖着阿翔制止阿海说话的原由。
“他不是睡觉去了?他老婆不是不让他接近女人,他为什么还在庭院?他要干什么?他的婆姨是瘫子,难道?莫非……”
阿海回房了,借着阿妹房间透过的微软灯光,米华看到阿翔仍然望着米华入住的小仓库。
听着阿翔刚刚制止阿海说话的声音,看着黑暗中阿翔模糊的身影,看着阿翔围着庭院榕树不停的转圈,黑暗中阿翔点燃的烟火,随着阿翔一起移动像鬼火,时明时暗,,米华内心发憷,有一种不祥之兆。
米华不知道阿翔父子二人要干什么,他们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一个人送毯子就行,他们两个人为什么都起来,而且看着阿翔围着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