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大家都没有说话,我怕芒康想多了对他的病情恢复没有帮助,正准备叫郑怀远他们出去,就看见朱思着急忙慌跑进来:“康哥,大先生,李局长来了。”
他说的李局长,自然是公安局局长。其实自从芒康出事以来他好几次表示要来探望,但是现在情况复杂,汤川秀就婉言谢绝了。
没想到骆明锐刚走,这位李局长就来了。
汤川秀看了看芒康,低声问:“该不会是骆家人找李局来当说客吧?”
芒康耸耸肩:“李局是聪明人,他之所以能在这个位子上坐稳,可是我们把他推上去的。眼下换届选举在即,他不是一直想更上一层楼么,谅他也不敢站错队伍。”
郑怀远点点头:“就是,骆家远在康城,鞭长莫及,哪里顾得了坞城的事情。”
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人推门进来,一见面他就冲过来跟芒康握手,并且没有松开的意思,那语气也是熟络得很:“康老弟,现在感觉怎么样?”
芒康笑着:“多谢李局关心,您日理万机的,怎敢劳烦您跑一趟?”
李局有点不高兴:“见外了不是,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跟我见外。”
芒康也不再客气,李局长又跟我们打招呼,对着我一笑:“阿忧也在,这些天辛苦了。”
以前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他一直要我叫他李大哥的,我一直记得,因此笑起来:“李大哥,换届选举马上开始了,你有把握没有啊?”
他呵呵笑起来:“这个傻妹妹,永远知道哥哥我的想法。”
他把目光转向汤川秀:“大先生怎么看?”
我跟芒康互看一眼,李局本来是聪明人,接触几次就会发现,就算他有事要你帮忙,也不会这么直接。现在他这么直白的问汤川秀,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这正中我们下怀,就算骆家人向他施压,只要抓住这一条,我们就可以稳稳抓住他。
汤川秀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李局,我记得之前已经跟你分析过了,你的形势还是很明朗的。我们是兄弟,自然是鼎力帮助你。”
李局点点头:“这个我自然相信,毕竟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理当互相帮助。只是今天来,却是有事找大先生商量。”
说完他看了看我们,汤川秀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看着郑怀远和束从轩:“你们俩带着她们出去外面,纪子大概是饿了。”
我跟纪子互看一眼,知道他们三个是有事要谈,也没有反对,跟着郑怀远和束从轩出了病房。
我们去了咖啡馆,各自点了东西喝着,纪子突然问:“这件事挺棘手的,到底要怎么办呢?”
郑怀远摇摇头:“你没看阿川和芒康那样子么,成竹在胸。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害怕过?”
纪子点点头,郑怀远又说:“倒是你,你弟弟跟骆安歌那群人关系那么好,怕你夹在阿川和你弟弟中间为难。”
束从轩笑起来:“郑怀远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还不是夹在我们和你侄子之间为难。”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们之中谁的名字,这让我觉得很温暖,好像我们真的是一家人。
郑怀远不屑的撇撇嘴:“我有什么为难的,郑南风那家伙,能有什么出息,横竖不过是纨绔子弟罢了。”
束从轩一针见血:“那江别忆呢,江别忆你也不管吗?”
提到江别忆郑怀远就不淡定了:“哎束从轩你是不是找揍,没事提我女人干什么?”
束从轩笑呵呵的:“别怪我多嘴,你女人一颗心可还全在盖四身上。我们要真跟他们干起来,你觉得江别忆会帮谁?”
郑怀远蹭地站起来,一点也不淡定,恶狠狠瞪着束从轩。
反观束从轩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郑怀远突然笑起来,复又坐下:“束从轩你王八蛋,激我是吧?怕我为难,我还怕你为难呢,你姐姐不是骆安歌的继母么?你这么多年不回康城,是因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我赶忙制止住他们,眼下我们已经外患了,不能再内忧。
我折中了一下,问束从轩:“江别忆是谁,说来听听?”
他看了看一脸黑线的郑怀远,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你让他自己说。”
我看着郑怀远,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心,叹口气:“江别忆是我老婆啊,还能是谁?”
束从轩咳嗽了一声:“哎哎哎,郑怀远,你有意思么你,江别忆最先是人家盖四的老婆,是你贼心不改,才抱得美人归的。”
我瞪大眼睛,啊啊啊,原来郑怀远的老婆竟然是盖聂的前妻啊。
郑怀远不怒反笑:“束从轩你不忿什么,不管江别忆以前是谁的老婆,总之她现在是我老婆。”
束从轩搅着咖啡,漫不经心点头:“是是是,你现在是爱情事业两得意,不仅有娇妻,在跟你侄子的争夺战中也是无往不利。恭喜你,得了吧?不就是想听这一句吗,看你那样儿。”
郑怀远呵呵笑着:“你就羡慕我吧,你知道我的,为了江别忆,我什么都可以要,也什么都可以不要。”
束从轩翻白眼:“肉不肉麻你?”
不过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刚刚还气急败坏恨不得打一架呢,下一秒钟又好得跟兄弟似的,凑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