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青气得脸都白了。
俞海莲在心里欢呼,总算有人敢给夏青一点颜色看看了,总算有人敢把夏青气成这样了,此刻,她对倪乐卉满是羡慕,倪乐卉敢跟夏青对着唱,倪乐卉现在不怕夏青了,可是,她对夏青只能忍,忍无可忍时重新再忍。
即使不喜欢倪乐卉,防着她介入自己的婚姻中,防着她跟严昌拓旧情复燃,对倪乐卉,她是一个万个防范,此刻,她还是有一种出了气的感觉。
“妈,这是医院。”严昌拓提醒道,他不想妈对乐卉再有偏见,他也不想妈对乐卉不好,他更不想自己跟乐卉复婚,受到妈的阻止,他希望妈支持他。
他已经想清楚了,也做了一个决定,乐卉不跟他复婚,无疑不是因为他现在有妻子,只要他跟俞海莲离婚,他恢复了单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乐卉回来了。
等俞海莲生下孩子,他就跟她提离婚的事,孩子归他,他可以给她很多钱,够她这一辈子挥霍了。
如果俞海莲坚持要孩子,他也不会给她,不是因为他爱孩子,而是妈要,严氏需要,他不敢保证,他跟乐卉复婚,乐卉会给他生孩子,就算乐卉愿意,也不一定就是一个男孩子,所以,这个孩子他先留着,如果乐卉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没用了,届时,如果俞海莲还想要,他就给她。
“儿子。”夏青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听我妈的顺产。”严昌拓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倪乐卉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夏青也笑了,得意的笑容。
俞海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医生说得很清楚了,顺产是绝对不行,为了孩子,夏青坚持顺产,为了夏青,严昌拓也决定顺产,难道,他们就不为她着想一下吗?
“听到没有,我儿子也同意顺产,还不快去准备。”夏青得意洋洋的对倪乐卉说道。
倪乐卉什么也没说,也没看夏青跟严昌拓一眼,这样一对母子,她吝啬给他们一个眼神,同情的目光看着俞海莲,此刻,倪乐卉是庆幸的,迈步走向病床,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俞海莲,脸色惨白,目光里的泪水是绝望。
是啊,她该是绝望,婆婆为了孙子,不顾她的生命,硬要坚持顺产,丈夫只听婆婆的,也不顾她的生命,面对这样无情的婆婆,和愚孝的丈夫,真是可悲,如果她没跟严昌拓离婚,现在躺在病床上,绝望哭泣的人该是她……
不,不会,她不会像俞海莲这样,表哥在妇产科当主任,是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母子糟糕她的生命,表哥会救她,有这样的表哥,真是幸福,俞海莲却没有,所以她绝望,所以她可悲。
倪乐卉问道:“值得吗?”
当初当第三者,破坏了别人的婚姻,她是成功让他们离婚,也成功嫁给那个男人,由小三扶正,可她却把生活给过成这样,婆婆不痛惜,丈夫不理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样,值得吗?
“都是你,我恨你。”俞海莲绝望的吼道,对倪乐卉恨,是怨,她失控的吼,严昌拓跟夏青都被惊到了,倪乐卉是意外,随即是了然,俞海莲颤抖的手指着倪乐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姻?你是在报复,报复当年我毁了你的婚姻,你现在要学当年的我,想要破坏我现在的婚姻,倪乐卉,你有那么恨我吗?不惜当正室痛恨的小三,你就这么作贱自己吗?”
倪乐卉傻眼了,估计也只有俞海莲做得出来,当小三的人是俞海莲,破坏别人婚姻的也是俞海莲,她这个受害者都没找他们报复,俞海莲这个加害者,五年后,再次见到,她淡漠冷静,俞海莲却是歇斯底里反过来指控她,严昌拓到底是有多厉害,能把一个当年自信的女人,变成担心受害。
当年她离婚的时候,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她虽伤心,却也没失去理智找他们算账,她离婚离得利落洒脱。
“作贱自己的不是我,而是你。”倪乐卉说道,对俞海莲的指控,她只是觉得可笑。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第三者的出现,那叫真感情,若是有第三者出现,那不叫真感情,如果一个男人,他给不了你真感情,那个男人你还留着当宝做什么?
她跟严昌拓,是先爱后婚,跟颜尧舜,算是闪婚,他们不谈爱,不谈情,给彼此时间,若是在婚姻爱上彼此,那么,他们的婚姻没有遗憾,会幸福美满,若是没爱上,爱上了婚姻之外的别人,他们会放手,不会用婚姻来束缚。
倪乐卉觉得,跟颜尧舜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自己,没有束缚,没有谨慎,没有小心翼翼,或许,这是因为颜尧舜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妹妹的原因,她不用像跟严昌拓在一起时,要讨好他的母亲,在他母亲面前是那么的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让他的母亲生气。
怪不得有那么一句话,有车有房,有存款,没爹没娘,这样一个男人,就是一个极品男人,很多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作为一个婆婆,如果不能对儿媳妇好,不能束缚自己的儿子,那这样的婆婆是个失败的婆婆,十年看婆,十年看媳,现在是看婆婆的时候,婆婆没做到她的责任,还指望儿媳妇做到她的责任吗?
“你……”俞海莲没有勇气反驳,她是他们婚姻中的第三者插足,他们离婚,她成功得偿所愿,离婚时,倪乐卉没有闹,没有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