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的声音虽然小了一点,但我们都听清楚了。一声“小老乡”,说明了很多问题。
简短的话和他的行动,果断让人有些兴奋起来。
郑志渝三人没听见,但郑志渝还是叫了一声“老汪”,然后跟着想追过去。结果水哥冷哼一声,直接冲过去,对着三个家伙一阵脚头抽去。
三个家伙嗷嗷乱叫,郑志渝狂叫着自己是什么什么身份,吕含中在怒斥水哥简直是无法无天,史令化更是哭叫着汪总救命。甚至吕含中还向严震、虎牙姐求情,喊他们看在养育情份上说句话,而这对夫妻俩直接说qín_shòu就是qín_shòu,应该为兽行付出代价,然后走开了。
结果,水哥一阵爆发,复仇,狂虐,只踢身上不打脸,只造皮外伤,不动筋骨,搞得三个家伙满地乱滚,惨叫不已,狼狈无比。
我们只是围在那里看着,已然很过瘾了。对不起人民、伤害人民的人,骑在人民头上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人,终将受到报应的,只不过或早或晚。
一阵暴打之后,水哥收工。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躺在地上哼哼,动不了,催泪弹后的双眼肿得都眯成缝了。水哥再一人撒一脸的尿,完毕。
接着,我们迅速跟着汪总身后,朝出口走去。
郑志渝三个家伙见状,只得强撑着爬起来,跟着我们后面,也得出去不是?
到了出口的入水口,他们竟然说不会水。我淡道:“跳进去,在水底走出去就行了。”
他们没有办法,只得照做,出水时一个个呛得眼泪滚滚,咳嗽不停。三个家伙还在河边岩石缝里撞了头、擦了脸,实在太狼狈了。
接下来,我们穿越森林,往柳城方向赶去。汪总上了年纪了,却不要人帮助,跟着我们上坡下坎,穿沟过谷,非常坚强、自立,话少,不摆谱,还说他一把老骨头了,再不运动一下就真的废了。这样的大人物,让人多了几分亲近和敬仰。
而郑志渝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就痛苦了,没走几步就叫苦连天,但还得跟着走。就他们那身体,也就玩玩女人、吃吃喝喝还行,原始森林里行走的话,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渣渣。
到了天黑透的时候,我们才到达柳河边上,沿着河边走,这样方便一些。
我们还打了鱼,钻木取火烤了吃,挺香的。不过,汪总是一个人吃的,一直是一个人,比较喜欢独处的一个大人物。独处时,他似乎都在思考问题。他有特点,我们也尊重。
郑志渝三个人没有鱼的份额,馋得流口水,因为也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他们尝试着要点吃的,水哥却低声说滚吧,你们一肚子的板油,可以减一减了,再想吃的话,卵蛋要不要?
三个人没趣,只能退到一边,可怜巴巴地看我们吃。不过,他们往汪总那边靠近,汪总直接说:“别找我,落在小雨点手里,我能吃点东西已经不错了。”
郑志渝三人更郁闷死了,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已经明白了什么,但已然无力了。
走到夜里十点的时候,我们才到达柳城,踏入西河区,准确地说是到了西河大道尾端。
那时候的柳城情况让人惊叹。到处都是警察、武警、大批特科成员、驻军,各种设卡、盘查,满城都是大搜查的状态。
这确实也对,汪总很大,郑志渝很大,吕含中在省内也不小,史令化是来访的大员,四个人都在机场反恐行动中丢了,能不这么大搜捕吗?估计柳城上上下下的头头脑脑们,现在个个红肿着眼睛,已经急得不行了。
结果,我们一出现,自然就有人立功了,惊喜地扑了过来。
后面的事情简单多了,汪总要求直接将我们所有人送往柳城大酒店,在那里要成立临时纪律调查委员会,要让随行的巡视组接受群众来访。
也正好,汪总此行的目的地是柳城,而且早就预定了柳城大酒店的。他的随从与保镖等都是在那边住着的,但一个个都心急如焚。
我们到了柳城大酒店,一切都很顺利,完全按着汪总的要求办。我们住进了第7层,和汪总的随从们住一起。吕含中作了化妆处理,召开新闻发布会,说什么机场反恐演习空前成功之类的,表演得很兴奋、到位,估计心里都哭伤了。
发布会后,吕含中连夜回省城去了,却已被汪总命令限制出境。离开柳城大酒店时,是专车送走的,垂头丧气,整个人都像行尸一样。
史令化匆匆结束了来访工作,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柳城,但他也被限制出境。
郑志渝当天晚上下令全国特科人员撤离,火速回各自的地方去。而他自己,则是随汪总马上离开了柳城,飞往首都。这个老秃驴,脾气不见了,跟在汪总身边,已经没什么话说了。
郑志渝估计心里很不好受,会意识到汪总有什么决定,但他无可奈何了。毕竟汪总比他牛比得多了,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限制出境,否则那真的是大新闻了。
汪总来柳城,面都没有露,至少是没有出现在公众的新闻视野中,然后他就走了,果然是他一惯的风格。他是带着非伯的血样离开的,留给了我们很大的迷团。
非伯倒是很淡定,洗澡,安然睡觉。
接下来,我们便在柳城大酒店住下来,汪总的要求是出行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去。当然,接连的战斗之后,危机暂时解除了,我们也应该好好生生地休整一番了。
暗地里,我们还是没有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