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离不开水,瓜离不开藤,既然是陵墓,就离不开上古遗留下来的葬礼制度,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古墓地上部分祠堂、祭台、神道、墓碑、陵山等等;这地下部分无外乎于:前后殿,甬道、墓道、耳室、配殿地宫等。
这一部分冰川迷宫,我要是猜不错的话,不过是墓道,因为没有陪葬品和祭祀痕迹。
这墓怪吗?怪,怪在一个程式上,因为这是座活死人墓。墓主人是一位身份显赫不能杀的大罪人,给他建陵,把活着的他放进来,还用水晶宫困住这人以及死后的魂魄。
再说怎么离开墓道的事,如果是东汉墓,那会其实还鲜有风水一说,运用的也是大周皇室正统龙脉的易学,比如这迷宫,恰似易学中提到的河洛九宫。
闲言少叙,反正阿布也不懂。我是这样判定的,所谓九宫,确实是综合了奇门遁甲等玄学的迷宫。岔道、死胡同,两种现象,正是因为走错了第一步,一步错步步错,要离开这里,需要每一步选择都是准确的。
也就是说,第一个岔道口,二选一,选择正确,第二个二选一,选对;蒙对一个容易,全部蒙对,比福彩双色球难多了。算起来我七七八八穿过二十几个岔道口了,二选一,也就是二的二十次方。我能走出去的概率为:2十次方乘以2的十次方分之一。
巧了,我心里算计着,二的十次方是1024,还他娘的是二进制乘数,跟电脑运算码一样,1g等于1024兆。乱想了一通,我们生还的概率,大概为一百万分之一。,一百万粒一样的大米,你伸手抓起一粒正确的,可想而知其中难度。
这也在提醒我一件事,我和凌敏选择第一个岔道口时,就已经出错了。当然,第一个如果选对了,我们不会发现墓道异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三百个等我们出错。
关于怎么让第一个就正确,我心里隐约也有个想法,肯定不是抛硬币那么简单。因为,我在抛硬币的时候,心里已经偏向于左边。为什么是左边岔道?人的习惯而已,齐步走一二一迈的就是左腿,人走路习惯性靠左。
我们俩重装行走,又穿过了十几个岔道口。由此可见,光凭我一点小聪明和经验,胜算微乎其微。
“陈先生……你没觉得……”阿布和我并肩行走,用背包顶了我一下。
我转头一看,他给我使眼色,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我笑道:“别瞎说了,都是心里作用。”
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我早就感受到了,人的感觉都很奇妙,比如,用手指放在脑门前,明明没碰到,脑门却针扎似的发疼,不信的可以试试。
从看见阿布前,我就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了,后背冰凉,总觉得有东西跟在后面,为了稳定两人情绪,我一直没提这事。
又走了一段,那种注视感已经蔓延全身,盯得我头皮发炸,点了根烟,想跟后面跟着的阿布说说话,缓解一下气氛。
一转头,嘴还没张开,整个人就傻了,“操……”
只见,阿布的肩膀上,突然冒出一颗死人头来,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张绿幽幽的大脸,再细看,妈的,阿布背上,不知何时居然爬上了一个人!
突然,那脸被我看得“害羞”,扭曲了一下,躲在阿布的脑后……
我心里妈呀一声,下意识的举起枪对准阿布。
阿布也是一愣,本能的后退两步,“陈先生你想杀人灭口?杀我没用,不是我的意思……”
“后背!”我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
阿布被我声音一提醒,转头看了一眼,“什么……”
紧接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阿布这一转头,几乎和躲在他后背的那位对上了脸,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估计自己的脑浆都沸腾了,全身的血一个股脑儿的往头上涌,我看着阿布,阿布看着那张脸,全都僵持起来。
就看这脸,长得跟个苦胆似的,一个骷髅头的形状,它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偷摸到阿布脑后的,谁都没有发现。
对峙了半分钟,阿布拧着眉头,从腰间偷摸出一把军用的伞兵刀来,我知道他想动手,说实话,换成我都没这么淡定。
说时迟那时快,阿布抓着伞兵刀回身一个反刺,刀没刺出去,突然,一抹绿光从眼前滑过。我暗叫不好,奔着我来了,一低头,跟着就是一枪。
砰!叮!子弹打在冰墙上,打出个白印子来,还折射了几次,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我怕被子弹伤着,忙抱着脑袋蹲下,等枪声过后,抬头一看,都快哭了,这人怎么没身子,就是一颗绿色骷髅头轻飘飘的浮在墓道里。
这次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凌空的人脸,脖子处似乎被人砍断,却长出跟绿色的小尾巴来。
我正和那玩意对视时,听见身后当啷一声,随即阿布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从背包里扯出把工兵铲,手一抖擞,把折叠铲打开,迎面就拍了下去。
哎哟!我心说祖宗,你可真是祖宗,你知道这什么玩意就砍。
阿布一铲子朝那绿脸拍下去,不知是被躲过了,还是砍歪了,一下子劈在冰墙上,震得他手一松,铲子脱手而出。
“别别!”我忙拉住这个虎头虎脑的向导。
谁知这一把下去,正抓在他领子上,两人都是个寸劲儿,身体一撞,直接来了个抱摔,摞压摞的倒在地上。我正被阿布压在身下,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