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会,赵月他进来去许昌赴曹操的宴会,应该没时间管我的。”刘忡装作大人的样子,摸着下巴认真地分析着。
正在此时,马蹄声渐近,果然有身穿官府模样衣服的年轻人来到这群孩子身前,他跳下马来,好奇地问道:“你们当中,可有名叫刘忡的?”
刘忡并没有着急答音,而是颇有心思地悄不作声,听那人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那个人见没有孩子说话,只得继续说道:“我是内府的人,有事要单独吩咐给名叫刘忡的孩子。”
刘忡见状,这才挺身道:“我就是刘忡,什么事情,还要单独说?”
那人见这群孩子中年纪颇小的一个人站了出来,心中有些怀疑,但见这个人虽然个子不高,年纪不大,但是仪表谈吐都想大人,似乎没错,便认真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得走漏消息,所以要单独说。”
刘忡看了看周围的孩子,尚未做好决定,就见眼前的人牵马往远处走去。
“忡哥儿,不如去看看是什么事情,他说他是内府的人,看他穿着,的确跟赵月手下那些掌权之人穿的一样华贵,我先前路过皇宫的宫门,偷着瞅了几眼,也见当中的人有这般穿着的,应该不假。”
刘忡闻言,只得将信将疑,孤身一人跟着那人走了很远。
待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周围没有半个人,只有几株老树,树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这时,那人才眉毛一横,满脸慎重的对刘忡道:“我是奉了皇帝的密旨,前来召你入宫的。”
“皇帝!”刘忡听后,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脸上的奕奕光彩,让心中的激动之情显露无遗。
想他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没见过皇帝,所以对于皇帝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心,更何况,他常常自诩大汉军侯之子,无时无刻不以为荣耀,如今汉朝皇帝要召见他,怎能不令人激动万分!
就这样,那人带着刘忡径直的返回洛阳城,挑选了一条平日里鲜有人走的羊肠小道,几乎避过了所有的耳目,将之领到了皇宫之中。
洛阳皇宫的大殿金碧辉煌,刘忡远远的望去,内心充满了骄傲,就这样,在那个人的引领下,他被带进了皇宫中最偏僻的一个殿内。
那人将他带进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大殿内的布制很简单,挂着几副字画,上方也只是一张不大的桌案,前方是木质的台子,上面铺着金丝毯子,应该是供人盘膝而作,饱览群书或者批阅奏折用的。
“皇帝在哪?”
刘忡毕竟是个孩子,此时身处这个狭小的殿阁,殿内除了他只有几个仆人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所以,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片刻不到的功夫,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年轻人才从殿后走了出来,他正是汉献帝刘协,可刘忡不认识他,在刘冲的眼里,这个年轻人跟赵月差不多大的年纪,和赵月有着相同的气质和眼睛,唯一的不同……
刘忡认为,眼前这个人和赵月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更加和善,他挠了挠头,心里忽然回忆起赵月之前和善待人的场景,可是在刘忡的印象中,赵月除了和善之外,还有严肃。
正在这个孩子的小脑袋里不断的咕噜咕噜的转着的时候,那人已经盘膝坐在的坐垫上,面带微笑地轻声道:“你便是已故我大汉军侯刘征的儿子,刘忡吗?”
“是我,你是谁?”刘忡愣了下,几乎没有思考就反问道。
“真是可叹,时值战乱,加之出身将门,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如此风范,颇有朕当年的才智啊。”
听到座上之年轻人如此温柔,又轻声细语的讲述,刘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当今的天子,汉献帝刘协。
“你是皇帝。”刘忡讷讷地道。
“不错,我就是目前大汉朝的皇帝,人称我为献帝。”刘协站了起来,走到刘忡的面前,发现刘忡的个头才到他的腰部偏上,胸口往下的位置。
可是刘协心中明白,他想要和赵月一争高下,这个人是必须要争取到的,不论他现在年纪多小,终归会有长大的那一天。
“皇帝在上,汉臣刘忡拜见您了。”刘忡又惊又喜,竟然半天才想起来应该给皇帝施礼,于是连忙跪下身子。
看到这一幕,刘协忍不住笑了,因为刘忡的行礼动作并不符合皇家规制,不过他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礼数,却也足以见他对汉室保存着敬畏之心。
相比起来,刘协想起了此刻朝中站在赵月一列的那些所谓的汉臣,心中还是有些凄凉。
“皇叔,你出来和他说吧。”刘协收起笑容,转身返回座位上正襟危坐,又向里间的位置轻轻一唤,刘备便身穿大将军的朝服,率领着几个随从走了出来。
“皇帝,我爹爹是汉朝的军侯,我印象中小时候,他就跟我说过大汉的事情,告诉我一定要忠于大汉,他就是为了大汉尽忠而死的,皇帝你会把他看成功臣吗?”
刘忡平日里看谁都不在乎,甚至连赵月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心里有种从小就被培养起来的那种对于汉朝的莫名情结,他对于刘协说话相当恭敬。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任凭哪一个忠于大汉的人都能察觉的到,这个孩子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忠诚二字。
刘协本已经准备让刘备说服刘忡,他已经低下了头,想要看一下案上的诸多大臣的奏章,听了刘忡的话,他抬起头来,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