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国际炒家第一次大规模冲击港元,迄今为止,国际炒家与香港特区政府已先后交手四次。特区政府虽然守住了港元与美元之间的联系汇率制,但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在前三次交手时,港府对付国际炒家的惯用手段是抽紧银根,加高利率,以增加炒家猎取和持有港元的成本。而伴随着利率的上升,不可避免地就引发香港股票市场的暴跌。同时,利率长期高企更使处于逆境中的香港经济雪上加霜。1998年港府与国际炒家第四次交手,港府一反前三次的惯常做法,直接与国际炒家在香港的汇、股、期三市面对面地交锋,先是以代替港府库房购买港元的名义接下了国际炒家的全部港元抛盘,更于星期五,史无前例、破天荒地直接介入香港股票市场及期市,在股票现货市场上直接吸纳炒家的大量抛盘和抛空,同时在股票期货市场大量买进当月恒生指数期货合约。除去节假日,港府对股市的整个干预行动整整持续了10天,结束于恒生指数期货合约结算日。第四次交手虽然保持了联系汇率制并且将恒生指数推高达1200点,但港府为此也花费了大量的外汇基金并担上了干预市场的名义。
1998年以来,香港经济的萎缩和失业率状况的恶化使得港府在维持联系汇率的政策目标与其它宏观经济政策目标之间很难找到一种理想的平衡点。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拖累和国际投机者的连番阻击,香港的股市和楼市已较1997年高峰期平均大幅下挫五成至六成,对香港银行体系的安全和稳定构成了异常沉重的压力。
“你是说香港人民币业务?”奥利弗看着司弦。
“现在香港已经回归了,金管局一直与内地有关当局和香港银行业界保持紧密沟通,致力推广试点计划。”司弦说。
“你的想法一向大胆,我会和上头去说。”
如果取得上面的同意,司弦得去福建一趟了,三叔在福建,由他来引荐会事半功倍。这也是让她脱离香港控制的绝佳机会,在未来几年,作为合作者,帮香港积累了经营人民币业务的经验,把业务范围拓展到个人银行业务,再扩展至人民币债券的认购和买卖,以及人民币贸易结算项下的贸易融资。让香港有条件为进一步增加人民币在境外使用,提供一个稳健可靠的试验平台。
“司弦。”齐五弹掉手里的烟头,他迎了过来。
这是还算公开的商务会所,齐五能找过来司弦并不感到意外。司弦身边的保镖将齐五团团围住,司弦招了招手,保镖们这才放行。“什么事?”
“我的商务ktv就在附近,能赏个光吗?”
“改天吧。”司弦刚说完,齐五似乎不死心,他上前一步,“上次我和助理说……”
司弦知道,上次齐五专门告诉了她的助理,让她的助理转告她,小心方家和陆家。看来这几个月,齐五的生意不好做了,他一面应付方承熹,一面又向自己通风报信,像无头苍蝇,两边不得罪很容易两边都得罪。他也真是没办法了。
“上次的事,已经解决了,谢谢你了。”
“喝一杯,就喝一杯,成吗?”
“好。”
齐五的ktv做得不错,没有什么人,看来是专门来接待她的。
齐五和司弦并肩走着,边说自己最近的计划边给司弦看资料书,似乎想得到司弦的提点。喝了两杯酒,齐五向领事的使了个眼色,领事的马上招呼了一群女孩子过来。看着这些女孩子进来,司弦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齐五根本没把她说过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很早之前就向齐五提过,这种陪酒服务最好不要搞。现在他不但没停,还用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在看到一个女孩子后,司弦的手顿住了,这个女孩子化着浓妆,不仔细认还认不出,是她的室友,元芮。
元芮?
司弦对元芮的印象一直很好,学霸,是后来班上最有出息的女孩子。只是……
难道是“蝴蝶效应”?还是她们未曾发觉的秘密?
司弦别开了脸,元芮似乎也认出她了,她的神色有些闪躲。元芮是小甯班上发展得最好的同学,进了设计院,参与很多地标性建筑的建设,再到后来当了官,青云直上,没两年又去行商,和很多跨国公司都有业务往来,在越南修马路,在南非盖房子,还在一向挑剔的欧洲人那里植树造林搞绿化。这个女生,无论在哪一行都是很出类拔萃的。对,没有错,她没有记错。那是哪里出错了?
“这些就不用搞了。”
“不满意吗?那换……”
“真不用。”
“啊那好的……”现在齐五消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点头诺诺地说着。
等司弦出门的时候,元芮已经在门口了,她的脸色很不安,她在等司弦。
“一起回去?”
“嗯。”
坐在车上,元芮也是一声不吭,司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这种“平和自然”的气氛,让元芮安定了不少。下车以后,元芮才开口,她看着司弦,“司弦,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别和她们说,我在外面……”
司弦沉默了片刻,“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
“小甯最近忙得饭也顾不上了,我想找个人帮她,你可以帮我吗?”
元芮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小甯很厉害的,她哪里需要我。”
“没有,她一直想找你帮忙,又觉得学业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