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监狱长亲自打电话吩咐的,狱警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收右少卿的香烟,于是连连摇手:“右少您太客气了,咱们这的几个人都不抽烟,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右少卿知道狱警想的什么,他本是一片好意,人家帮了他忙,他理应意思意思一下,可如果因为这一意思就让人家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那好像也太说不过去了点。
两个人在狱警的带领下进了监狱,麦航远从离快到监狱不远的地方脸色就开始变了,整个人冷冰冰的锋利的就像一把刚磨好的快刀似的。
麦航远就走在自己的前面,整个挺拔的后背透过厚厚的西装都能看得出紧绷的线条来,而且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温文和煦的样子,而此时此刻……右少卿这乍一看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词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监狱这种地方本来就阴气极重,尤其是到了晚上,那长长的通道被强光照射的发白,就好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通往地狱的道路一样,一眼看不到头,两边都是服刑人员住的房间,小小的一扇门却是由最坚固的双层实心铁板制成的,门上的窗口一个个倒影在通道里,好像下一秒里面就会钻出什么怪物来……
到了探视室门口的时候,麦航远二话不说就要进去,右少卿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他,语重心长的叮嘱他:“航远,记住我说的话,我们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让他生不如死,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做出傻事来,我想,言承欢大概也不会愿意看到那一幕的。”
麦航远倒是很难得的扯出一个笑来:“你想多了,放心,我自有分寸。”
有了麦航远这句话,这下右少卿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几个,若论自控能力最强,说话最算话的那非麦航远莫属了。
他既然能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麦航远脸色冰冰的进了探视间,比起通道里的强光灯比起来,这里普通的月光灯要柔和许多,他要见的人此时此刻就在一排铁栏杆后面,那人垂着头,身上的狱服一点都不合身,大的就好像个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得不和谐,寸半的头发被灯光照的发亮,一根根梳着就像是刺猬的背刺一样。
麦航远慢慢的拉开椅子坐下,敲了敲冰冷的大理石桌面。
对面的人仿佛听见了动静,陡然抬起头来:“嘿嘿嘿……我……我饿了……我要吃包子……吃肉包子……”
这一幕完全是跳出麦航远正常思维外的,这个秦超双眼神色混沌不堪、双手铐着手铐的地方一层厚厚的结痂,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铐着,手腕经常磨破、结痂、磨破再结痂,常年累积下来才会有那么一层厚厚的结痂。
此时此刻他就是个标准的精神病人,不……比起精神病人他的样子更像是个脑瘫患者,他嘴角滴滴答答不停的留着口水,四肢扭曲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无法做到的。
就在刚刚麦航远进来的时候,他心里甚至还在想,等会见到那个男人,他一定要亲手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然后把承欢所受到的伤害一分不差的加倍还给他。
可此时此刻,他真正见到这个男人了,他却根本动弹不了,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四肢已经极度扭曲到变态的人,居然能去强迫一个女人?而且最后还成功了?
想到这里,他倏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呲啦一声,他快步走向门口,开了门,狱警和右少卿就坐在外面椅子上。
他动作利落的走到狱警面前问了他一句:“这个人当年送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狱警哦了一声,饶了饶头回答道:“刚来那会,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经常会呓语,不过他的四肢来的时候就有些变形了,狱医当时也有看过,说这是典型的小儿麻痹症导致的后遗症。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麦航远怔了怔:“没……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
说完,他转而又折了进去。
再进去,他动作雷厉风行的像只豹子一样冲到栏杆边双手伸过去一把揪住秦超的衣服领子用力的将他拉近,因为用力过度,秦超的脸被卡在了栏杆里,疼的他哇哇哇直叫。
麦航远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好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样愤稔:“言承欢你记得吗?你记得吗?说……究竟是不是你……”
秦超痛苦的尖叫出声:“疼……我疼……坏人……坏人打我……”
动静不小,外面的狱警和右少卿都听见了,两个人立马冲了进来,见状连忙一边一个去拽麦航远:“航远……松手……你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了?”
麦航远这会哪里还顾得上右少卿是不是和自己说过什么,他这会已经被愤怒和不甘烧红了眼睛,双手青筋暴露,额上的脉络也清晰可见,硬生生的,他仿佛硬生生的想要当场勒死对面的秦超。
狱警和右少卿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掰开了麦航远的手,被松开的秦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哭的越发惊天动地了起来,很快对面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狱警连抬带拉的将秦超给拽了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右少卿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却也没料到,麦航远会这般决绝凶猛,刚刚那个恨不能吃骨头不吐渣的样子真的是惊吓到他了。
麦航远怒极,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不断的贲张出力量来试图挣脱右少卿的禁锢。
“你放开,我要问清楚,他一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