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什么,眼见着好不容易出现的盛斯顾要离开她的视野范围内,盛夏猛地用力推开跟前男人坚硬的胸膛,挣扎的放下腿,“你放我下去!!”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尽管男女之间力道悬殊,但在他抱着她行走的这样行为里,她用力挣脱他从他怀里跳下来没有太大的困难,然而双脚刚刚落到地面上,左脚的脚后跟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当即就痛得她弯下腿。
若不是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险险差点栽跪到地面上。
慕淮南将她顺势扶起来,不容置疑道,“你连站都站不稳,还能做什么,跟我去医院。”
“不用了!”看出来他根本没有想让她见到盛斯顾的意思,盛夏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勉勉强强的站着身体,拖着一条疼得她冷汗淋漓的腿朝着盛斯顾所离去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追去,“你不带我去见他,我自己过去。”
她面无表情着,咬紧贝齿,脸上满是收紧的倔强。
当初三个月前她重新在海城找了工作,抛头露面,就是希望能见到他,现在好不容易才终于让盛斯顾露面,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眼睁睁没说一句话的让他走?
可是,纵然她追得再努力再费劲,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又哪里能追得上诚心故意想离开的盛斯顾?
盛夏不懂,真的完全不懂他为什么没有过来,反而看见她时还走得更远,甚至就这么要消失在她视线内的盛斯顾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见她?
为什么要逃离她?
既然早已经在这个婚礼场地了,他一直躲在什么地方,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倘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便暴露,盛夏真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叫住他,但这样的冲动也仅限于哽咽在她的喉咙里,她片刻不离的注视着那个身穿风衣的男人越走越远,远到她已经没有追得上的可能。
眼睛里像是弥漫上了一层迷雾,她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那边围栏的出口走出去,上了一辆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随后车子被启动,就那么彻彻底底地从她的视线内离去了。
而直至这时,一直在身后盯着她拖着腿的背影的慕淮南终于上前来,眸色暗沉得仿佛裹着一层浓密的阴霾,二话不说徒然将她拦腰扛了起来,然后转身,朝着这边的出口快速而去——
“慕淮南,该死的你他妈放开我!放我下去别管我!!”盛夏在他肩膀上挣扎,眼眶倏然就红了,声音哽咽得沙哑,心中有股刺刺的难受,堵得她呼吸不畅。
慕淮南没有理会她的挣扎。
到了外面车子停靠的地方,拧开车门就将她放到后座中,他随即坐上来甩上车门,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
“我要下去!”
盛夏想逃出车外,刚要转身打开她那边的车门,肩膀却被男人扳了回来,“别乱动。”
“慕淮南——”
“他不会见你的行为表达得还不够明显么。”慕淮南深邃的眼凝视,完美的脸庞轮廓阴如滴水,“他已经走了,你现在去,也找不到他。”
盛夏红着双眼对视他,唇瓣微微的抖动着,声音哽咽在喉咙里,除了就这么看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黑色的迈巴赫驱离了这片地方,远离了郊区外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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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被取消了。
在婚礼举行的时间里,新郎跟新娘两人齐齐从婚礼现场失踪,休息室无缘无故的起火,烧了个彻彻底底,这一整天连接不断发生的事情,一出比一出触目惊心,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无不唏嘘,探讨着是不是陆家选的日子不对。
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婚礼的举行,能一波接一波的发生这么多事情。
于是,在新郎跟新娘都不在的婚礼里,宾客们不得不摇头离开,陆家人歉意不断,各种赔礼道歉。
这对陆家而言,无疑是一件颜面扫地的事情,该发生的没发生,不该发生的,一件没落下去,气得陆老爷子差点犯了心脏病。
“止森呢!他究竟去什么地方了!有没有谁看到他!”
在把宾客们差不多都送走之后,陆老爷子脾气顿时大发,不论是陆家的人,还是下人们,都被吼得大气不敢喘。
陆老爷气得直接就砸了东西,“这个混账小子!我看他是不想成为陆家继承人了!本应该举行的婚礼,偏偏这个时候他却玩消失,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气死我!”
陆母上前,“爸,您先消消气,止森他一定是突然……”
“突然?突然什么?!他就是突然想给我们陆家难堪!现在谁也不准为他说一句话!”
“……”
“还有盛夏呢!为什么连她也不见了!马上派人去把给这两个人给我找出来!还有休息室失火的原因查清楚了没有!今天好端端的一场婚礼,到场的人那么多,偏偏让人看到这种笑话,成何体统!”
站在门外的莫云柯听到陆老爷子在教堂内训话,勾了勾唇,没进去打扰他们,对身边的人道,“我们也回去吧,陆家现在要处理的麻烦太多,别让他们来送我们了。”
这一场婚礼虽然是被取消最为最后终结,可宾客们都看到了一出出平日没这么容易看到的戏,应该也不算亏。
至少,她来这里,感觉还是来得挺值的。
身边的西装男人应道,“好的夫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