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的吃了一会饭,齐笑笑眼珠子一转,筷子戳了几下米饭,喂了自己一口饭后故意留了两颗小饭粒在嘴角,她感觉可以了,就转向祁谦,小幅度动了动嘴巴,“饭粒。”
祁谦停下筷子,默然。
如果他没记错,刚刚电视里确实放过一段,他给女主角揩去饭粒的戏码。
祁谦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心里想:她难道是想把我演过的所有桥段都试一遍?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他跟各个女主角都演过哪些对手戏,然而他做演员实在不敬业,几乎没什么残余的印象,恍惚记得亲吻跟滚床单似乎都含蓄的演过,虽然是借位,但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好像……很期待。
齐笑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谦伸手帮他抹米粒,她不高兴的噘了嘴,刚想自己拿舌头舔掉,祁谦的手恰好就伸了过来,于是她毫无意外舔到了祁谦手指头上。
十指连心,触感最是敏锐。祁谦手指一颤,却没有缩回去。
齐笑笑见他来帮自己抹饭粒了,很乖的把舌头收回去,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他动作。
祁谦手指一顿,还是帮她把嘴角的小米粒扒拉掉,心里莫名很失落。
齐笑笑得了便宜,笑的开心,她跟祁谦建议,“我们一会出去玩怎么样?”
祁谦食不知味的咽下一口饭,心情一点都不阳光,“不怎么样。”
齐笑笑笑容不减,“我可以给你化妆,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祁谦略一思忖,点了头,“那好。”他对齐笑笑说的“化妆”还是有点好奇的,或许是齐笑笑的所有东西他都想知道的缘故。
等吃过饭,齐笑笑也不知从哪里扒拉出一堆小罐子,都是深色瓶装,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似乎水跟粉都有。
她把所有瓶子都打开,一只手抬了祁谦的下巴,另一只手直接伸入瓶口蘸了东西,眼睛认真的盯在祁谦脸上,手指就这么擦了上去。
祁谦感觉脸上冰冰凉凉,配合着她手指的一点温热,就有点心猿意马。
他鼻端嗅到一点香甜的味道,大概是那些瓶子里散发出来的,这味道很像齐笑笑身上常带的气味,闻着很舒服。
为了光线充足,齐笑笑让祁谦坐到了阳台处的一张榻榻米上,她自己弯着腰给她涂涂抹抹,后来觉得弯腰太累,很干脆的膝盖落上榻榻米,跪了下来。她两个跪着的膝盖分别在祁谦一条腿的两侧,刚开始还安安分分的肯直立着,后来齐笑笑觉得伤口有点麻,就又很干脆的就着这个姿势坐到了祁谦那条腿上,祁谦腿上的筋一抽,差点想跳起来。
市内开着中央空调,齐笑笑单单穿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领口是不规则的花瓣,正好簇拥着她的一对锁骨,衬得皮肤粉嫩异常,看起来很好摸。
祁谦咽了口唾沫,看齐笑笑仍然专注的给他涂涂抹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猥琐了,老想龌蹉的东西。
等齐笑笑给他收拾完毕,搬了个镜子给他看。祁谦一看,镜子里哪里还是自己,五官很明显的变了样,不过除了略显阴柔感觉还是那么帅,祁谦很满意的多看了两眼,肯定了齐笑笑的歪门邪道。
再等齐笑笑给自己换上一张平平无常的脸,她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开着车出去了,至于去哪里,还没想好。
祁谦开着小跑上了郊外,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拘无束的自在感,她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兜了一会风,祁谦转了个方向,带着齐笑笑去了一个古镇。
人们穿梭着来来往往,偶尔还是会有人往他瞧,但是都瞧不出他是谁,祁谦很奇异的享受着这种暴露在阳光下,却不担心被认出来的感觉。齐笑笑似乎很喜欢这种古朴老旧的地方,高兴的左看右看,摸摸这个玩玩那个,但祁谦问她想不想要时,她又摇头。
齐笑笑确实很好奇,但也是真的不想要,有些东西看一遍就腻了。
他们逛了好一会,拐到一个行人稀少的巷子里,大概是不小心闯入了古镇居民区。
祁谦终于说:“你这手艺真像个外挂,居然就没人看得出。”
齐笑笑手里拎了个拨浪鼓,她晃着手腕摇了摇,摇出一串鼓点,有点小得意,“我师父教的,很好的。”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不能碰水。”
她话音刚落,二楼不知哪个晾完衣服的大婶兜头一盆水泼下来,巷子里窄,齐笑笑拉着祁谦避让不及,被泼了一头一脸。
祁谦头上淅淅沥沥的在掉水珠,他无语的抬了头,跟楼上那个不小心泼了行人的大姐面面相觑,“大姐,你傣族的啊!”
大姐愣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张开嗓子就嚎:“祁谦!”
她这种常年在喧闹的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嗓门,一嚎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路上三两个行人纷纷侧目,一些在家里写作业的小屁孩也开了临街的窗子探出脑袋,祁谦一看不好,拉着齐笑笑就跑,边跑还边抹了一把脸,非常在意的嘀咕,“这什么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