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川先是缓缓用笔,似如一字万钧,而后愈写愈快,若笔走龙蛇,恣肆汪洋,不过一个时辰,一篇修儒的伟言宏箸跃然纸上。其言儒道之道修核心乃在培育自身正气昌大,后合天道,后相助正气浩然而为天下圣!其还有言语,道是正邪相左而生,互为消长。正强则邪末,自有邪不能胜正之论。反之则天下尽数为邪魔外道主事,正义偏安!是故天下正邪之事,先从修身,而后合天道,后才是正义昌大。
剑川此论不谈仁义礼智信,不涉忠孝节勇和,唯浩然正气以为修,虽为一家之论,然确乎远超此夫妇之所欲。二人先是观视那等书道大家之书法,以为得之者圣矣,此时复得了此论,心中先是震惊,后却是忐忑,唯唯乎不知所以!
剑川书罢,搁笔,而后起身,对了那二位道:
“不知在下可能为儒学院教席?”
“啊!啊!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儒学院掌教女修,那总教席的夫人忽然醒悟,急急点头,惊喜不已。
一应手续妥当,剑川便是居住在学院后院大花圃幽草居。其地乃是上一代学院儒修大导师居处,其人游学而去,亦是空置许多年了。虽有几位年长教席申请,掌教终是未有答应。毕竟其地乃是学院深具象征意义之所在!道不在圣修,何能敢安居?剑川此时入幽草居之内,仔细观视,觉得此地果然占了中正二字,当为此大花圃中最佳居处。忽然有了一丝大大不适!盖其多年遭人白眼,几时得了这等待遇,一时反而不适应!
“贤夫妇好意心领,不过在下习惯独居,可否······”
“呵呵呵,先生当得!此地正合先生之才,请勿推辞!”
剑川观此,略一思量道:
“如此在下愧受了!”
那夫妇行出去,二人几乎无有多语,不约而同入了不,仔细观视剑川手书墨宝。书法墨色渐渐淡去,一丝丝五彩之色泽闪现,其耀眼处甚或似如泛了大光明一般,真个是正气浩然、灵光闪烁!
“果然字字玑珠!父亲后我家儒学院何时有过此等大论?又有何人可以字里行间透出儒学义理,闪耀圣儒光芒?李郎啊,数年书市布置,今日得此一修,值了!”
掌教女修大是惊喜,不停息盛赞自家夫君。
“呵呵呵,娘子甚少这般盛赞一修啊!”
那总教席,掌教的夫君李扬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夫君难道不识其修法可以为儒家之独树一途么?”
掌教女修瞻仰墨宝良久,忽然开言品论。
“嗯?娘子大才,居然瞧出其中蕴含修道义理?不错,果然!”
扬子感喟道。
“可以相助此修,或者有一条儒家别树一帜之修行路也说不定呢!毕竟我儒家式微,其要就在修炼之法门缺失啊!”
“嗯,娘子说的是!”
午课结束,众大殿儒生叩谢教席而退。正殿中那高冠华服之修正收拾书稿预备出去,此时却乎有一修闪身而入,先是一礼,而后低声道:
“夜夫子,可知道幽草居中居住何人?”
“嗯?幽草居?不是空置多年了么?”
“那是过去,现下可是有一修已是入住了!”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