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村,因为地处偏远,远离城市,并没有沾染上势利的铅华,仍是一副恬静悠然的风光。
青山绿水,山林间依稀能听见猴子活跃的身影,跃动之间,一片生机勃勃。
曾传闻有一位仙人,倒骑着一只白鹿,路经此地时,见村民饱受瘟疫之苦,便让自己的坐骑拯救村民。
半信半疑的村民跟随着白鹿,找到治病的草药,疫病就此消散,而白鹿则踩着祥云升上青天。
村民们并不知道仙人的名讳,但为表心意,遂将村子改名为灵鹿村,以此感念那位倒骑白鹿的仙人。
灵鹿村的老人总是不厌其烦的劝诫着村里的年轻一辈,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知足常乐的老人大都很长寿,而年轻人们也是身体力壮,很少得病。
就在村子的中心,矗立着一棵百年之久,枝叶茂盛的大榕树,黝黑粗壮的树根纵横交错,树干宽度得用三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深褐色的树皮,见证着岁月的流逝,散发着沉厚的历史气息。
每当夏季,白鹿村的村民们都会选择在树下纳凉,不时聊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大榕树下,有两人端坐在石凳上,神情肃穆,各持一子,面前放着一盘象棋。
过往的村民瞥了一眼两人,赶紧远离,生恐沾上什么麻烦。
一个头发斑白,戴着老花眼镜的老着,手执红棋,笑道:“老郑啊,快点投降吧。”
被叫做老郑的中年人,须发皆白,满脸精悍,一边抽着软白沙,一边骂道:“你个老学究!想吃我的車?没门!”
“可恶!我就吃!”
“想得美!”
“我还吃!”
“唉,飞将过河!将军!”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有一只手拿起中年人的将棋,把那位老人的帅吃掉,同时鄙夷道:“我说二位臭棋篓子,都过了这么多年,棋艺还没长进呐!”
中年人闻言,面露怒意,扭头看向身后,转怒为喜道:“呦呵!是你小子啊!”
老人扶了扶眼镜,笑道:“噢,是小胧啊!呵呵。”
钟天胧把棋盘上的棋子归拢在一起,说道:“你们这两把老骨头还没散呐?。”
两人齐声骂道:“混账小子!”
两老一少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发出爽朗的笑声,就连老榕树的树叶子都被笑声震落几片。
郑伯指着关老爷子,说道:“嘿,关老头!你可别忘了哈!你被我将军了!”
关老爷子撇了撇嘴,不屑道:“胡说!要不是钟天胧这臭小子帮你,就凭你?能赢?哼!”
郑伯听罢,当即撸起袖子道:“行!刚才不算!我今天非得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呸,谁不知道你就会吹大炮!等赢了我再说吧!”
“靠!摆棋!开盘!”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钟天胧连忙说了句我去买些东西,然后转身跑开。
钟天胧依稀能听见关老爷子喊了句:“你以为玩跳棋呢!哪有炮连跳两次的!”
“干!老子这是意大利炮!不服憋着尼玛!你拿車撞我棋子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这是碰碰车!你个没文化的文盲!”
钟天胧一捂额头,无奈道:“哎呦,一对老二货!”
小绫笑道:“哈哈!胧子!那两个老人家怎么跟个老顽童似的!”
“唉,那两人下棋也有一百多局,每次都是以平局结尾。”
“那为什么不找人当个裁判?”
“能找谁?郑伯以前当过兵的,脾气还挺爆,虽然现在老了,但手上的功夫从来没落下,而关老爷子,因为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另外还是个读书人,无论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
“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
远处的郑伯忽然大喝道:“黑张飞喝断当阳桥!”
说着,拿起一枚黑卒重重拍在对面的河界上,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张良计智压莽夫!”
关老爷子眼神变得犀利,不急不慢的拿起一枚红仕,盖在黑卒之上。
郑伯气急败坏道:“可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哼!承让承让。”
“你能进入他们的世界吗?”
小绫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下棋的二人,用特深邃的语气道:“不,他们的世界太深奥,我还是保持距离吧。”
离老榕树十几米处有一家杂货铺,牌子上写着大龙杂货,店面不大,店外头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供人歇息,旁边还放着一部投币饮料机。
钟天胧走进店里,迎面就看见一个体格壮硕的大汉,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钟天胧露出一个笑容,从旁边木盒里拿出一个小拉炮,对准大汉,一拉绳子,砰的一声,彩纸全数喷到那大汉身上。
大汉猛的从睡梦中惊醒,抬头看见一脸坏笑的钟天胧,骂道:“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钟天胧拉过一张凳子,坐上去后翘起二郎腿,笑道:“在你小子睡懒觉的时候。”
大汉拿掉粘在身上的彩纸,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好好叫醒我嘛?”
“不能。”
大汉捂着肚子,笑骂道:“每次看见你小子!我的胃就一直抽抽,只要想起小时候的悲惨遭遇!气打不一处来!”
“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小子小时候特孙子呢!再说了,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你咋不说周瑾、泰山和静霜那三个坏怂呢!”
“我打不过泰山,至于周瑾,哼,人家现在随便拔一根腿毛都比我的大腿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