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黄老邪正待笑他两句,棠儿却是人未到声已先到。
“谁在此处偷偷说本姑娘的坏话?”
黎青山吐了吐舌头,正要遁走,却被冲过来的棠儿一把扯住胳膊,好死不死正好扯到那瘀青痛处,顿时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玉手纤纤,却是叫人欲死欲仙啊。
陈若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黎公子,你如此着急离去,可是有急事?”
黎青山无奈回过头来,拱手说道:“陈姑娘,急事倒是没有,只是……只是我见了令妹,实在心中慌乱,这才失礼于陈姑娘,还望陈姑娘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陈若兰有些诧异,笑着望向棠儿,棠儿却是一把将黎青山的袖子扯起,见那瘀青直有铜钱大小,也是一怔。
见她盯着自己的胳膊出神,黎青山却是胡思乱想起来。老子现在这具身体可是块名副其实的小鲜肉,这少女不会见色起义,想非礼我吧?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棠儿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怔了片刻之后,竟是笑了两声拍手叫好:“很好,很好,小子,这就是你跟宋布仁那厮狼狈为奸的下场,本姑娘还嫌下手轻了些!”
黎青山连忙一缩手跳开老远,离这危险美少女远远的。
想非礼我的话,我就吃点亏让你非礼算了,想再拧我一把,门儿都没有!
陈若兰眉头微微一皱:“棠儿,黎公子卖蒜头的事情,只怕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她说着转过头,秋水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黎青山:“……我不相信黎公子是这种人……”
黎青山差点哭了,知音啊!
这姐妹两人,妹妹胸大无脑,姐姐……有胸有脑,同样是美少女,差距咋这么大捏,只怕不是亲生姐妹吧?黎青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棠儿姑娘,蒜头马上就要掉价了,我不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卖给宋布仁捞上一笔,乡亲们被他讹掉的钱,又怎么能追得回来?”黎青山试着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你说掉价就掉价啊?”棠儿哪里会轻易接受他的说法,“你小子,难道还会未卜先知不成?”
“呃……算了,棠儿姑娘,这个问题我不想跟你争论,时间自然会证明我说的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聊着,我……。”
黎青山正想开溜,却又被棠儿一把扯住衣角。
“喂,不许走,姐姐还有话要问你呢,姐姐为了你这小子昨天一夜没睡好,你还想就这么跑了?”
黎青山闻言愣住了。
又……又有少女为我失眠了?哥的魅力真这么巨大?
“棠儿,别胡说,姐姐睡不着是为了瓢虫之事,哪像你说的这么……不堪……”
陈若兰脸上微微一红,嗔了一句,这才向黎青山说明来意。
原来昨天王六他们回去之后,把捉瓢虫的事情如实向陈若兰汇报,陈若兰听说之后,一直在猜想黎青山捉瓢虫的用意,谁知道想来想去愣是没想通,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夜没睡好。
等到今日日近黄昏,陈若兰还在纠结这事,棠儿担心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如果不问个清楚,只怕姐姐今天晚上又会再度失眠,所以在她怂恿之下,姐妹二人直接杀到黎青山家里去,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
棠儿哪会这么轻易放黎青山走,当下威胁起来:“小子,你不好好跟我姐姐说个明白,只怕姐姐今晚上又睡不着了。她若是再睡不着,本姑娘便会跟着心烦。本姑娘心烦了,哼,后果你是晓得的……”
造孽啊,怎么惹上这么个刁蛮的女子?黎青山叫苦不迭。
不过看陈若兰无比期待的神情,却是真的很想知道瓢虫的用处,看来还是姐姐正常一点。
黎青山正待向她解释一番,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黄老邪却是大笑起来:“陈姑娘,老朽还以为你是为了舔砖的事情来的,没想到,却是瓢虫们把你给招来了。昨日承蒙你们相助,还未当面谢过你呢……来,也别叫这娃子说了,你们跟老朽去田间走上一圈,便晓得这娃子为何要捉那些臭龟子了。”
说着黄老邪已经大踏步朝一处麦田走去,陈若兰疑惑地望了一眼黎青山,见黎青山笑着冲她点头,当下便赶紧提着裙裾,快步跟了上去。
王六语焉不详,只说黎公子说瓢虫好像是为了蚜灾的事,再叫他细说,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问了其他人,更是一问三不知,光记得怎么摇树了,最重要的事情反而却没有打听到。
陈若兰从昨天晚上就在想这件事情了,现在答案就在田间,所以跑得飞快,一转眼就没影了。
棠儿却是没动。
黎青山弱弱地提醒道:“棠儿姑娘,你……不去瞧瞧吗?”
少女却是装作没听见。
待两人走得远了,这边便只剩下她和黎青山,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想起这少女的刁蛮无理、心狠手辣、辣手催花,黎青山顿时又有一种想溜掉的冲动。
他袖子还未放下,那瘀青赫然在目,少女望着那青绿色的一块,樱唇翕动,却是几番欲言又止。
黎青山见她神色有异,却是吓得不轻,孤男寡女的,不会对我怎么样吧?这美少女虽然颜值颇高,不过这脾气他可吃不消……真赖上了,以后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少女踌躇了许久,回头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