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大喜,一边替林荞谢恩,一边来扶林荞进屋,她安慰林荞道,“林姐姐别怕,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大殿下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林荞苦笑着不说话,还我清白?呵呵,他拿什么还我清白?
喘吁吁走了几步,林荞回头向慕容弈的屋子看了一眼,此时此刻,她唯愿这香饼发现的不算晚,慕容弈还能平安?
……
-
接下来的几天,林荞就一直被严密看守在西偏屋内,寸步不得出。
但看守归看守,她每天的膳食汤药却一点没减,红儿也依旧被允许留下来照顾她。
红儿很是高兴,对林荞道,“大殿下肯定知道那香饼里的毒不是你下的了,所以还是对姐姐这么好。”
林荞默然坐在床上,对茶饭汤药都不看不吃。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三宝的那句,“……主子当你是他最亲近的人……”
是吗?慕容弈,三宝说的是真的吗?
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你最亲近的人?
林荞捂住脸,泪水自指缝里无声落下,慕容弈,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呵,喜欢极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就算将我千刀万剐,我又哪舍得伤害你半点?
我是真不知道那香饼能致你于死地呵,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
红儿见林荞不理自己,以为她是不信自己的话,忙抱住林荞安慰,“姐姐,是真的,大殿下曾亲口吩咐我,命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林荞苦笑,红儿哪里知道,慕容琰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她处死,只怕是因为她是嘉和帝想要纳的女人?
想到这个,林荞忽然心念一闪,她突然想起——当日慕容琰得知嘉和帝要纳她时,他好像很激动?
他在重重的占她便宜后,是不是说了句什么话来着?
“我!不!会!让!你!成!为!父!皇!的!女!人!的!!!”
是不是这一句?
再然后,自己就被他请旨带出了宫,呃,难道就是为的这个?
林荞忽然就茫然了。
-
林荞被软禁的事,慕容弈拖到第三天才知道。
自从不再点那香饼后,他第二天就有了意识,问起林荞,三宝眼睛红红的欲言又止,到底不敢将那香饼的事说给慕容弈听,只道她被慕容琰叫去做其他差事。
慕容弈也不起疑,点点头,又睡了过去。
到晚上再醒时,依旧不见林荞,三宝又拿话搪塞了过去,并哭丧着脸告诉慕容弈,“爷,您昏迷了六七天,这些天里梁万成每天都是亲自盯着人给您进药,奴才和林姑娘无计可施,都快急死了。”
慕容弈沉默着,许久才疲惫一笑,道,“不妨事。”
他命三宝取出药丸,喂他连吃了三颗。三宝从没见过他有吃这么多的时候,心惊胆战,“爷,真的没事吗?”
慕容弈苦笑,“我早该料想到有这时候的,阿荞担心的对,我的药和梁万成的药的确相冲,若剂量不对,便会出事,她没有轻举妄动是对的。”
三宝对林荞一肚子恼恨,见主子夸林荞,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慕容弈皱眉,“嗯?”
“呃……”三宝慌忙掩饰,“奴才是气那给主子下毒的人,太可恨了。”
慕容弈闭上眼,许久才道,“佛家有云:一切都是因果……”
三宝心中顿时大痛,他含泪看着慕容弈,更加恨不得将林荞给扒皮抽骨。
……
可任三宝掩饰,天亮后慕容弈再看不到林荞,就生疑了。
“说,林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慕容弈轻易是不发火的,发起火来也是清清淡淡不见烟火的样子,但三宝却麻了半边身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巴拉巴拉一连串交代了个干干净净,连个磕巴都没有。
慕容弈极平静的听着,仿佛三宝说的全是和自己无干的事,待听到林荞舍身相护身中一刀时,他猛然转头,厉声问,“什么?”
三宝愣了愣,“……林……林姑娘为了救主子,以身相护,中了一刀,差点丢了性命……”
慕容弈不说话,眼神却渐渐凌厉,终于,他抓起床头的药碗“啪”的向三宝砸去,指着三宝颤颤的咬牙,“你……你竟敢瞒我?”
三宝的眼泪哗的就下来了,他再抑制不住对林荞的愤怒,向慕容弈哭喊道,“爷,她就是个骗子,若不是她在爷的屋子里点上有毒的香饼,爷怎可能毒发?”
香饼也好,刺客也罢,都是慕容琰严命不许告诉慕容弈的。慕容弈想不到自己昏迷后,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看着三宝,突然笑了,不停点头,“好,很好!”
他虽然在笑,可是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无,三宝更怕了,他忙去扶慕容弈,“爷,您……您要打要骂请吩咐,可不能这样吓奴才……”
慕容弈狠狠的甩手,向三宝冷笑,“我哪敢打骂你?你如今可是有主意的很呢,阿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竟然敢……”
“爷……”
慕容弈推开三宝,自己挣扎着下地,三宝从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模样,他是知道慕容弈的脾气的,想拦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半抱半托的扶着慕容弈起身。
慕容弈下了地后,直奔西屋,门上的守卫一看大惊,下意识要拦时,被慕容弈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