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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府的百余名重甲步卒,几乎人人带伤、精疲力竭。(. )子陵、陈建新二人正为如何解救子婴并诛杀赵高而发愁,耳边忽地传来如滚雷般战靴踏地声。循声望去,便见长街东首开来大队左臂绑着白布条、举着火把、挥舞着带血 兵刃的秦军。子陵两人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
“林将军、谢将军、大哥!”子陵对着带队的林弈三人一拱手道。
“林将军、谢将军、子桓公子!”陈建新倒提长剑,跟上拱手招呼道。
“赵高现在何处?”林弈匆匆一拱手还礼,便急急问道。相对于公子子婴,林弈则更在意奸臣赵高的生死。子婴若有不测,林弈大可另立其两个儿子为帝,亦或另寻其他皇族后裔。但赵高这大害一日不除,便会随时威胁到林弈重建秦帝国的大业。倘若不在此刻千载难逢之契机除去赵高,而致放虎归山,以赵高之阴狠毒辣,日后难保不生大变。
“正被我等围在这座府院之中。将军,我父亲子婴也在其手中!”子陵指着身后那座府院对林弈道。察觉出林弈对父亲的生气竟是不甚关心,子陵心下微微有些不悦,便淡淡地提醒林弈一句,自己父亲还在赵高魔爪之中,生死不明。
林弈却只是漠然地点点头,一挥大手下令道:“包围府院!准备强攻!”身后大队重甲步卒一得将令,轰然散开,迅速替换下那百余名人人浑身带血的同袍,密密麻麻地围住府院。
子陵无奈,只得上前与自己大哥低声述说自己心下的疑惑,而子桓正豪阔地摆摆手劝子陵莫要有他想,林弈定是从大局着想,自会有妥善安排。(. )
“将军!”被林弈留在子婴府中的王建拖着一支铁矛,上前对林弈拱手道,脸上赫然还有几道血痕。
见到从新安城带回的生死兄弟,林弈冷削的长脸才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关切问道:“王兄,弟兄们几个如何?”
“除了两个轻伤的,其余都还好!”王建显是明白林弈口中的“弟兄”便是指林弈从新安城一路带回、并肩血战的十二位同袍,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回道。
“那就好!一会你去招呼弟兄们留在我身边就行了!”林弈望了望四下忙碌的众人,忽地贴近王建耳旁低声下令道。这些个林弈视若心腹的生死弟兄,是他穿越来到这世界,到目前为止最能倚靠信任之人,日后还将依仗他们助自己成就一番不朽功业,眼下林弈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再有些许损伤。
“诺!”王建心知肚明,亦是低声应了句,便转身去招呼那几名弟兄去了。
在林弈等人忙碌着准备器械强攻府院大门之时,府院正厅内的赵高听到院外突然吵杂的人声,立刻警觉起来,放下手中茶盏,对在厅中来回晃悠的阎乐呵斥道:“瞎晃甚,速速派人去查看下外面情况如何?”
阎乐一怔,忙醒神过来,招呼部下派人爬上院墙观望。那名被选中的部下,踩着同伴的肩膀,在院墙处偷偷露个小头,猛地望见院外来回奔走、密密麻麻重甲步卒,惊愕之下,双腿一软栽倒下来,慌慌张张爬起奔进正厅,向赵高阎乐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人,不…不好了,叛…叛军援兵来了!”
阎乐一惊,一把揪住那名甲士衣领,厉声喝问道:“你说甚?叛军援兵?来了多少?”
那甲士额头处冷汗直淌,颤声回道:“不…不知道具体人数,黑压压的一大片,属下猜测至少上千人马!”
阎乐身后的赵高闻言目光连闪,忽地一脸狰狞拔出阎乐腰间佩剑。那名甲士顿时吓得立马软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跪求道:“大人饶命啊!属下这就再去查探,再去查探!”
不想赵高却只是一脚踹倒那甲士,跨了过去,径直奔向厅门旁角落处坐着的子婴。一举长剑搭在子婴那白皙的脖颈上,尖声喝道:“想活命的话,快叫你的两个儿子撤了门外的围兵!”
在赵高举剑奔向自己时,子婴亦是惊得心下怦怦直跳。那带着寒光、冰冷剑锋触及自己脖颈肌肤之时,子婴倒吸了口冷气,竟是差点打起寒颤。待听清赵高威胁之话后,子婴才稍稍稳了心神,强自镇定地冷哼声道:“阉贼,我劝你还是识相地赶紧投降吧!或许还有一丝活命机会!”虽然口中看似强硬的说辞,但语气声调却像是底气不足般地软弱无力。生死关头,面对强加己身的兵刃,身为贵胄公子的子婴,多少还是有些怯懦。
赵高听出子婴的色厉内荏,一举左掌给了子婴一个掌掴,咬牙恨声道:“竖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子婴嘴角被赵高纤细的手掌扇出血来,怒气上涌竟也连带激发出那么点气概来,侧目瞪眼骂了句:“阉贼!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本公主!”
赵高却不为所动,只冷冷笑了声,便转身唤来阎乐,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后者随即接过长剑,大步走来,一把拎起子婴,恶狠狠地凶道:“给老子识相点,否则现在便叫你人头不保!”说罢也不理子婴低声嘟囔咒骂,长剑一架子婴脖颈,便推着子婴来到院门处站定。
“门外的叛军听着,本官乃咸阳令阎乐!尔等魁首子婴正在我剑下,聪明的都开一面,绕尔等九族不灭。如若不然,便是叛国谋逆大罪,力斩不饶,诛灭九族!”
正在院外指挥部下准备强攻大门的林弈,乍听阎乐话语微微一愣,旋即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