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吧。”秦衾冷冷睨视着她,“说什么叶景的曾经,不过是找个圈套让我钻罢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她就喜欢以各种他感兴趣的东西做诱饵,迫使他去做一些不喜的事,以作交换。
“这话可真让人伤心。”温然浅浅一笑,却并未反驳,“你对我的戒心就这么重吗?”
秦衾冷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我被咬了不止一次,也该学乖了。”
温然嗔怨:“真是过分,居然将我比作蛇。”
“你到底说不说?”秦衾失了跟她周旋的耐心。
“好,那在你看来,子珩是什么样的性格?”温然终于松了口,话问出后,又不等他回答,自顾自道:“我觉得子珩是个很冷情淡漠的人,他极少有情绪起伏,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不讨厌也不喜欢。”
“他按部就班的生活着,跟着蔺伯伯学习管理,接手公司事物,也会接受家人为他安排的相亲,这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就像我之前所说,是绝对不可能会闪婚的。那么他选择叶景,只有两种可能。”她的声音很平缓,明明只是普通的叙述,却给人一种想要继续倾听下去的*,“一,他很爱叶景。”
温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分析道:“据我的了解,子珩在去拉斯维加斯前从没见过叶景,要不是因为你……”说到这,她顿了下,唇边又流泻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充其量就是个陌生人。一见钟情的概率太低,叶景身上也没有特别吸引人的特质,所以这点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另一种了。”
“是什么?”
温然张嘴,刚想继续说下去,可陡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又闭上了嘴,少顷才敷衍的道了句:“具体情况我还没查出来,总之肯定有问题就是了。”
“……”秦衾慢慢皱紧了眉。
他不自觉的坐回了沙发上,似乎是想要与她深谈。
温然将他的转变尽收眼底,面上笑意渐深,“你跟子珩现在的矛盾,都是因叶景这个女人而起。我们都是子珩的老朋友,我可不希望看到一对好兄弟反目成仇。”
秦衾眸色深沉,辩解道:“我和子珩之间的问题,不只因为叶景。”
温然轻轻一笑,嗓音就像是浸了水般温柔,“但总归是与她有关,不是吗?”
秦衾虽然没有点头,但那沉默不言的态度已不言而喻。
温然正色:“子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助他认清自己的内心的。”
这话的占有意味浓厚,俨然一副将蔺子珩当成是自己所有的坚决,秦衾有些意外,“你还喜欢他?”
事情都过去了十年,大家也都不是曾经的样子了,温然远渡海外,肯定遇到过很多优秀的男人,可她居然还能坚守本心,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着子珩?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竟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
“子珩是我唯一没有得到的男人,对我有特殊意义。”温然直直注视着他,一双眼眸幽深无比,透着几分森森阴郁的感觉,秦衾莫名就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他定了定神,继而才道:“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当然。”温然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秦衾想管也管不着。
秦衾想起了来这边的目的,便凝了神色认真问道:“有关于叶景的事,你到底是在故布疑阵还是确有此事?”
温然拿起桌上的一只羽毛笔,手指轻轻拂过羽身,漫不经心道:“放心,我们现在可是盟友,消息就是要互通才有用处,过两天我会找你的。”
秦衾几句是下意识的道了句:“我可没答应要帮你。”
温然不可置否,“接下来我有个病人要过来,你可以走了。”
利用完就扔一边,还真是符合她本性的薄凉。
秦衾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了,起身就打算离开,可温然却叫住了他,“我没有跟你收诊疗费,是不是该谢谢我?”
他扭头看她,一脸莫名其妙。
温然食指微屈,敲了敲自己放在桌上的名牌,“你来的时候心情可不怎么好,现在平静不少了吧。”
秦衾微微一惊。温然不说他还不觉得,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冷静了下来。
可最终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开门走了。
温然看着他离去的修长背影,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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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复工时间定下来了吗?”
蔺家大厅内,叶景抱着电脑询问蔺奕珩,后者连连点头,手下十指如飞,不一会儿就将信息编辑完成,发了出去,“商场的人事部已经给小楠打过电话了,说是明天就开始恢复上班。”
叶景想起了之前蔺子珩说过的话,不由道:“我听说商场的电梯全部重新装过了,负责人还要每天试乘电梯,确认没问题才开门营业……是真的吗?”
“是的啊,这种时候领导不做表率,难道让底下员工上吗?”蔺奕珩放下手机,望向叶景,“这样可没办法服众。”
叶景宽慰,“公司的高管们还挺负责的。”
——倒是不像有些企业,出什么事都把手下人推出去挡,自己独善其身。
蔺奕珩挤眉弄眼:“那肯定,我哥在上头压着呢,敢不负责吗……”
又不是真的不想干了!
说话间,楼上传来响动,蔺子珩一边跟宁秘书说话,一边往楼下走。
“史蒂芬大师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步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