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那些反叛的人怎么处理?”
汉昌归于平静后,汉昌两个7最高长官开始商议如何对待降卒。
面对刘稚然的发问王凌不答反问:“校尉,觉着呢?”
刘稚然杀气大增:“竟然敢反叛陆城军,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最后夷三族以儆效尤。”
王凌摇头:“校尉可知张翼德在河内夷司马一族是何反应?”
“真的?”
刘稚然只是一校尉远在河内的事他如何知晓,他只晓得张飞起兵出河内接连大胜,他还不知道张飞已将司马一门灭族,顿时觉得甚为解气,司马朗这个叛徒,主公待其不薄他竟然举河内降袁,灭族也该。
王凌见刘稚然笑得灿烂,便明白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当下道:“河内士族人心惶惶,大半个河内又差点回到袁绍手中,幸亏主公命叔至前往河内安抚,又令叔至代主公扶灵,这才使得河内士族安分下来,怀县士族随之投降,张翼德如果不灭司马一族,怀县早降,翼德说不定已将崔巨业赶出河内,而不是与袁绍援军对峙于沁水。”
“如此严重?”
刘稚然大惊。
王凌点头:“汉昌虽小,却是吾陆城军拿下的第一个益州城池,因此对汉昌士族一定要厚待,这样观风的益州本地士族才能放心投靠主公。”
刘稚然道:“那就这样把他们都放了?”
王凌摇头:“死罪可免,然想活命就得付出些代价,不然汉昌之危依然存在,就如之前一样。”
刘稚然摇头:“政治的事某不懂,全凭参军处理,某守好城池就好。”
“不。”
刘稚然说完就像告辞,王凌突然道:“某等孤军在汉昌,凭这点人马守是守不住呢?”
刘稚然眉头一皱:“守不住,那该怎么办?”
王凌微微一笑:“主公常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只有进攻才能更好的防守汉昌。”
刘稚然一惊:“进攻?咱们可只有一千人马?守城尚不足。”
王凌道:“张中郎不也是只有一千人,目前在宕渠杀得冷苞近万大军溃不成军。”
刘稚然闻言一震:“主将胜了吗?”
王凌点头:“刚刚来的消息,主将在宕渠大破冷苞,击溃江州援军,如今拿下江州只是时间问题。原本主将要派一千人马来援汉昌,某已去信拒绝了。”
“咝!”
刘稚然闻言倒吸一口气,主将不愧是主公青眼相加之人,竟然梦以少敌多还利索的大胜之,刘稚然自认做不到。
刘稚然看到王凌凌厉的目光,道:“主将身边还有张任的两千人。”
王凌道:“如今城内有巴夷一千青壮,降卒近万,岂不是比主将兵力更多?”
“若率精锐出,谁来守汉昌?”
“可交给巴人来守,巴人生活在大山中,若有一城池必然死力守之,不必担忧。”
“万一……”
王凌道:“校尉,可曾还记得某等翻越米仓山的初衷,就是要扰乱益州腹地,使得益州大乱,继而迎主公大军入蜀,汉昌今日之危不就是因为兵力过少吗?若十万大军入蜀,谁敢叛之?巴夷,在十万陆城军面前不堪一击。”
“那倒是。”
刘稚然被王凌凌厉的话语说的蠢蠢欲动,可张郃给他命令是死守汉昌。
王凌又道:“主将取江州,你我取阆中、充国一代,那葭萌关的粮草就别想过去,葭萌关粮草短缺必定人心惶惶,葭萌关早一日主公就能早一日进关,能早一日破关可救多少儿郎不枉死在葭萌关前。”
刘稚然闻言一动,王凌接着道:“别说你我是否立得奇功?就算全部战死,也是死得其所。你我死后亦能封妻荫子,莫非校尉只想做一守成之将?”
刘稚然从一普通人成为陆城军数大精锐之一御林军的校尉,靠的就是刘备族人的身份,不然比他聪明、勇武的人多了去,不还是军侯、屯长。
熬资历上位一直是刘稚然心中的伤疤,如今被王凌重新解开,他不仅想起刘缑笙面前的耀武扬威心中一痛。
王凌见激将法生效,又道:“益州山水险恶,就算失败,你我也可上山躲避,凭御林军战力进了大山,谁能绞杀你我,若能在阆中、充国一代站稳脚跟就是奇功一件,校尉之名也将传遍益州,封妻荫子不再话下。”
随着刘备崛起,陆城刘成为幽州显赫大族,不仅刘中、刘贺娶世家大族之女,他跟刘缑笙也娶世家大族之女为妻,而且如今已有子女,若真的战死,刘备称帝后其子也少不了一个侯位。
“参军本就有指挥权,某愿听参军调遣。”
刘稚然最终还是被王凌说服。
如今军制,主将有统兵权,长史、参军、司马皆有指挥权,长史就像是政委角色,参军就是参谋长,司马就是刘备为了挟制主将的副将。
原本王凌想调兵,无需跟刘稚然解释许多,可御林军乃陆城军精锐,刘稚然又是刘备族弟,王凌想要指挥权必须的说服刘稚然。
“真的只带这一千人去充国?”
刘稚然道。
王凌摇头:“自然不是,为了虚张声势,校尉麾下当补满两千人,另外再调一些汉昌降卒,共五千人取阆中。”
“什么?不可,私自扩军可是大罪。”
刘稚然闻言连连点头。
刘备为防止兵为将有的恶习做了不少工作,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各军不可私自扩军,所有人必须从新兵营接受新兵,这也是为何于禁能成为陆城四大中郎将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