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刚刚来到大厅,在大厅中就坐的钟镇等人立时站起,怒声道:
“广宁气宗的岳大先生,你把杀我卜沉师弟、沙天江师弟的凶手藏在哪了,快快交出来,如若不然,休怪我五岳剑派不念旧情,对你广宁气宗不客气。”
岳不群也不答话,轻轻坐在主位上,扫了钟镇三人几眼,才缓缓说道:
“昨夜小徒林平之正在家中寻找物品,忽然有两名大盗闯入宅中,将林平之击倒在地,然后夺走了林家世代相传的《辟邪剑谱》。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一直徘徊在附近,欲求岳某能够重新收录他于门下,碰见大盗夺谱,立时上前将其斩杀。没想到那两个大盗竟是卜沉和沙天江两位,真是……真是财欲迷人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岳不群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对嵩山派的卜沉和沙天江二位,表示极大的婉惜之意。
钟镇怒道:“岳先生休得胡说,卜、沙两位师弟何等的英雄,岂会做下此等劣事。他们明明是奉了左盟主之命,暗中护卫你黄山派,你广宁气宗定是暗中有诡,被卜、沙两位师弟发现了,才阴谋杀了两位师弟。”
“锦毛狮”高克新叫道:“对,正该如此,量他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区区小辈,有何能耐,可杀卜、沙两位师兄。定是你岳先生与岳夫人等一大群广宁气宗弟子围攻,才杀得我两位师兄的。”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钟师傅真的是会编故事,两个大盗在钟师傅的巧舌之下,短短几句话就被洗清,变成了英勇奋战,不屈战死的大英雄、好汉子。难道钟师傅昨夜在场,不然怎知卜、沙两个是我广宁气宗一起围攻的结果?”
钟镇傲然道:“钟某昨夜自然不在,若不然卜、沙两位师弟岂会被你广宁气宗围攻而死,但我嵩山派自有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在旁瞧见,不然钟某怎知是你广宁气宗下的手。”
岳不群笑道:“原来如此,那就请钟师傅把小徒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还来吧。”
钟镇气道:“岳先生这是何意,一口咬定是我卜、沙两位师弟强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吗?”
岳不群说道:“事实便是如此,令狐冲夺回《辟邪剑谱》后,尚未回到林氏老宅就重伤晕倒在地。直到今日清晨,才被我和夫人发现,可身上并无剑谱,那剑谱不是被你嵩山派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再度顺走了,还有何人?”
钟镇大笑道:“笑话,我嵩山派的剑法武功,在江湖中也是排在前列的,何需去夺那被人灭了满门的林家那什么《辟邪剑谱》。听岳先生自言昨夜也不在场,为何也能肯定是你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光明正大的杀了卜、沙两位师弟?也许是与魔教魔头向问天同谋所为的呢?反正钟某是决计不信的。岳先生何不叫那令狐冲出来,钟某要与他斗一斗,看他是否有杀卜、沙两位师弟的能耐。”
岳不群说道:“向问天在福建么?我怎么不知?看来你嵩山派探查消息的弟子也不怎样吧。如果,令狐冲若能击败钟师傅,钟师傅可是便承认嵩山派夺了小徒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
钟镇强辨道:“钟某何时说了我嵩山派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岳先生为何一口咬定我嵩山派了?也许是令狐冲私藏了呢,也许是岳先生贼喊……那个……哈哈。钟某现在要追究的是你广宁气宗杀我卜、沙两位师弟之事。”
岳不群笑道:“我广宁气宗现在也正是要追究,你嵩山派夺走林家《辟邪剑谱》一事。”
钟镇怒气冲冲的盯着岳不群,好一会才说道:“本来听闻岳先生功力尽失,钟某不欲乘人之危。可今日既然说不通道理,钟某也不得不放开顾忌之心,向岳先生讨教几手广宁气宗的剑法了。”
岳不群不由笑了,难怪钟镇一直说话不客气,原来是欺自已功力尽失了啊。
可惜自已这功力尽失,并非是经脉受损,难以恢复的那种。
有了这近两年时间的回复,现在自已和宁中则的功力已回复到一流中品的地步,加上剑法、拳指掌法以及轻功上的造诣,世上已无人能够轻易击败自已。哪里在乎这区区一流中品武功的钟镇。
不等岳不群出言,只听旁边传来令狐冲的话语,“岳先生,嵩山派这三个无聊的家伙,要找的是我令狐冲,可不是岳先生,就由我令狐冲亲自来解决吧。”
事情的主动权再一次落到了令狐冲的手中,向原著情景滑落。
同时,恒山派一众尼姑和妇女也找到了向阳巷的林家老宅,还见着了八个多月未见的干女儿岳仪琳。
岳仪琳上前就抱着岳不群痛哭,述说着一路的艰辛,和定静师太的身死,让岳不群、宁中则长叹不已。
定静终究还是不变的死了,可是前去仙霞岭接应的梁发、高根明两人呢?他们哪里去了?
从岳仪琳的哭述语句中,似乎从来没有见着他们?还有北上宁波的施戴子,是否也出事了?
岳不群不禁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起来。
钟镇被令狐冲的《吸星大法》所败,把手一挥,对着令狐冲大声道:“魔教妖人,你使这等阴毒绝伦的妖法,那是与天下英雄为敌。姓钟的今日不是你对手,可是我正教的千千万万好汉,决不会屈服于你妖法的淫威之下。”
说着转过身来,向岳不群拱了拱手,说道:“岳先生,这个魔教妖人,跟阁下没甚么渊源罢?”
岳不群哼了一声,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