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儿还有一桩事,要托你回去说给你家王爷听。”傅遥与兆裕说。
“傅姑娘请吩咐。”兆裕恭恭敬敬的应道。
傅遥也没含糊,直言道:“后日是七夕,我与芸熙姑娘和佳榕姑娘相约去朱雀湖游玩。当日,恐怕要到栖云小筑歇歇脚,打扰你家王爷了。”
“是,小的会告知我家王爷。”
兆裕办事,傅遥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又闲聊似的问兆裕,“近来在小筑周围,盯梢你家王爷的人,还跟从前那样多吗?”
“回傅姑娘,如今也就零星一两个探子会在周围盯梢,其余的早就撤了。傅姑娘可以放心前往。”
听了兆裕的话,傅遥是挺放心的。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雍王。
傅遥记得,雍王刚到京都的那一阵儿,雍王走到哪里,就热闹到哪里。
多的时候,一趟出行,身边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探子盯梢。
王府前后门,栖云小筑周遭就更不必说了。
眼下,雍王总算是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了。
各家各户对雍王似乎已经失去了好奇。
这真是可喜可贺。
“昨儿庄子上才送来两筐刚成熟的桃子,说是叫红心脆,甘甜又多汁。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些给你家王爷。”傅遥与兆裕说。
兆裕躬身,“小的恭敬不如从命。”
“那奴婢去取桃子。”楚莘说着就要走。
傅遥见状,赶忙将人拉住,“我正好要去前头写方子抓药,我命紫珠去挑桃子就好。你在这儿守着,万一春藤、夏叶她们过来后院,你也可以挡一挡。否则,叫人撞见兆裕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这儿,不好解释。”
楚莘听傅遥说的有理,便依了傅遥的安排。
而傅遥方才说的那一大通,只是信口说说而已。
目的只有一个,叫楚莘和兆裕能单独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因此,她那张药方,应该会写挺久的。
傅遥一走,气氛瞬间就变的有些冷清。
楚莘不言语,兆裕想与楚莘搭话,可见楚莘连正眼都不肯瞧他。
那些话便含在嘴里,想吐也吐不出来。
挣扎了半晌,兆裕才鼓足勇气,率先开了口,“七夕那日,你也会随傅姑娘他们同行?”
“那是自然,我必得贴身保护我家姑娘周全。”
兆裕点头,想着后日又能再见到楚莘,心里竟抑制不住的欢喜。
尽管高兴,但兆裕却不肯表露,又一本正经的与楚莘说:“今儿便罢了,我上回教你的招式,下回再考你。”
“那么简单的招式,何必等到下回,我早就练熟了。要不咱俩比划比划?”楚莘说,口气少有的自负。
“在这里?”兆裕迟疑。
“怎么,不敢?”
兆裕四下环顾。
傅姑娘这间后院虽然不大,也算宽敞。
只是这周围,又种的草药,又搭的紫藤架子,还放着鱼缸养的大锦鲤。
若他与楚莘真在这里比划起来,没准儿就会踩坏碰坏什么东西。
如此,便不只是失礼了。
兆裕是个实诚人,便将自己的顾虑都与楚莘说了。
“你若不踩坏一棵草药,不碰翻任何东西就能打赢我,我才真的服了你。看掌!”
楚莘没给兆裕丁点准备和考虑的时间,就果断出手了。
尽管楚莘这一击,十分的出其不意,但兆裕还是躲开了。
却躲的有些惊险。
经兆裕这阵子精心的点拨和指导,楚莘的武艺精进的飞快。
一招一式,都十分迅敏有力。
兆裕觉得,要不了太久,楚莘就有机会把他打翻在地了。
兆裕为楚莘高兴,但他有多高兴,心里就有多心疼。
兆裕打小就习武,晓得想要练就一身好武艺,要遭多少罪。
楚莘是个姑娘家,姑娘家想要练就一身好武艺,更是难上加难。
兆裕都不敢想,楚莘为练武,打小遭了多少罪。
想来但凡是有点儿办法,为人爹娘者也不会狠心到将女儿卖去学武。
楚莘没与他提过,但兆裕猜也能猜到,楚莘一定有个十分凄凉的身世。
傅遥没走远,就在小药房里捣鼓要给兆裕服用的“药”。
没忙活多一会儿,就听见后院传来打斗声。
傅遥一怔,楚莘和兆裕这是打起来了?
为什么呀?
难道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
傅遥赶忙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往那处赶。
傅遥才不担心那两个人会打伤对方。
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下狠手。
她只是有些担心她的草药、紫藤,还有小绯和小锦。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傅遥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呼。
接着就见兆裕捂着一边脸,往后退了半步。
傅遥惊着了,出手的楚莘也惊着了。
她竟然打伤了兆裕!她竟然能伤到兆裕?
但此时此刻,楚莘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心口的某处,竟然还莫名的泛着隐隐的痛意。
而另一边,兆裕也有些懵。
他也没想到楚莘出拳飞快,竟能伤到他。
而更叫兆裕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挨了打的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
多少年没挨过打了,今日却被楚莘给终结了。
而楚莘不但打破了兆裕的不败战绩,还打破了兆裕的……鼻子。
一行鲜血顺着兆裕的鼻子淌下。
傅遥,楚莘,兆裕三人才各自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