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鬼打墙,也有破解的办法,我问驴子:“你不是说过黑驴蹄子和糯米可以辟邪吗?你带黑驴蹄子没有?”
驴子说:“黑驴蹄子倒是带了,不过一路上都没用到,所以我把它塞在马背上的包袱里了,糯米也都带了,不过都在向导大爷的干粮袋里。”
我气的骂道:“你他娘的这不等于是没说吗?你他娘的能说点靠谱的吗?”
驴子说:“我哪知道在这种地方还会遇到鬼打墙,说起来也真是怪了,你说这世界上的黑驴多的是,僵尸啥的可不是随处可见,为啥只有黑驴蹄子才管用,那四蹄踏雪的白驴蹄子多珍贵,还有灰驴蹄子,那不都是驴蹄子吗?干嘛非要用黑驴蹄子。”
我说:“你扯的这叫什么蛋,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你祖宗不是专门干这勾当的吗,现在反而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什么黑驴蹄子白驴蹄子的?要我说一锅炖了味道都是一样的。”
驴子被我的话逗乐了,笑着说:“山猫,我发现你现在和我的理想很接近了,吃香的喝辣的,睡女人生孩子,人生最大的享受啊!”
我说:“放你娘的屁,老子可没你那么俗,不过话说回来了,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谁不愿意睡女人生孩子?不过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楞子那样的咱才看得上。”
一说到楞子,驴子不吭气了,我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过,正想说点轻松的事,驴子突然问我:“山猫?你是不是也看上楞子了?”
他这话倒是把我问愣住了,我一直没明确地说自己喜欢楞子,也没有仔细往这方面想过,不过自从见了楞子的真面目之后,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一个念头,将来攒点钱好和楞子过日子,现在驴子问我,我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早就把楞子当老婆看了。
驴子见我不说话,心里也猜了个大概,笑道:“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你比我强,楞子当然喜欢你,现在我的脸又变成了这样,不过我对楞子是真心的。
”
我说:“你小子还有真心啊?你不是只要是母的,哪怕是头母猪你也能当貂蝉吗?”
驴子认真地看着我说:“山猫,要是你能活着出去,把我对楞子的这份心一起用在她身上,不过不用告诉她我喜欢她。”
突然间,我的心酸酸的,整个人开始变得伤感起来,我很清楚,驴子从来就不是个细腻的人,我们这一路上经历过多少生死,他也没说过什么气馁的话,更不可能把自己用命换来的东西送人,现在他把财宝给了丑娃,又把楞子托付给我,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也许驴子在安西都护府中捡夜明珠不止是五官移位这么简单。
于是,我装着一脸严肃的样子瞪着驴子问道:“驴子?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那些夜明珠还有什么后遗症?”
驴子笑着说:“山猫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一次咱们真的遇到对手了。”说着,他拍拍手,指着来路说:“甭想那么多了,是不是鬼打墙咱们返回去走走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是,既然金光现在从四面八方散发,我们干脆就掉头往回走,实在接应不了向导大爷了,能找到丑娃和马帮汇合也行。
只是,让我们绝望的是事情完全和驴子猜测的一样,我们的来路同样被切断了,几乎是刚才的翻版,地上的拖痕像是突然从壁画里走下来的,我和驴子被困在中间这一段。
我们现在除了两把牛角刀什么都没有,该怎样破解这样的鬼打墙?
驴子一脸颓废地坐在地上,呼吸异常粗重,我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驴子:“驴子,你觉得咱们现在呆的地方像什么?”
驴子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脱口说:“密室牢笼!”
当然是密室,只不过比密室要大很多,但我指的绝对不是密室,我继续问他:“除了密室,以这种长度和高度,你觉得还像什么?”
驴子想了想,脸色突变,他如同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脱口说:“棺材?”
对,我脑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棺材,我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棺材,大概是我们一来一去的这段路太直,没有转弯,没有障碍物,也没有小洞穴等分岔,两侧的洞壁笔直向上,洞顶上也没有先前那些倒悬着的石柱,四四方方的,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就觉得这是一具庞大的棺材,而我和驴子就是这具棺材里面的死尸。
当然也可能我们不是死尸,但棺材本身就是用来装死尸的,只不过这么大的棺材装我们那么小的两具死尸明显是小题大做了,那么这具棺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和驴子几乎同时惊呼出来:“活祭!”
这一幕太像我们遇到的活祭大蟒蛇的情景了,相同的是我们都不知道活祭的主角是谁,不同的是活祭大蟒蛇是在地面上,现在我们实在洞窟中。
除去大蝙蝠和壁画里会吃人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东西要用一个天然的长条棺材来装殓,也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死了之后还需要活物祭祀,难道真的是一具超大的僵尸?
这不可能,不管什么样的僵尸都要直立行走,绝对不能爬着袭击人,那么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又是一条类似于大蟒蛇的巨大虫子或者怪物?
我和驴子大惊失色,人最大的绝望不是无路可走,可是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却不知道吞噬自己的力量是什么,这种惊恐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