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中一人正是从前几次打过照面的苗婷,另有一女子也是十分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除这两筑基后期修为的女子外,另有六位男修,两位是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其余均是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
那群人本是想在此礁石休息一下,见到俞之夫早已盘腿而坐,始初一愣,而那两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见之,略是犹豫一下,便率众人绕道而去。
俞之夫佯咳一声,喝道:“打劫!”
那些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闻言,均是将目光看向两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其中一人冲着俞之夫施礼道:“道友,我是黑风海青田门的,姓司,叫司成海,这位是我同门师弟,姓庾,叫庾封……”
俞之夫懒懒地道:“我打劫,还问你姓名?家世?老实交出好东西,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苗婷本是烈火性子,见俞之夫如此张扬,顿时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与青田门叫板?你活不耐烦了?”
俞之夫扬手道:“姓司的,姓庾的,你们俩给我听好,我数三声,你们若是还不走,只有走死路——其余人也可以走,唯独这丫头走不得。”
司成海赔笑道:“道友,若是我丢下这位苗道友,显得我青田门不仗义——”
“呵呵——既然你们舍不得丢下这位苗道友,那么你们就把命留下吧,一,二——”
庾封见俞之夫目中无人,只管报数,冷笑道:“道友若是陷我们不义,我们只有与道友一较高低——”
“三——你们都不用走了!”
司成海见势不妙,叫道:“庾师弟,你带众人立即回门中,我且抵挡一阵。”
俞之夫冷笑道:“都将我的话当耳边风呢?”
话音才落,拍了一下灵兽袋,道:“你们也该出来透一透气了,那些筑基期的后辈交给你们处理,那俩女娃娃留活命,我另有要事交待。”
只见数只灵兽袋的袋口一张,红毛狮王等众灵兽裹挟阵阵腥风扑向那些正在愣得手足无措的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而俞之夫直奔司成海,道:“给你们活命机会,你们白白舍弃不要,实在可惜了。”
司成海见红毛狮王等凭空冒出来,面色顿时煞白,道:“天亡我也——庾师弟,你速速退去,一定安全护送太上长老之物。”
俞之夫闻言,看了一眼远去的庾封,笑道:“现在想走,来得及么?既然有好东西,给我留下吧。”
司成海以为俞之夫绕过他向庾封追去,便拦在其前面,俞之夫祭出铁背蜈蚣,径直向庾封飞去,他自个儿捏着血红划向司成海。
血红一阵闷吟传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司成海的护身真气罩破碎为虚无,在司成海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声时,俞之夫暗道:“在绝对强大实力面前,任何反抗均是无济于事。”说话的同时发动六臂重影,硬是凭速度抢过司成海手中还未来得及祭出的一件法器。
事实上司成海并不是如此不济,而是被俞之夫身上骇人的煞气以及红毛狮王等数只灵宠发出的煞气惊得一时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便成了血红锋刃下的血肉末末儿。
庾封只觉得身后一股强大灵压传来,脑后劲风飕飕,转头一看,只见一条已有一丈余长仍是继续见风便长的铁背蜈蚣杀气腾腾而来,慌忙间祭出本命法器,乃是一件灵宝级别的法器,铁背蜈蚣冷不防被其击中头面,尽管其皮骨如铁,也是不得不负痛哀嚎一声,杀气更甚,铁褐色的尾巴如弹簧似的一摆,将其法器击落尘埃之中,同时身形向前加速蹿去,吐出一团黑烟将庾封罩住。待到俞之夫赶上来时,尽管庾封全身溃烂不堪,但铁背蜈蚣仍是用百爪蹂躏,以报一击之仇。
俞之夫见之,收起铁背蜈蚣,弹出一团星火,将庾封化为灰灰,探手将几只浮在半空里的储物袋收在腰间,未及细看,便回头与红毛狮王等会合。
在红毛狮王等灵宠的绝对实力面前,那几个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几乎被红毛狮王等三、两息时间内灭杀的干干净净,连渣儿也不剩。
此去万里,一路无语,前面有一云蒸霞蔚的小岛,俞之夫领着苗婷与另一女子落在岛上,虽说苗婷等二人并无皮毛之上,却是不得不战战兢兢地跟在俞之夫后面不敢半点语言。
盘腿坐定,俞之夫闭目休息,半日后,才睁眼,见苗婷等两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冷笑一声,向阴阳如意化千面之中输入一丝真气,化成一面皮焦黄、全身枯瘦如柴、两鬓长有两缕红发的人,对苗婷道:“苗道友,你可否认得我?”
苗婷见俞之夫本是黑胖面貌,此时又是枯黄皮相,顿时两腿一软,跪道:“前辈饶命,晚辈不是有意冒犯。”
“记得当初无意之中救你父女弟弟共三人性命,事后你求亲不成,反要誓言报复与我,百多年前,在胭脂岛再遇,见你水性杨花,我也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一意构陷我侍妾,说什么娥皇女英之事,单凭此罪却是饶你不得,记否我临走时留言——‘你活不久的’。”
苗婷辩道:“我并未声张前辈名讳,也无构陷前辈侍妾?”
“难道你敢当我面说你不认识秦凤?”
“啊——前辈——晚辈并不知道秦凤是你侍妾——”
“我将秦凤打发出来,只是让她历练,并不是为了满足你攀高枝儿的梯子,如今因为你横插一手,我与她的一丝缘分已经没得干干净净,此后也不知道经历多少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