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叫了一辆计程车,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风都城郊。
司机大概是警匪片看多了,看着舒望着急的脸色后顿时一辆恍然大悟,然后热血沸腾,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开车技巧,多年的驾驶经验以及对这座城市角角落落的了解,在不闯红灯、不超速,没有违和任何交通法规的情况下,开着这辆残破老旧的计程车就如同驾驶着一驾冲天的火箭,在风都的大街小巷里各种风驰电掣着。
那边司机飙车飙得酣畅淋漓,而这边舒望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当计程车稳稳停在沈景行他父母家楼房前时,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慢慢走到旁边超市满了点水果和礼品,并趁着这点时间盘算了下说词,甚至还在心中演练了两三遍,才上楼敲响了沈景行父母家的门。
奇怪的是,他敲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应门。
舒望对着门里大喊了几声叔叔阿姨,仍没有得到回应,倒是隔壁的京巴狗冲到门口,隔着纱布网着的铁门对他汪汪大叫。
舒望瞅了瞅那京巴狗,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这邻居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京巴狗仍是叫个不停,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黄,回屋去。”
屋里光线幽暗,满脸褶子的老头隔着门上被灰尘塞满的纱网,向舒望投来了戒备的目光:“你谁啊?”
“哦,我是来找隔壁家沈叔叔沈阿姨的,可他们好像不在家……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谁知道啊?!走了好些年,前些天又突然回来了,指不定这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舒望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问道:“大爷,那您知道他们之前为什么走,又为什么回来吗?”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哼。”老头一边哼着视线一边往下飘。
舒望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着的水果和礼品,心中顿时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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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沈景行父母家时已经下午两三点了,舒望刚一出小区,便碰着了刚购物回来,一前一后走着的沈爸爸和沈妈妈。
本来面无表情的两人一见到他立刻笑得和颜悦色,沈妈妈更是盛情挽留他吃晚饭:“小舒啊,今天阿姨买了鱼,留下吃饭吧。上次做的酸菜鱼,怎么样?今天再做给你吃?”
舒望找理由婉拒了,可走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姨,你和叔叔很爱吃鱼?”
“哪有哪有,鱼刺太多了,我和你叔叔吃鱼真不行,不过……”沈妈妈突然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她很快就接着笑道:“不过人老了吗,就爱吃味大点的,开胃!”
与两老告别后,舒望独自走在这条车来车往的大路上,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邻居老头跟他说的话。
“唉,说来话长,他们俩当初走也是没办法,毕竟家里只有一个独子,出事了得多难过,留在这地方不是叫人伤心吗。前些天,我碰到他俩回来,真是老了十岁啊,我看他们这回回来可能就是清清儿子的东西而已。”
“他们家儿子叫什么名字?”
“沈家明啊。”
“那、那他们就没有别的孩子了吗?”
“不都说了是独子吗?你这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事已至此,所有的疑问全都迎刃而解。
舒望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眼前却先一步湿润了起来。
原来,只是一场煞费苦心的骗局啊……
为什么沈景行不爱吃酸,可沈爸爸沈妈妈还是这么执着地给他做醋溜土豆丝,做酸菜鱼?
那是因为沈景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孩子的啊!
真正无酸不欢的人是沈家明,是那个他根本没见过的人啊。不对,他大概已经见过了。
就在沈景行家的那本相册上。
和沈爸爸沈妈妈合照的小娃娃才不是什么沈景行,那分明就是沈家明,所以相册才会到一半截然而止,因为后面的照片被拿走了,因为人在再长大些,就能看出相貌的区别了。
如果这个人是沈家明,那沈景行又是谁?
舒望想到了那天舒明心对他的警告,一时间心灰意冷,迷茫不已。
好巧,这时,手机响了,是沈景行的来电。
舒望站在巨大的法国梧桐下,吸了吸鼻子,然后接通了电话。
“干什么在?”沈景行问。
“我在散步,你呢?”舒望回道。
“刚刚谈了谈生意……”
过了许久,那边传来沈景行低沉的声音:“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舒望低低地说:“我特别想现在就见到你。”
挂下电话后,舒望立即打电话给了冯义博:“帮我个小忙,就当之前的补偿。”
十分钟后舒望坐上了开往迷都的大巴车。
臭气熏天的环境,狭小肮脏的铺位,加上司机又急又糙的驾驶技术,他本以为自己会看一晚上的月亮。可事实是,躺下后,不到十分钟,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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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去隔壁家?不,你能去!”
谭轻水伸手拦住秦因书,神色坚定无比。
“为什么?”秦因书问。
“因为……”谭轻水认真想了想,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因为要吃午饭了呀!”
秦因书没办法,只能被秦因书拉着下楼吃饭去了。
在午饭期间,他看刘黛柔神色很不好,几次吃着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