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入了十二月,天黑得比以往都要来得早。
男人颀长的身体靠在门外,背抵着冷硬的门板,他抬手将指尖夹着的烟递到唇边,薄唇微张,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舌尖缓缓散开。
升起的青白烟雾让男人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撄。
突然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股烦躁来,男人垂眸,随手将指尖夹着的烟掷到地上,皮鞋重重地碾了几下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钻入肺里,要清醒得多,他旋即转身,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将钥匙***钥匙孔里,微用力一转,“咔哒“一声,门便开了。
室内暖色的灯光入了眼里,男人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不禁心下疑惑,是出门忘记关灯了?
他垂眸,玄关处放着一双豆豆鞋,加绒的看上去就很暖和,这双鞋子他看小晚穿过。
眼里不禁有了些微微的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着的狂喜。
在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时,他才敢稍微确定了点,是傅小晚回来了。
只是又怕是自己的幻觉,过会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慕斯辰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这才朝着里面进去。
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有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
开放式的厨房里,一个背对着自己忙碌着的娇小身影便入了眼里。
黑色的打底-裤,浅粉色的薄衫,长发扎了起来,低马尾,从侧面看,是很温柔的小女人样,五官的弧度很柔美,身上的薄衫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男人走了过去,大掌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低头下巴便搁在了女人的肩头。
女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无比的怀念,拥着她入怀,仿佛空缺了的心也能跟着填补完全似的。
傅小晚身子一怔,熟悉的气息,她不用转头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锅里的汤在翻滚,那声音一阵阵的,有些扰人心神。
“晚——”男人在她的颈侧磨蹭,轻轻地喊她。
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地清晰。
傅小晚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有些微痒,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只是他却还是个不知足的,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那声音低沉磁性,唤得她耳根子都有些微微发了软。
被他闹得烦了,傅小晚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食指指着他的鼻子,有些凶巴巴的样子,“我警告你,不准再叫了!”
慕斯辰见着她的食指,张口就轻轻地咬住,灼热的气息四面八方地包裹着她的手指,他就这样含着她的手指喊,“晚,晚晚。”
傅小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人了?
她抽出了自个的手指,见着上面都是男人的口水,不禁有些恶心,她直接抬手在男人身上的西装上蹭了蹭,将那些口水蹭掉。
慕斯辰也丝毫不在乎她的这些小动作,搂着她的腰往前一顶,她的身子便撞上了身后的灶台,身后的锅轻轻地晃了一下。
傅小晚担心自己的汤,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回身去整理,男人的手却先一步伸过去地关了火。
他搂着她的纤腰,摁入自己的怀里,仿佛也就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这个丫头回来了。
这段时间,联系很少,他有克制着自己,但是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那种滋味估计也就自己知道。
“汤要煮坏了!”傅小晚嗔怒地看他。
连婶的汤煲得最好了,在傅家的时候,她向连婶讨教了,做出来的汤还算不错。
慕斯辰带着她旋身,双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提,她便坐上了流理台。两人几乎是平视,傅小晚的恼,他看在眼底。
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侧,眸光越发深沉,他盯着她的红唇,眼底有些暗涌,哑着声音,“坏了就坏了!乖,我现在想吻你,可以吗?”
“你别闹!”傅小晚担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好抬手捂住他的嘴,“这汤是我跟连婶学的,特意煮的,哪能坏了就坏了?你让我下去!”
慕斯辰含笑的眸子盯着她看,看得傅小晚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来,她又羞又恼,嗔他,“你让我下去!”
慕斯辰勾着唇角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轻吻着。
从指尖到指根男人的吻带着虔诚的感觉,没有沾染半点情——色味道。
傅小晚手指发麻,这样的刺激很大,手指颤得厉害,那种酥麻的感觉直接从手指传入了心口。
她有些受不住,用力地抽了抽手,只是没能挣脱。
“慕斯辰你没发烧吧?“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的烧不会一直发到现在吧!
这么想着她伸手试了试男人额头的温度,再正常不过了。
“啊啊啊!我手脏的啊!慕斯辰,你恶不恶心?打住,别亲了!”
慕斯辰捏着她的手不肯松,长指摩挲着她的小手,“不脏。”
傅小晚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发毛,恶狠狠地瞪他,“不脏也不准舔啊!你还真想当狗啊?”
有些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朋友。
“汪汪——”男人闻言便装模作样地学了几声狗叫。
傅小晚整个人在原地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货现在是在卖萌?
学狗叫?她就那么一说,他还真学狗叫了?
还是说上次发的烧直接把脑子给烧坏了,留下后遗症了?
“慕斯辰,你没病吧?”
闻言,男人面色一僵,原本萌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