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喜欢过的日子,念着她现在过的日子,贺之洲就难免感觉有些愧对于她,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所以在得知黄鸿飞的师娘想要拐她去冈州时才会那么着急的赶回来,因为害怕她真的动了心而跟着黄鸿飞离开上京城,离开他身边。
她不知道当她说着心有牵挂,眼睛却看着外头广袤天地的模样让他有多心疼。他在那个瞬间甚至有些后悔,偌大江山又如何,天下至尊又如何,似乎都比不上让她开心自在来的痛快。但现在,后悔已然没有用了,他已经将这江山社稷扛在了肩头,也相信不会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半途撂挑子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于是觉得委屈了明月的贺之洲,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日子还会远吗?
似乎知道他的话根本不可信,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愧疚,明月眼珠子一转,撇着嘴哼哼道:“待到你有空?谁知道会等到何年何月去,你现在不过是画了一张饼给我充饥罢了,待到日后我封后进了后宫,还能出得来?打量我又傻了不成?”
贺之洲的老脸就有些发红了,“我说了会带你出去玩,自然就会有那样一日。大不了,你我勤快辛劳一点,早日生个臭小子出来,待我好好栽培他,等将来将大梁交托给他了,我就做个不问世事的太上皇,到时候陪你想去哪里去哪里,岂不快哉?”
明月更想翻白眼了,懒洋洋的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你这张饼画的也忒大了啊。”
等到他们的儿子执政,起码还得十几年的功夫,明月在心里叹口气,虽然觉得有些遥远,倒也并不失望难过,想她前头十几年,不也是关在夏国的后宫里度过的,那时候日子那么难熬,不也熬过来了?而等她入了大梁后宫,那日子大概就更好过了,毕竟上头可没有压着诸如萧皇后那样的婆婆与长乐公主那样的小姑子。她就是后宫之主,这样一想,明月觉得心气儿顺了很多。
贺之洲低头看着她,她说完那话便闭目不语,叫他莫名有些不安起来,抓着她的手用力亲吻两下,方才沉声道:“你以前看过的游记中,不是讲过有个皇帝最爱带着妃子私服出巡吗?日后我总带着你出巡,也算是各处都游玩了,这样可好?”
见他一径想要哄她开心,各种法子层出不穷,明月就忍不住想笑,任由他小狗一样的舔着她的手指头,闷声笑道:“这主意还真不错,不过人家带去的是妃子,皇后是要留在宫里主持大局的……”
“我可不管,我只有皇后,没有妃子,不需要留着你在宫里主持什么大局。”贺之洲难得耍赖的说道,见她笑了,愈发痴缠起来,搂着明月黏黏糊糊的亲个没完没了,“大福,大福……”
明月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听他不住声的低声而缠绵的唤着她的名字,原本觉得很难听的名字竟也被她听成了美妙仙音一般,一边抱着他的头,一边迷离着眼神想要推开他,“咱们总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太好吧?”
每次腻歪着,到了关键时刻,贺之洲就会强行停下来,明月实在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那部分的机能出了问题可咋办,“咱们以后可还要生儿子的啊。”
生不出继承人,他当哪门子的太上皇啊!
几乎要溺死在她怀里的贺之洲闻言,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热烫的嘴唇悬在明月肩窝上,到底忍不住,在她满是痕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痛的明月嘶嘶吸气,方才松开嘴绕过了她,“我后悔了……”
“嗯?”明月顾不得痛,立时瞪眼睛掀眉毛的打量着贺之洲,“你什么意思?”
“早知道登基那一日,就该册封你为后的,便是你不能清醒的拜宗庙祖祠,我也可以让人扶着你完成的嘛。”又甚是委屈的嘟嚷道:“都怪我太体恤你的缘故。奇了怪了,我分明是想当qín_shòu的,最后偏偏成了君子,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明月听他说的好笑又可怜,忍不住弯起眼睛笑起来,红着脸又不肯看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其实,你也可以当qín_shòu的嘛……”
又不是她喊停的。
贺之洲那还胶着在她起伏着的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胸口上的眼神愈发的暗沉了起来,眼瞳里似有两簇火,呼啦一下被明月这话燃烧的更加旺盛了起来,几乎就要焚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双手抓着的肩膀,一寸一寸的用力收紧,就在明月觉得自己的肌肤都要被他的眼神灼出个大洞来时,他终于重重的叹息一声,有些粗鲁又有些急切的抓着她的手往他最难受的地方用力按去,嗓音沙哑的不像话,“总这么下去,我也怕以后生不出儿子来,但有些事,我还是坚持在大婚之夜才能做。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你来和亲之前,定然有教习嬷嬷教过你该怎么做的对不对?咱们就试试这个法子好了……乖大福,动一动……”
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明月挂着两只黑眼圈悔的肠子都青了,欲哭无泪的甩着酸痛的手打着呵欠在贺之洲的帮助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劳作着,“行了没有啊?天都快亮了……你今天不要早朝吗?你不是要当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吗?”
眼下这趋向,分明是要做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吧?
而且,这还是过干瘾而已,明月简直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