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如食髓知味。贺之洲一边哄着她动,一边心满意足的哑声道:“最后一次……”
“信你才有鬼!”明月手上忍不住加重了力气,这都多少个最后一次了?
一低头瞧着贺之洲沉醉迷离又餍足的神色,到底没舍得弄废了他,其实看见他在自己手底下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她羞恼之余,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
早间小檀一进屋子,明月就忍不住脸红,虽然竭力装的若无其事,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不自然跟紧张,尤其眼角余光瞥见小檀领着丫鬟收拾床铺时,那一脸的惊讶之色与想明白之后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都让明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公主。”小檀趁着给她梳头时,红着脸小声劝说道:“您跟陛下到底还没有大婚,有些事还是……还是悠着点才好。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害怕您吃亏。虽则谁都看得出陛下对您情深义重,奴婢却是担心人言可畏,您日后是要做皇后的,这种事叫人传了出去,怕他们会觉得您……觉得您不自重……”
想到方才收拾床铺那满床的凌乱以及痕迹,小檀就羞的不敢抬眼看明月,又见她将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也不让她们近身服侍她更衣,就能想象得到昨晚这两人有多疯狂。
明月也羞的小脸直冒热气,红扑扑的半天也退不下去,胡乱应了一句,“嗯嗯……以后会注意的!”
这个话题实在让人很不自在,于是明月连忙转移了话题,“今日凡哥儿没有过来?”
“没有。”小檀摇头,“倒是让人传了口信来,说是今日要见先生,不能过来了。安太夫人给凡哥儿请了启蒙的先生,日后只怕都不得空来寻你了。”
明月怔了怔。
小檀见状,忙忙道:“公主您别想太多,凡哥儿也该启蒙了……那个,安太夫人也不是针对您,您被坏人掳走期间,安太夫人也很担心您的,奴婢时常见她烧香拜佛的求佛祖,保佑您平平安安呢。她……就是太忙了,又知道您需要静养,所以才拘着凡哥儿,也是怕吵着您的缘故。”
明月听着小檀结结巴巴的话语,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回来这些日子,安太夫人只来过一次,也不过是客气疏离的叮嘱她好生休养,虽然后头也送了不少补品礼物来,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对明月是生了芥蒂的。
明月深知有些看法跟观念是没有办法扭转的,唯有等安太夫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否则就算她涎着脸贴上去,只怕会引得安太夫人愈发不待见她罢了。这种事情不好强求,她叹了一回也就放下了。又问小檀,“青桃青柠二人学规矩学的如何了?”
“听紫菀姐姐说,她们两个都是老实规矩的,该教的也都教了,这就让她们回来当差?”小檀深知自家公主以后是要进宫的,身边的人只少不多,是很该多调教些人手,日后进宫了才不会显得紧迫,故而对此事十分的上心,“之前奴婢在府里也挑了几个机灵的,但奴婢识人不行,就怕她们太过机灵了,已经请紫菀姐姐帮忙看了一回。也正调教着,公主若无事倒是可以先见见她们。”
明月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这些事你跟紫菀看着办就是了。”
紫菀虽是安太夫人拨给她的,原以为安太夫人对她生了芥蒂,必定要将紫菀要回去,却没想到她回来的第二日,逍遥侯府就将紫菀的身契送了过来,如今跟小檀并绿袖红翡一起担着她身边大丫鬟的职责。
主仆两人说着话,小丫鬟在外头露了下头,绿袖走了过去,不多一会又走回来禀告道:“公主,汪姑娘求见。”
明月蹙眉,“她的事情不是交给安小侯爷去办了吗?”
想了想,还是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既然当初决定要帮她一把,她就好人做到底,问问她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好了。
汪曼语很快被领了进来,这一次她的衣着打扮要比上一回好得多,能看得出来衣裳首饰都是新的,人也比上回来时鲜活了不少,本就是如花朵一样的年纪,褪去了憔悴苍白,颜色自然就跟着上去了。
“我今次是为感激公主来的。”汪曼语行了礼便说明了来意,她感激的看着明月,“多亏公主出手相助,我如今才能稍好一些。”
明月请她坐下说话,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果真平和喜悦,不见半分怨怼之色,便也微笑着道:“我能帮你的不多,关键还是你自己。”
若她非哭着闹着要跟着她或者贺之洲,明月是决计不会理会她的。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对贺之洲真正的放下了,明月自然喜闻乐见。
汪曼语不好意思的垂了眼帘,手指扯着绣了粉荷的帕子,轻轻笑道:“上回来我原还抱了一丝希望的,毕竟,我也跟了陛下那么长时间,后来安小侯爷找到我,询问我的意思。我便问他,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安小侯爷道,这是公主的意思,但陛下将此事交与公主全权处理,我便知道了,在陛下心里,我果然跟其他女人一样,是半点不同也没有的。”
她说着苦笑一声,轻轻抬起眼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明月的羡慕与嫉妒,却独独没有恨,“公主真的很令人羡慕,我与府里的女人陪了陛下那么长时间,可陛下对我等俱是无意,便有,也是虚情假意。公主一来,就占据了陛下的心,真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