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雷欧纳德和凯文、梅尔来到了法鲁西翁大陆东面,位于拉尔斯帝国与巴格拉姆公国交界处的席达镇。
席达镇原属拉尔斯帝国。在一百多年前,嫡出的巴格拉姆大公宣布自己的封地——巴格拉姆独立时。两个国家都宣称拥有该镇的主权,为此还差点兵戎相见、手足相残。
作为拉尔斯和巴格拉姆接壤处的唯一城镇,倘若第三国占领了席达镇,这两个国家就会被隔离开来、互不接壤。
当时的拉尔斯帝国皇帝是巴格拉姆大公同父异母、庶出的哥哥。
最终在精灵王克里欧司的干涉与调停下(他既支持庶出的长子登基,又支持嫡出的次子独立),以沃斯菲塔共和国代为托管席达镇的方式平息了这场争端。
谁也没有料到,席达镇被沃斯菲塔一托管竟然就是一百多年。
无论现任的拉尔斯帝国皇帝法兰克,为了收回该镇申诉、抗议了多少次。克里欧司都一概不予理睬。
“太好了,前面就是席达镇。让我们加快脚步前进吧。”远远望见了席达镇后,雷欧纳德回头冲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弟大喊。
“队长。我们...我们还是别去席达镇了吧。”背着灶具、锅碗瓢盆跟在后面的凯文气喘吁吁的抱怨。
“对啊。队长。我们还是赶紧去打猎吧。”背着其它行李的梅尔也随声附和。
“不就是钱花光了吗?打猎多麻烦呐。况且我们已经远离野兽出没的区域了。到了城镇,自然应该用城镇的办法。”雷欧纳德狡黠的微微一笑,自负的回答。
“城镇的办法?是偷还是抢?”对这个不靠谱的队长,颇为不满的凯文发问。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你们只管跟我来就行了。”雷欧纳德一路小跑,率先溜进了席达镇,神秘的答复。
凯文和梅尔见状,只得硬下头皮,上气不接下气的朝这位,根本就靠不住的队长追了过去。
雷欧纳德跑进席达镇后,环视着周围的建筑一瞟,径直奔向了视野中最大的一栋酒楼。
“老板!有什么好菜只管端!有什么好酒尽管上!我们是沃斯菲塔共和国,正在执行公务的正规军!”他迈进酒楼的大门,走到了大堂经理面前,斜靠着柜台无比气粗的放话。
“你...”大堂经理不禁被问得一愣,刚一开口。
紧跟着,他发现雷欧纳德的腰间,别着一柄沃斯菲塔下级军官的制式佩剑。又看见凯文和梅尔两个沃斯菲塔士兵装束的人,气喘吁吁的跟进了酒楼,站到了佩剑军官的身旁。
“巴蒂!快带三位军爷到楼上雅座去。”经理于是扭头,冲不远处的一名侍者大喊。
“三位军爷,请到楼上雅座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端上好的酒菜过去。”大堂经理又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的伸手冲三人做出了一个请上坐的手势
他心里却想:弄些大肉大鱼、大桶装的烈酒、随便糊弄一下这三个粗蛮的军人就够了。
“三位军爷这边请。”侍者巴蒂心领神会的将雷欧纳德三人领上了二楼。
雷欧纳德进入了二楼的一间客房,在一张餐桌靠近窗户的空位坐了下来。
落座后,他抬头就端详了对面和他们同一桌的两位客一番。
其中一位是身穿带披风翠绿色法师短袍,有着宝石般深褐色的大眼睛,棕黑色长发;一条又粗又长的马尾辫甩在脑后,皮肤白里透红,手持一柄镶嵌着红、蓝两颗宝石于檀木杖身之上,皇家礼制法杖的女法师。
另一位是脑袋缠裹褐色的头巾,身穿同样带披风褐色麻布袍,左臂上绑着一柄带皮鞘的匕首,体形精瘦,脸庞削瘦,双目炯炯有神,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杀手般模样的中年大叔。
从这两人的举止和神态上来看,名中年大叔明显的是女法师的随从和跟班。
“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人的装束一看就是佣兵嘛。我们果然被老板当作麻烦,和麻烦的家伙扔到一起了。”雷欧纳德心中暗想。
“这对清澈的眼眸!?——”他发现对面女法师的眼眸,清澈得酷似自己曾经在梦中见过的那双。
而且,自打他和凯文、梅尔进入了房间。对面的两人就停止了谈话,使气氛陷入了紧张的尴尬中。
凯文和梅尔见状,也都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现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沉寂。
“嗨!对面靓丽的小姐。请问你们是佣兵吗?”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雷欧纳德斗胆冒昧的首先开口,微笑着问候对面的女法师。
“队长!他们可是不问任何理由,会杀人不眨眼的佣兵耶!”坐雷欧纳德左手边的梅尔不禁心里紧张得要死。
却没有勇气将心中所想说出口来。
坐在雷欧纳德右手边的凯文同样也不敢作声。
在这个和平年代,这俩新兵蛋子本来就没有打过仗,更甭提杀人了。
对于平民出身,又没有练过武艺的他们,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沃斯菲塔兵!是我们让这些家察觉到了什么吗?...”对面的中年大叔也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当然是。请问你们也是沃斯菲塔的军人吗?”女法师礼貌的反问雷欧纳德。
“当然也是。”见如此美丽的小姐不但没有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对自己提出了问题;雷欧纳德不禁轻佻的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我看不像。”女法师也微微一笑。
此言一出并不打紧。但凯文和梅尔闻言,却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