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神色轻松的踏上吊桥,相比较前面那些走得战战兢兢摇摇摆摆游客,画骨就像穿了防滑鞋一样,任凭吊桥风中飘摇,我自岿然不动。
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子清脆的骂声:“你还是个男人吗?这吊桥又不会坏,就算坏了下面还有船接着,你怕个毛啊?!你看看前面那个美女,人家走得多事范儿啊!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比不上,真特么丢我的脸!”
男孩脾气也好,被女孩当众这么骂,也没有生气,“我的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吧。我、我、我真的恐高啊。”
“哼。”
这对情侣的对话引起周围一片或善意的笑声,画骨同样也牵了牵嘴角。
被这些笑声一激,那男孩咬着牙颤颤巍巍的跟上队伍的脚步。
踏上高台,画骨并未急着朝洞口走去,而是沿着高台的护栏慢悠悠的走着。
没有异常。
画骨眯缝着眼睛,视线再次落在吊桥对面登身份证信息的老头身上。
人一旦老了,哪怕没病没灾的,身体上各项机能都会降低,最能体现这些变化的就是眼睛。
那个老头的眼睛精光流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老人。
因此,她心中颇为怪异,在老头将身份证递还给她时,手指相触时,她不留痕迹的在老头体内查探了一番。
一切均很正常。
但她就是挥不掉看到老头时心中掠过的那丝不对劲。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却在这时,吊桥那头的老头似有所感,目光直直朝画骨的方向看过来。
目光相对,画骨朝老头笑了笑,转身进了洞口。
老头姓巴,叫巴景龙,是蛇村的村长。
看到画骨的笑容,巴景龙眉心跳了跳,眼底掠过一抹暗芒,侧头朝身旁的人男人低语,随后那男人便下山去了。
洞内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对于外面的高温,洞内真是凉爽令人喟叹。
洞内并未有灯光,但光线充足,阳光从头顶错落有致的石头缝隙中穿进来,可见细小的粉尘在光线中翻飞舞动。
综合来说,蛇神岛不大,在中间有个祭台,应该是人为所铸。祭台上有个蛇型雕像,蛇村的人解释,这本是一块石头,后来请人雕的像,尊为蛇神。
很多人都在祭拜,画骨目光在蛇神的眼睛多留了两秒,恰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完全没有察觉,还是身旁有人提醒她手机响了,她才将手机拿出来,看到联系人名字是大佑时,她眉头紧了紧。
一按下接听键,猪哥杀猪似的嚎叫就传了过来,“小师父?我被人在脑门上栽了一刀,可是一滴血也没流,我这是出啥问题了?”
画骨拿着手机走到较安静的地方,那时猪哥都已经连喂好几声了,还以为断线差点挂了重新打。
“不用惊慌。”画骨淡淡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我在你和易梵体内下了道符,护你们的。”
于是猪哥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去了,他不由嘟囔,“那你咋不给我们说呀,这可是我们的身体,我们有权力知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吧,你不知道小师父,我可是差点吓个半死。”
猪哥当然不是在怪画骨,他只是吐槽吐槽。
不过画骨却愣了,她做什么从不告诉别人原因,陡然听到猪哥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反应过来时才发觉猪哥说得不错,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后续……不会了。”
猪哥虽然大条,但也不是傻子,听出画骨语气的低沉,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话里话外透露出不满的意思,顿时就傻了,他平时说话就是个没把门的。
当即就道:“诶,小师父,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你,我、我就是嘴快,哎呀,小师父,你,”
“我知道。”画骨轻笑出声,“我没怪你。”顿了顿,想起以往的事,“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确实太自我了些。”
猪哥愣愣的盯着嘟嘟叫的手机,一副要死了表情,完了完了,我把小师父惹生气了,肿么破。
他赶紧拨通易梵的手机,将与画骨之间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告诉易梵,最后还加一句:“我这什么破嘴啊,梵子,你说咋办?我好不容易被小师父承认身份,这要是小师父一生气,不收我咋办?”
易梵哭笑不得,心中之前因划伤自己没流血一事的不安消失,安慰猪哥道:“画骨没那么小气。她既然答应你收你为徒,不会食言。只不过应该是没人对她的作法提出质疑,你恰好提出来,她一时有些冲击吧。”
猪哥想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于是心情又变好了。
又想着小师父果然是关心着他们,还给他们下符保护他们。这次要不是这个符,他可要受大罪了。
这伤口不痛不流血的,只要好好上药这些,把伤口长就可以了。
直是不要太省心。
于是猪哥挂断电话后,找来王友顺,雄纠纠气昂昂的出院,一路狂奔去找那栽了他脑袋的吴雪家。
*
画骨将蛇神岛所有地方都走过,如木金所说,什么也没有,没有妖气,没有怨气,没有阴气,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岛。
一无所获的她只能再次返回蛇村,去了那家沈灵舞五人住了两晚的宾馆,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只可惜,事情已经过了三个月,就算有线索,线索也早就没了。
宾馆的老板听说画骨要住那间房,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沈灵舞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