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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针工局方才送来的喜服样式,本王是想,拿过来跟国公爷和夫人一起商量商量,若是有什么想法和要求,也好尽早跟针工局的人交代。|”墨曜指着叶氏和洛青染身边的盒子说。
其实,墨曜虽然是说让洛峥和叶氏一同参详,但是二人也都明白,他主要想问的人,还是洛青染。
墨曜这样细心,处处考虑到女儿的意见,洛峥跟叶氏自然高兴。
选喜服的样式,这种事本来就是女人家喜欢做的。
所以洛峥只是跟着看了看,妻子和女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结果看了几个,洛峥不是说“不错”,就是说“挺好”,叶氏气得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再不问他的意见了。
洛峥“平白”受到了夫人的白眼,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掺言,退到一旁专心陪墨曜说话去了。
叶氏看得仔细,难免就耽搁了些时候,等到全都看完了以后,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
叶氏怕墨曜等得不耐烦,忙要起身赔罪。
墨曜心思通透,又存心想要讨好岳母,哪里能让叶氏赔罪?
因而便赶在叶氏开口前先行谢道:“多谢夫人费心,这些琐事本应由皇家这边来做,可是近来太后身子不爽,长姐也到宫中侍疾去了,宫里忙成一团,这些事情都得本王自己来做主,本王也是一时没了主意,才来麻烦夫人的,夫人今日可帮了本王大忙了。”
叶氏闻言忙还礼道:“王爷太客气了,这些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与青染的婚事,是大事,也是喜事,我们能帮上忙,深感荣幸。”
“夫人客气了,”墨曜颔首而笑,“亲事能圆满地完成,也是本王最高兴、最期盼的事情。”
洛青染看着墨曜跟母亲二人谢来谢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有暗中给墨曜递了个眼色,让他适可而止。
墨曜接收到洛青染的眼神,飞快地冲她笑了一下,果真不再跟叶氏客气了。
然后,洛峥适时地提出,想请墨曜赏脸,留下用午膳。
墨曜巴不得找借口多留一会儿呢,因而一听洛峥留他用午膳,忙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叶氏带着洛青染下去嘱咐厨房准备午膳去了,洛峥和墨曜则去了书房。
墨曜今日登门,一来确实是为了送喜服的样式,二来,也是有别的事要与洛峥说。
二人到了书房,坐下后,洛钟亲自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然后,他又谨慎地让门外伺候的小厮先退下去,自己独自守在门口。
书房内,墨曜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后,方道:“今日突然登门,一是为了商量喜服的样式,二则是为了跟洛公爷商量些别的事,外头说话不方便,本王便借着商讨喜服样式的机会直接到府上来了。”
洛峥闻言忙道:“王爷请讲。”
墨曜说:“墨凛大婚那日的事情,想必洛公爷也听说了一些,本王想问问,洛公爷对洛文嫣疯了的这件事情,怎么看?”
洛峥沉吟了片刻,方道:“王爷面前,下官不敢诳语,既然王爷问了,下官也必会实话实说,倘或哪里说得不对,还望王爷恕罪。”
墨曜摆摆手,“洛公爷在本王面前,大可不必这般小心,且不说洛公爷为人正直清正,你说的话,本王真心钦佩和信服。再说了,今日是你我翁婿二人关起门来说话,洛公爷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那下官便说说自己的想法,”洛峥点了点头,继续道,“按照下官对自己这个侄女的了解,下官认为,她不像是如此脆弱之人,自小到大,她的胆子一向不小,怎么会轻易就被吓疯了?还是被她舅母吓的?所以下官对此事抱有怀疑的态度。”
墨曜闻言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洛公爷所言甚是,说实话,本王也不相信她是真疯了,不瞒洛公爷,本王曾派人到墨凛府上去打探消息,可惜他防备甚深,本王的人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王爷是怀疑二皇子有意说下官的侄女疯了?”洛峥大胆揣测。
墨曜颔首道:“不错,本王正是有此怀疑。”
洛峥眉心登时一紧。
洛文嫣疯了这个消息,他还是从晋阳侯口中得知的。
现在王爷突然提及此事,说怀疑洛文嫣是假疯,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且不说他自己首先就不相信这件事,就是晋阳侯那日也说,他并未亲眼见到洛文嫣当着他的面发了疯。
所知一切均来自于那满室的狼藉,和屋内传出的尖叫咒骂、疯言疯语,还有洛文嫣身边那个丫鬟的求救说辞。
照晋阳侯这个说法,那么很有可能是二皇子他们当着众臣的面做了一场戏,然后借由众臣之口,反而自然而然地将这件事坐实了!
可二皇子为什么一定要对外宣称洛文嫣疯了呢?
洛峥一时有些想不通。
“洛公爷是否疑惑墨凛为何要做这场戏给百官们看?”墨曜问。
洛峥点点头,说:“下官确实没有明白二皇子的具体用意。”
墨曜暗暗摇了摇头,心道洛公爷就是太过耿直,看人总不愿先往坏处去看,这样为人处事,既好也不好啊。
“洛公爷想过没有,一旦洛文嫣疯了,墨凛自不必再带她出门,她也不能入宗室,即便现在墨凛保留了她皇子妃的名头,可说句难听的,一旦她有什么万一,可不能算是皇室宗亲啊。”
洛峥闻言面色一凛。
便听墨曜又道:“还有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