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凤至干笑,顿了顿,又干巴巴地附和道:“陛下正当壮年。”

凤至的口不对心表现得明显,靳明渊神色变了又变,终究是没能忍心责怪,只放开了她手,走在了前面。

凤至一脸懵然,她这是又把人给惹生气了?

再次被遗忘的神与走上前来,扫了凤至一眼,幽幽评价道:“阿姐,其实你这种十八岁的老姑娘,出去也是没人要的。”

凤至脸色一黑,冷哼一声,拔脚就走。

神与笑。

三人神色各异走进紫宸殿内殿,往那殿中一扫,凤至就疑惑了,按银庄的说法,这里不是只该有三个人吗?怎么多了一个?是失踪那一个回来了还是远游那一个回来了?

“至儿可能不记得了。”靳明渊换了个让凤至一听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的肉麻称呼,拉着她在上位坐定,指着左边首座上那男子道:“这是你宋辞师兄。”

宋辞蓄着两撇胡子,凤至猜想他大概是嫌弃自己那双桃花眼的缘故。那双眼中仿佛时常含着笑意,因那两撇胡子的缘故并不显得fēng_liú。

又指着宋辞下手的那位道:“那是你郁也师兄。”

郁也年龄较之宋辞明显稍小一些,神色却十分沉闷,一看便是脾性严谨之人。

左边上首是任刑部尚书的陆合骄,他眉清目朗,丰神俊秀,看向凤至时唇角微微扬起,仿佛心情极好的模样,教凤至一看就不由得怀疑他就是那奸夫……

最后一个是至今未入朝堂的盛世——按照银庄的说法如今本该远游在外的人,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他气质较之前三人明显多了一分洒脱,衣冠也并不如其余三者严谨,看起来更像是仗剑江湖的侠客,却又比侠客多了几分清雅尊贵。

盛世温雅的笑容让凤至心一紧,这人一看便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虽说他刚赶回京城,嫌疑理当最小,但她总觉得这人比陆合骄还值得怀疑!

靳明渊一一给凤至介绍,四人一一向凤至见礼,对于凤至癔症复发忘却过往一事神色不一,但无疑都十分惊愕。

凤至看来看去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让她感动挫败无望的是四个人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个和那个奸夫一样的!

现如今她就是想向靳明渊投诚都没有资本啊!

凤至挫败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却没料到那酒太烈,被呛得直咳嗽,将正在闲谈的几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靳明渊连忙拍了拍她背,接过宫人手中绢帕,为她仔细拭去唇边酒渍,语带无奈道:“御医不是交代过不能饮酒么?你怎么就不听?”

靳明渊要在这几人面前做一个帝后伉俪情深的样子,凤至也不揭穿,只是她继续待下去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那个奸夫显然不简单,至今为止没让她抓到一点蛛丝马迹。

靳明渊奇异的竟然看懂了凤至眼神,今日竟然一无所获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道:“若是不喜欢待在这里,便出去转转吧,若是累了便直接回栖凤宫。”

“阿姐,我陪着你。”神与站起身道。

凤至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口拒绝道:“不用,本宫回栖凤宫。”

领着银庄刚出紫宸殿,就迎面撞上一个人。

“母后?!”靳扬灵看见凤至那一瞬间眼里便迸发出惊喜的光,“您身子可养好了?儿臣有好几次想去看您,父皇都说您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凤至悄然后撤一步,脸上挂出得体的微笑,回道:“劳太子殿下挂心,本宫身子已经无碍了。”

凤至疏离的态度让靳扬灵眸光有些黯然,他也意识到大庭广众之下他情绪太过不妥,忙掩下脸上的激动欣喜,道:“儿臣担忧母后,既然母后无恙,儿臣便放心了。适才惊扰了母后,望母后莫怪。”

“扬灵怎么过来了?”靳明渊的声音忽然在凤至身后响起,她侧身一望,他身后竟还跟着那四人。

“儿臣见过父皇。”靳扬灵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快,一眨眼间小小少年就成了小大人模样,神色谦恭严谨挑不出一丝错来,看得凤至瞠目结舌,原来这孩子在他爹面前是这样的?

“儿臣想过来见见几位师叔。”靳扬灵道。

靳明渊仿佛甚至欣慰,他道:“你几位师叔皆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俊杰,扬灵的确有许多东西可以向他们请教。正好你几位师叔想四处逛逛,你便代朕招待一番吧。”

说罢看向凤至,神色温和了不少,他道:“朕送皇后回栖凤宫。”

凤至哪敢拒绝,连忙谢恩。

靳明渊道:“朕听贺岁说皇后不喜乘坐车辇,那朕便陪着皇后走回去如何?”

凤至嘴角一抽,抬头去看他脸色,见他神色认真完全不像是在说玩笑话,就要脱口而出的否认话语急忙又咽了回去。

两人并肩而行,贺岁很有眼色地拉着银庄慢下脚步,招呼身后的宫人也跟着慢下来。见银庄呆愣愣的一脸不解,不由得戳了她一指头,低声提点道:“怎么这么没眼色?没见陛下有话要跟娘娘说?”终究是顾忌着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不好随意训斥。

凤至走了几步状似无意一回头,视线撞上几道神色各异的目光,心中一悸,又不动声色将脑袋转了回来。

这四个人怎么回事?怎么都盯着她看?

“发现了什么?”靳明渊问道。

“一无所获。”凤至道,“四人身量相仿,无法判断,声音又都对不上。陛下确定那人就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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