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小晚捂着耳朵。
奇怪的是,外面的人仿佛压根没人听到这声尖叫,明明于小草这姑娘小小的身体里发出的尖叫声差点把林小晚给震聋。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外面只有马蹄得得声依旧如往外,没有一个人对这声尖叫发出好奇。
轿子仍走得又快又稳,马蹄声仍以十分有节奏的得得声在前进着。
林小晚叹口气,慢慢放下捂耳朵的手,看向于小草。
于小草仍保持着半个小时之前的姿势。
一脸呆懵,满脸苍白和难以接受的不可置信,抓着那块布的两只手抖得厉害。
在看到慢慢挪到她身边的林小晚时,于小草抖着嗓子问,“林小晚,我们是在做梦吧?”
林小晚重重点头。
她也希望是。
这时,外面的轿子似乎被碰了一下,里面坐着的两个人的身子一下子撞到轿子上。
林小晚揉着被撞疼的手臂,眼带可怜地看向于小草。
于小草快要哭出来了。
不是因为刚刚被轿子撞到的那个包。
这么疼,怎么可能是做梦!
浴巾一样的布在她手中滑落,还好林小晚眼疾手快,一把抓到布盖在她胸口上。
真是怕长针眼啊。
林小晚牢牢把于小草的身体盖在那块布下面。
本来她不想开口的,这种时候就适合静静地,静静地,思考一些比较严肃的问题。
可看到于小草如丧考妣,下一秒就要撞轿自杀的表情,她决定还是当回好心人。
林小晚清清嗓子,“那个,小草姑娘,这肯定不是真的,肯定是我们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于小草呆呆抬头,她指着自己额头上那个快要流出血的包包,“林小晚,这里很痛,真的很痛。梦不会这么真实!真实地让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快要被撞掉了!”
面对于小草喷出的口水,和大声嘶吼,林小晚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姑娘只是一时被吓着了而已。
可当她看到于小草一幅了无生意,准备撞轿自杀时,还是忍不住吼了起来,“于小草,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你当你是龙王会下雨啊!看看,看看,我就这么一件衣服,还被你喷了半斤口水!”
于小草这下子是真的呆住了,她捂着脑袋愣了一下,突然大哭起来。
林小晚侧耳细听。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像是耳聋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得得,得得。
马蹄声十分有节奏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林小晚悄悄撩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去。
外面灰蒙蒙一片,像是起了雾。
可是连抬轿的轿夫都看不到,明明她能感觉到这轿子是在往前行走的。
难不成这轿子自己会走。
可马蹄声呢,马蹄声就在轿子前面响起,还是那有节奏的得得声。
林小晚极力往前看去,仍是一片灰蒙蒙,别说马,就连马尾巴都看不到。
轿子抬得又快又稳,可眼汽车比起来,这速度只能算是小case。林小晚试着探出脚——嗖的只是一下,她就又飞快缩回脚来。
妈呀,这轿到底是走在哪儿?刚刚那一下,她感觉到脚像是落在无数针尖上,像蚂蚁咬一样又疼又痒。
她放下帘子,头疼地看向于小草。
于小草刚刚被林小晚那么一打断,刚刚生出的一点求死之心瞬间消失不见,现在怎么也提不起那会儿的勇气。
她正在抽泣,“林小晚,你说我怎么办?我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叶新肯定不要我了……”
那正好,叶新不要你,于子宣要你就行。说不定你这身体就是于子宣那货给弄成这样的。
真没想到,于子宣那货居然好这口。
难不成其实于子宣是女扮男装?
林小晚仔细回想着于子宣的长相,却忽然发现自己对于子宣的印象在脑海里是空白一片,就只记得这个名字,压根不记得于子宣长什么样。
这一下,她警惕地看向对面还在边哭边诉的于小草。
既然她不记得于子宣的长相,那于子宣有可能会是任何人,包括眼前的叶小草。
还有,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谁知道之前对于小草,叶新,还有于子宣的认识是不是其实也只是个梦而已。
于小草哭了好久,终于想起来拿起那块布,牢牢地把身上该遮的地方都给遮住,还好这块布够大,能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至于让林小晚长针眼。
林小晚一向喜欢美男的身体,尤其是那种有肌肉但又不会过份纠结,摸起来又滑又顺手的肌肉,可这种美妙的身材要是长着一张于小草这样的美女脸,那真是,让她感觉惨不忍睹。
她这个外人看到都不忍直视,更别说是于小草这个当事人。
于是她看到于小草把那块布牢牢裹在身上,然后淡定地坐好,一幅想跟她聊天的样子时,林小晚懵逼了。
是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太过落后,还是这姑娘意识太开放,所以其实一直在期待这种女头男身。
于小草抹把脸,坐直身子,一脸期望地看向林小晚,“林小晚,我们还能回去吧?”
林小晚犹豫一下,她不知怎么回答。是给她个肯定的答复让她稳定稳定情绪呢,还是实话实说,其实她自己也弄不清如今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边还在纠结,于小草就又开口了,“也不知于子宣到底要干什么?明明说是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把我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