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相对于一些一二线的城市,繁华自然不能比拟,不过呢,有些东西,即算是比较落后的城市,也欠缺不了的,譬如,青楼。
枣庄,最为出名的青楼,当属“红颜楼”。
“红颜楼”之所以在竞争林立的风月场所可以脱颖而出独树一帜,并非“红颜楼”里面的姑娘们的“红颜”要胜出其他地儿的姑娘多多,而是,“红颜楼”里面,有一位姑娘是华家三公子的“红颜知己”,仅此而已。
或许,有同学要举手疑问了,那华家三公子乃豪门贵族公子哥儿,生的好眉好貌的,所谓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以他的家世以他的才貌,估计倒追他的女孩排队起来,至少可以有十里八里罢,缘却何苦来哉,要去青楼这等比较低俗的地方去埋汰自己掉自己的身份呢?
如此,只能如此回答,因为,华家三公子是一个男人。
男人,是一种思维怪异甚至可说是极端的动物。
男人的一生,是不断探索不断追求的一生。
当一样一样拥有的时候,他的追求脚步依然不可停止。
尤其,男人的胆子很大,很喜欢挑衅俗世之底线。
众所周知,青楼,在俗世人之眼中,无疑是一个低俗而坠落的地方,这里的常客,一言概之,都不是好孩子呆的地方。
可是,当翻开历史,却会骇然发现,从帝王将相到史册留青英雄豪杰者,十居八九,竟然是世人眼里的“坏孩子”!
冷漠而实在的历史,在阐明了一件非常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是由坏孩子创造和统治着的;而好孩子,只不过是在遵循着坏孩子设定的规则底下,负责规则的落实和衍生成果,仅此而已。
简而言之,好孩子,就是没用的人。
男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自然不能让人认为自己是个没用之人。
正如华家三公子,他之所以寻花问柳,走访风月,其初衷,决计不是他身边缺少女人,而是,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坏孩子。
大白天的“红颜楼”冷冷清清的,估计辛劳了一夜的姑娘们都进入了休息状态,华丽的一楼大厅,也就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徐娘半老打扮的很时尚的妇人在喝着茶打情骂俏的说着一些儿童不宜的限制级言语。
此时接近晌午,估计是到了饭点,中年妇人挣脱了身边男人的手,站了起来,手上的绸子手帕对男人甩了甩,道:“不跟你胡搅蛮缠了,喊姑娘们吃饭了。”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道:“我给绿珠姑娘送上去罢。”
妇人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不担心你的脑袋被华三公子扭断,你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ㄨ】”
中年汉子摸了摸脑袋,倒吸口冷气,眼里所有的浑浊居然刹那消失而清明无限,摇摇头道:“那可不干,我还要留着它吃饭呢。”
妇人吃吃一笑,伸出手指戳在男人的额头上,笑着道:“你呀,我让你讨点便宜吃点豆腐的,也就算了,其他的姑娘,你想都不要去想。”
中年汉子“呵呵”笑着,道:“还是老板娘对我好,知道疼我。”
妇人一声娇笑,道:“你知道就好。”
妇人腰肢一扭,走上二楼,然后游走长廊,敲响了每一扇关闭着的门儿,听到一个个娇滴滴的回答:知道了,妈咪(这个称呼有没有比鸨娘文雅一些呢)。
当敲响长廊尽头最后的这一扇门的时候,却没听见回答。妇人微微一愣,心道:这几天三公子并没有过来,也没敢让她接客,应该精神清爽,不至于疲倦如斯,喊都喊不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妇人手一抬,又敲响了第二遍。
还是没有回答。
妇人皱了皱眉。暗忖着,莫非这绿珠姑娘恃宠而骄,依仗着三公子,便不尿自己了?
这可不好,如果个个姑娘都这么干,我这生意还干不干了啊?
不过,妇人不满归不满,却还是不敢像对一些冷门姑娘那样随便吆喝对待的。
毕竟,三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明白的。
只需绿珠姑娘在三公子枕边吹一吹,恐怕她连尸首都找不到。
所以,妇人只好把不满咽回肚子,第三次敲响门。
旁边一扇木门打开,走出一个美艳的红衣姑娘,她看了一眼妇人,道:“妈妈,您就别再喊了,估计绿珠昨夜睡的很晚,现在睡的正甜呢。”
妇人微微一怔,道:“绿珠昨夜睡的很晚?为什么?”
红衣姑娘有点吃惊的看着她,很是诧异道:“怎么,妈妈,绿珠这边,将近黎明时分才来了客人,您不会说您不知道罢?”
“绿珠来客人了?!”妇人眼神狠狠的转动着,心有点乱了,居然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是男人还是女人?”“额——”红衣姑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感觉自己没有发烧,起码不至于听力出现了幻觉,那么问题来了,一向精明的老板娘怎么会问起那么怪异的问题,她难道忘掉了,她定下的规矩,只允许白天接待女性闺蜜或亲戚,晚上只可以男性客人。莫非,她更年期到了?还是,老年痴呆症提早了?
当然,红衣姑娘自然不敢当面质问如此严肃的问题的,只可以老老实实的告诉她:“是男人。”
妇人脸色变了变,道:“你确定?”
红衣姑娘笑道:“妈妈,这些房间经过您的重新装修,房间与房间只是一块木板相隔着,稍为大一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