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晚夜天所假设的一样,墨玉因为怀恨宁妃,所以利用回家省亲的的机会,买了曼陀罗毒,然后又当夜返回宫中,进行谋杀。把谋杀用的茶杯茶壶带回自己的宫中,却被柳辰轩柳大人当场搜出。
皇帝看向自己的母亲,冷声道:“母后,这个案情看似合情合理,其实还有很多的疑点,丽妃回来的那一夜,朕其实就一直在她身边,她不可能去杀人。”
“还有什么疑点?”太后厉声道:“皇上,你不能喜欢丽妃,就包庇她,还为她作假证吧!”
“难道朕的话,还有假吗?”
德妃插话道:“太后,是非对错,柳大人一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门外又有人跑进来,走到柳辰轩面前时,轻轻说了几句话。太后见此,忙问道:“柳大人,你们说什么呢?”
柳辰轩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我的人在搜查玉仙宫时,又有了发现。在玉仙宫的花园里,搜到了......搜到了盛放曼陀罗毒的瓶子。
“给御医瞧瞧。”
御医接过瓶子,倒出一点来捻了捻,有放在鼻翼下闻了闻,道:“回禀太后,次毒确是曼陀罗无疑。”
德妃惊呼道:“丽妃,真的是你。”
太后怒道:“丽妃,你还有何话说,这东西实在你宫里找到的,难道还有人放进去的吗?”
墨玉心里冷笑,在审这个案子的时候,她说缺什么物证人证,他们就给她拿出物证人证,总算是如她所料的一样,凑集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偏偏这位太后还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失了自己的威严。
“母后,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啊!”皇帝辩解道。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天子,你不能知法犯法啊!”
墨玉看他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心里暗暗摇头,皇上不和太后吵还好,一吵就更有包庇的嫌疑。再看柳辰轩,他也正在看她,冲着墨玉轻轻摇头,开口说了三个字。
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了个口型,可是那口型很明显,墨玉很容易就看了出来,是“对不起”三个字。也就一下子明白,柳辰轩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个案子看似顺理成章,实则漏洞百出。可是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太后想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他也想过刚直不阿,也想做个光明正大的人,可是他不能不管他亲人的死活。
丽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是真的无罪,自能自圆其说。于是道:“太后,皇上,本朝有规定,在定罪之前,嫌疑人还是有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好让她心服口服。”
太后可不想让墨玉再多说什么话,直接抓紧天牢永无翻身更好,可是柳辰轩身为周国有名的断案高手,自然熟读刑律,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得太过明显。“既然如此,丽妃,你还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墨玉点点头,朝柳辰轩说了声“谢谢”,她的确有疑问,还有很多疑问呢!“多谢太后,那嫔妾得罪了。请问阿贵,你说是我让你去买的曼陀罗,那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让你去买的,身边可有什么人作证?”
“就是初九那日,大概是在申时两刻时,在花园东北角的一处假山之后,您让小的去买曼陀罗的,当时只有我们两人,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你确定是我和你见面而不是我身边的丫头?”
“确实是娘娘您,小的还是认识娘娘的。”
墨玉嘴角一阵冷笑,“很好,在此之前,我和你有过交流吗?也就是说,咱两认识吗?”
“并不认识。”
“笑话,我要是买毒药杀人,不派自己的亲信去买,反倒找你一个认都不认识的人去买。还有,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简直一派胡言,当日午时到申时,我一直都在墨兰轩里,和王家的二小姐王贞儿,赵家小姐赵丹岫,林家小姐林晨晚叙旧,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墨兰轩,太后如果不相信可以传他们三人作证。我再问你一遍,当时和你见面的是我还是我身边的丫头?”
说到最后,墨玉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阿贵看着自家的主人纪刚杨,却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一哆嗦,开口道:“是,是娘娘身边的想容。”
“阿贵,你可真是厉害,我和想容又不是姐妹,难道长得一样吗?既然你说和你见面的是想容,那你可记得,她那日穿什么衣服?”
“小的,小的,小的不记得了?”
“那她是那只手递给你那十两银子的?”
“右手。”普通人都是习惯用右手的,阿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笑话,想容是左撇子,怎么可能用右手。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哪只手?”
“左手。”
“哼,想容不是什么左撇子,她一直用的是右手。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阿贵被问得稀里糊涂,脑袋转晕,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直接跪了下去,喊道:“小的不记得了。”
“作伪证,改证词,一问三不知,你该不是临时找来的冒牌人证吧?我朝律令,作伪证者,是要全家发配的,你想好了再说话。当然我也不想再问你任何问题,只会浪费时间,是非对错大家心中已经了然。”
墨玉走到何晟面前,笑道:“我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太后和皇上面前,你最好老老实实说话,否则,就地正法。”
“丽妃,不得恐吓证人。”太后沉声道,事情发展到这里,恐怕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