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这是何意?”“何意?慕青,我说的是什么,你会不知?”听到张良的话,慕青着实有些疑惑,他有些想不明白,张良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愤恨,当初博浪沙时,张良的弟弟前去刺杀嬴政,未果身死,慕青虽然有所阻拦,但他却是被黄石公偷袭负伤,并未起到什么作用,而即使没有慕青,嬴政也不会死,真不知张良恨从何来。难道,是因为初夏?当初骊山逃走,慕青被木夫人藤丝缠住,而初夏突入战船,虽然被黄石公和范增联手拦住,但慕青却听说,张良之弟却被初夏杀死,虽然后来被黄石公和范增两人以秘法保留魂魄,但却是变成了无法修行的傀儡巨人,而且他魂魄被人强留,日后更是无法进入地府轮回。想来想去,慕青不知道除了此事,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张良。“张兄,自骊山之后,慕青做了很多事情,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张兄明说,何必如此遮掩。”“慕青,你如今虽然不在大秦为官,但你那大良造之位,是如何得来?”“当初博浪沙刺秦,你做了什么?”“嬴政泰山之行,你又做了什么?”张良这几句话说的义正言辞,令慕青一时有些难以回答,他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吕泽却是开口了:“博浪沙?可是当初刺杀嬴政的博浪沙?我记得博浪沙之后,秦人就曾通缉韩良,难道慕兄和张兄当时都在?”“何止都在,而且,我们还为了嬴政相互拼杀过。”张良哼了一声,再次扭过头,似乎看到慕青就会令自己极为愤怒一般。“慕兄,张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青举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茶,这是端木家族特有的浮生茶,在端木家族被灭时,他留下了仅有的一些,虽然他也将茶树留下,但端木煐说的不错,此茶生长不易,十年一收,而他如今又浪迹天下,只能将茶树种植在骊山嬴政陵墓之中,如今能拿出这些,已是颇为大方了。“吕兄有所不知,在东郡落石之后,嬴政东巡,在途经博浪沙时,遭遇宗门之人刺杀,而在那时,张兄就是其中一员。”“慕青和二哈当时处于嬴政麾下,自然要与那些宗门之人为敌,在那时,慕青杀了不少宗门子弟,而且还见到了张兄。”“张兄运筹帷幄,将嬴政的虚实几乎推测的一清二楚,更是险些刺杀了嬴政,但嬴政有所准备,最终张兄功败垂成,其弟也死于刺杀之中。”听着慕青缓缓道出这些,张良身体不由抖动了几下,而他的呼吸也紧促了几分,显然对此极为愤恨。“两位应当知道,当初我和二哈之所以进入骊山,是因为杀人,而我们流落在外,却是因为天庭和宗门攻打屠杀了我们的族人!所以,为了活下来复仇,我们才会加入秦军,而且跟着嬴政,我们还报了仇。”“慕青能升任大良造,靠的自然是功勋,至于来源,想必两位自然知道,或许你们会说我残忍嗜杀,可慕青心有执念,为了完成心中所想,我只能想方设法活下去,而那些事情,即使慕青不做,也自有他人来做。”“在慕青背上骂名之前,我是秦宫内禁卫,两位身为世家之后,自然知道禁卫身上会被施下何等禁制,而慕青身上的禁制比其他人更多!”“若是两位面对此等情况,不知会如何选择?”面对慕青的问题,吕泽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回答,而张良却依旧扭头看着外面的风景,但从他喘息的情况看,他已经没那么愤怒了。“在博浪沙之后,我随嬴政到达泰山,而后,就是伐天之战,不知张兄可知?”“你做下这等恶事,我自然知晓?”“哦?恶事?不知张兄如何认定,我做的就是恶事?”“你们跟着嬴政那暴君,自泰山攻上天界,大肆杀戮天界居民,挑动三界战争,导致亿万生灵受难,你说,你做的不是恶事还是什么?”“当初我在南山之时,南山妖怪一直隐世不出,不曾危害人间,而且还替附近百姓抵御北地妖族入侵,但天庭却依旧将其攻灭,而附近宗门亦是出动,将幸存妖族或杀或捉,肆意杀戮奴役。”“对了,当初博浪沙时,张兄也见过南山妖怪,但你可知,那些只知杀戮的妖兽,在被抓之前,都和二哈一样,本可以自由自在?而那些宗门,却磨灭了他们的神志,即使到最后都要榨干他们最后一丝力量,令他们痛苦死去,不知我在博浪沙杀这些人,有何过错?”“泰山之时,慕青是伐天军中一员,在战争中杀了不少天兵天将,给天界造成不少损失。不过,相比于天界的损失,或许人间曾经因为天界的损失更大。”“两位应当知道,神兵天降这个词,这在春秋战国之时出现了不知多少次,而每一次,都维护了一国安危,但却让这九州变得更乱!”“若非始皇嬴政一统九州,不知战乱还会持续多久,而竭力维持战乱的,想必两位也知道,就是天界的各个势力。不知慕青杀这些人,算是何恶?而如今天下纷乱,不知张兄可曾感觉到天界的气息?”“抛开这些不谈,慕青身为妖族,与天界有灭族之仇,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杀天兵天将?张兄你为了国仇家恨就刺杀嬴政,那我为何不能反天?”“说完这些,再说慕青以前的杀戮吧。在之前我就已经说了,那些事情,没有慕青,还会有其他人去做,而我做了那些事,却会让人死的更少。”“我第一次屠杀,是应城范氏,不过,他们是死有余辜。当初长城之战,范氏之子范杞,为了私恨令公子扶苏身死,而那一切,或许就与嬴政有关系,若是长城上人都死光,此事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