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疯了!”这是弘箜看着弘深,最后说出来的一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的弘深,就像是被那个女人圈住了心,那个女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而且是不论对错,只要那个女人一句话,他便是为他倾覆这天下,也是毫无怨言,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疯了,呵呵,你知道什么是疯了吗,若这就是疯了,那我宁愿这样疯一辈子!”弘深的声音轻柔传出,不仅仅是传入弘箜的耳中,更是传入了婉儿的耳中,她的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可是,谁曾知晓,她的心中,早已经是掀起了万重波浪,她知道,弘深的话,不是戏言,从刚才那一刻对视,到现在的柔情蜜意,还有之前的一切,一切,在婉儿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弘深对于自己的爱,近乎是病态——
这种爱,不像是孟大哥的爱,让自己感觉自由自在,感觉他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是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是一种安心,安定,那是一种家的感觉,而对于弘深,婉儿知道,他对于自己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他想要无时无刻的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他的爱,让婉儿感到窒息,让婉儿想要逃!
“说吧,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不相信若是我们兄弟真的不同意尊她为王,你就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灭了我们泯墟和鹄墟。”弘箜看着弘深,口中凌厉说道,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若是弘深铁定要动手的话,那么,自己应该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因为泯墟和牧墟的人马都被自己分走了,此时能够保护自己的就只有身后几个亲卫兵而已,心中莫名有些悲戚,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弘深,一点都不了解!?若是哥哥,肯定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吧,弘箜心中有些微微叹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眼神望向弘深的方向,等着弘深的回答,其实,从他问出这句话,心中或许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而已!
此时的弘箜,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弘深不会这么轻易对他动手,毕竟,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可是人言可畏的,若是弘深真的杀了自己,他该怎么面对天下百姓!
看着弘箜模样,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而且,依着弘深的脑子,若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怪了,与之婉儿对视一眼,弘深笑了,展颜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吧!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意思,我还是明白的!”
?“你!”弘箜没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被人如此明白的说出来了,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看着弘深,恶狠狠说道:“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如此弑杀自己的兄弟,你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泯墟和鹄墟不会放过你的!”
自己的人,无法攻上牧墟的城楼,这是弘箜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只知道,牧墟在这十年间,将整个牧墟的城池围了起来,只留下了东南西北四处大门出入,以往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城墙的作用,现在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他们牧墟想要占领整个弘朝的第一步,牧墟若是出兵攻打泯墟或者鹄墟,是能够见到功效的,而他们若是出兵攻打牧墟,却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被弘深的牧墟,以最小的代价抵挡住,就像现在,左右两边的攻势极为猛烈,可是除了留下尸体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看着弘箜气急败坏的模样,弘深只是笑了向弘箜,扬声言道:“你当真以为,你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再说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等你死了,谁还会知道呢,对不对?”
“你好卑鄙,现在城中所有的民众都是看着这个场景的,你休想掩盖事实!”弘箜怒声吼道,弘深的字里行间都是透露出要毁尸灭迹的趋势,弘箜已经急了,哥哥已经死了,若是自己再出事,泯墟和鹄墟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弘深竟然会如此狠毒,而且,丝毫不惧天下人的评说,他不是平日里最说君子之风的吗,如此哪里是像个君子!
他不知道的是,天下人的评说,哪里有他的婉儿重要,他婉儿一句话,足以抵过天下人,只要他婉儿一句话,这天下,又有谁能够阻挡弘深的脚步,就像是此时的弘箜,在弘深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你以为现在城中还有民众吗,呵呵,从弘禄死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们,而且,我的婉儿,想要整个的弘朝,若是你们还在,我又怎么给她一个完整的弘朝呢?”或许是想让弘箜做个明白鬼,弘深罕见的开始解释起来,不过,其言语中的意思,却是更将弘箜给气得不轻,没想到,自己和哥哥,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甚至,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面临灭族之祸!
“你从那封信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吧,不然怎么会计划的如此彻底!”弘箜虎目瞪着弘深,冷冷看着他,只是目中却俨然有一丝心如死灰之色,此时的他,或许是已经放弃了吧,当初那些笃定,在此时全都被弘深一点一点击破,此时心中剩下的,只有绝望,两方的喊杀声还能够隐隐听见,只是却有越来越弱的趋势,泯墟和鹄墟此次的行动,已经大势将去!
“其实,我想过要放过你们的,若是你们就单纯将这事情给放弃,然后乖乖的将泯墟和鹄墟给交出来,那么我或许还能够放你们一马的,可是,弘禄的行动,从最开始就错了,你们的行动,也是从最开始就错了,你们不该对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