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皇家亲事
若说那张画像就是画的陈四维,未免有些牵强。画像只是用毛笔勾勒个大概哪里能看得出画的人是谁。
但是若是陈四维站在这里,那无疑是完全符合画像上的所有要求的,无论画像的轮廓还是文字上的描述都很相符。
听到师爷的提醒,河宁县令忽然想起了给陈四维送行之时,他见着马就恨不得上去抢缰绳的表情,跟他的沉稳之风反差甚大。
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他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积极呢?肯定是情之所至,绝不可能是演戏。
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太过激动的时候是藏不住心事的。他激动什么?有了马就可以跑得更快了,他是急于远离京城啊。
看来他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是逃犯。河宁县令只是想想,忽地又笑了。这怎么可能?哪个逃犯敢大摇大摆的走进衙门?
再说这只是平常告示,又没写姓名,也没说画像上的人有罪。这不是缉捕令,所以哪怕真的是陈四维,也不能说明陈四维有罪。
“莫胡说。”河宁县令一抖缰绳,直奔承平王府去了。师爷回头又看了一眼画像,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是像陈四维。”
他们很快就到了承平王府,在门口下了马,给门官递上二两银子,换来一声通报。可巧高敬元今日正在府中,唤他们进去相见。
河宁县令带着师爷低头走进大厅,一径走到高敬元面前大礼参拜。高敬元笑着说道:“免礼,看坐。”
河宁县令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坐了,屁.股勉强算是挨着椅子了而已。师爷则自动站到了河宁县令的身后。
简单的寒喧了几句之后,河宁县令提起张宗文一案,高敬元没有什么表情也不搭茬。他根本不知道张宗文一案是怎么回事,他又不能露怯,就故意装作在听又不置可否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河宁县令真的相信高敬元是知情的了,但是后来发现他根本就对张宗文的卷棕没有印象。
看来陈四维是自作主张去管这档子事的,根本不是高相爷派他过去的。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半大小子给骗了。
河宁县令暗暗高兴,如果只是陈四维随意抽查似的游历,他这桩公案是没有人会深究的了。
他最怕的就是陈四维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奉了相爷的命令特意去查那桩案子或者特意去查他的。
他松了一口气,简明扼要的把这场官司说了一下,然后又自我检讨了一番并感叹道:“明日就是囚犯上法场之时,因此我特意赶来,希望能救下张宗文。”
河宁县令满脸的沉痛,给人一种真真正正的爱民如子的感觉。高敬元什么不懂?他那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了。
“卷宗送交刑部就是,难得你官清如水、明察秋毫。”高敬元知道他就是来要表扬的,那就表扬一下呗,本来他这件事做的就很漂亮。
按常理一般情况下,像张宗文死刑已定,刑期将近,就没有人再去关注他的案子了。河宁县令能发现端倪并且一路追究下去,直至把整桩案件查明,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好品质。
“说来惭愧,这些疑点并非学生发现的,乃是一位陈姓公子点拨于我。”河宁县令试探性的说出陈四维。
他总觉得陈四维是颗大树,跟他搭线只有好处。虽然还不知道城门口的画像是怎么回事,但他总知道那是有人不想让陈四维出城。
能调动军队帮他拦阻一个人出城,这人的能量不可小觑,势力滔天啊。
高敬元听到一个‘陈’字,眼中立马闪出一抹亮光,虽然瞬间即逝依旧被河宁县令眼角的余光扫到了。
河宁县令的心又放得踏实了些,看来果然不错,高相爷是器重陈四维的。
“嗯,也还是你知过能改。”高敬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河宁县令急忙接着说道:“那位陈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年纪不高见识甚高。”既然他器重,那就赶紧挑他爱听的说。
“他叫什么名字?”
“陈四维。”
“他现在何处?”
“学生不知,他已经离开河宁县了。”河宁县令掏出一张纸呈了上去:“陈公子托我将此信交与您的弟子白景辰。”
高敬元看罢陈四维的亲笔诗,不由得扼腕长叹,这字迹果然与他在茶楼买来的扇子上面的题诗一般无二。
话说当日在茶楼他正津津有味的欣赏乔哥儿的诗作,还说乔哥儿的才华不在陈四维之下。
他正想叫乔哥儿上楼一见,白景辰闯了进去,他打发人下楼把乔哥儿留住,结果那人会错了意,以为相爷要把诗作留住,于是给乔哥儿结了账,放走了乔哥儿。
白景辰言说是陈四维被赶出了怀安候府,高敬元急忙命人备轿,他和白景辰赶往候府去给陈四维说情。
结果在他们之前有两位宫人飞马奔往怀安候府,九娘正是看到了宫中的人才悄悄的走开了。
九娘怕被人认出来,大街之上让人家都知道公主随便出宫乱跑还了得?更主要的九娘知道宫里的人去候府做什么,她不再担心怀安候会坚持己见的赶陈四维走。
陈四维没有理会什么宫人,只是抓紧时间奔到了城门之外,星月兼程的赶夜路才在墓地遇上了张李氏,因此便去了河宁县。
宫里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传达一个旨意,皇帝派人前来跟怀安候陈治说,皇帝有意招陈四维为驸马,意欲将九公主承芳下嫁给陈四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