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明天还有一个村子,看完了除虫的田地,咱们是去海州,还是回大吴村啊?”
如花抬起头,笑着问紫霞:“你是想去海州,还是想回家?”
紫霞眨了眨眼,道:“乡君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不过,奴婢猜着,乡君一定是要陪王爷回海州的。”
如花眉角一挑,盯着笑得有些坏坏的紫霞。
“乡君,王爷是不是快成咱家的姑爷了?”
紫霞一时胆子大了,打趣起如花来。
红衣在一边上听了,忍不住地拍了下紫霞的脑袋,一双眼睛却去看如花,见如花脸上仍旧挂着笑,脸颊却已是有些可疑的红云。
“红衣姐打的太重了,回头我要变成了傻子,乡君你可得为奴婢作主,一定要红衣姐负责养奴婢一辈子。”
许是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打趣起主子的话有些尊卑不分,紫霞乘着红衣的这一巴掌,赶紧地转着话题,试图蒙混过关。
“臭丫头,主子是你可以随便非议的?”红衣凶巴巴地训起紫霞来,可那双眼睛要不是也带着笑意,如花也会被红衣这样子给骗了。
如花心里有些怪习墨桓,自打两天前彼此交了心,他这说话就越发的不注意了,紫霞这臭丫头又是个爱八卦的,听了习墨桓的只字片语,便猜出习墨桓要向她提亲了。
“王爷。”
正想着,习墨桓这家伙就又来到了她身边,紫霞和红衣步调一致地行了礼,便快速地退了出去,如花这眼角抽了抽。
鼓着脸,瞪了眼习墨桓。
“怎么了?”习墨桓看如花红扑扑的小脸,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抿着嘴巴一声不吭。
“都是你啦,害我被她们笑话。”
“笑话?哪来的胆子,敢笑话主子,直接发卖了。”
屋外的红衣咬了咬牙,瞪了眼还不知道被王爷要发卖的紫霞。紫霞莫明地感觉到后背一凉,看了看晴朗的天,一丝风都没有。
“好啦,不说她们了。”如花接过习墨桓递过来的水杯。
“就知道你心软,身边的人不遵规矩也放任不管。”
如花抿了口水,放下水杯,说:“只是开玩笑的话,我不在意就成了。明天一早就往李村去,他们村要是和别的村子一样,虫害问题都解决了,我就准备赶赶路,乘关城门前,到县里去投宿。”
“嗯,我陪你去李村。”
如花一顿,讶异地问:“你不去县里了?是有事?”
习墨桓点头,道:“九殿下传来消息,他已到了三山岭,我想着还是去迎他一下。你到县里等着我们,等我接到九殿下了,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去海州。”
如花想了想,说:“你要去接九殿下,那我干脆去办点别的事。我明日从李村直接去一趟我养殖海产的地方,看看那里的情况。你也别急着赶路来找我汇合,你接了九殿下,就往海州去,我那边巡查完生意后,便去海州找你们。”
“你还养殖海产?海产不是都是从海里直接打捞的吗?难道那些吃的海产都可以养殖?”
“嘻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只是鱼虾能养,就连那珍珠都是可以养殖的。”
习墨桓来了兴趣,便问:“珍珠我知道,就是你曾叫人在渔村收购的珠子,皇后生辰时,我记得有个属国的使臣就送了皇后一顶用珍珠做的凤冠。”
“对对对,就是因为皇后的那顶珍珠凤冠,现在珍珠的身价可高了,京城的贵妇、小姐们没有一个不想拥有一件珍珠首饰的。”
“可据我所知,珍珠多是从海蚌里得来的,数百个海蚌里不一定会有一颗珍珠,而且,这海蚌生的应该还是小海蚌吧?它能生出珍珠来?珍珠不是海蚌从海底吃进蚌壳里的?”
如花不得不佩服习墨桓的聪明,他只从她说珍珠可以养殖,便能分析出养殖珍珠的载体是海蚌,而非是海底某个生珍珠的东西。
如花对习墨桓笑着说:“你说的对,海蚌生的是小海蚌,而不是每一个海蚌里都会有珍珠,可珍珠又确实是只有在海蚌里才会生长出来的。因为珍珠的量少,所以才珍贵,现在因为珍珠在京城等地的流行,珍珠也会变得越加的珍贵,珍珠的需求量也就越大。可为了得到更多的珍珠,要下海到海底采珠,势必会造成有人驱使渔民去做采珠人,而采珠人到深海里采珠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习墨桓拧着眉,他似乎从如花的话里听出一个意思,就是因为采珠危险,她才会选择人工养殖珍珠,可海蚌何其多,珍珠既然量少又珍贵,她怎么能养殖出大量产珍珠的海蚌呢?
看出了习墨桓的疑惑,如花笑着跟他解释道:“海蚌不是一直紧闭着蚌壳的,它喜欢张开壳,而当它张开壳的时候,如果有风吹过来,就有可能把沙子给吹进它的壳里。你也知道,海蚌的里面都是些软肉,掺进沙子了肯定很不舒服,就像咱们的眼睛里进了沙子一样难受,所以它们就分泌液体,就像我们的眼睛进了沙子就会流泪排挤沙子,海蚌也一样,但它们不像我们有手,也可以叫人给我们的眼睛吹风将沙子吹出来,它们只能不断的分泌液体,那种液体就叫珍珠质,液体包裹着沙砾,不停的在软肉中磨来磨去,天长日久之下,那颗沙砾就被磨得圆润光滑,珍珠就形成了。”
因此,如花在知道海边的人把偶然得来的珍珠当弹珠玩时,就吩咐袁宏和郑海去收购。而收购的珍珠毕竟是少量的,她想要大量的珍珠做珍珠首饰生